走越远。
时夫人眼神淡淡的飘到萱萱的身上,语气冷漠至极,“她的终身?她不给家里带了灾祸我就阿弥陀佛了,她还想要什么终身?她以为她选的就是康庄大道?好,咱们就让她去,全当没这个姑娘不就结了。我就不信,没了娘家的贵妾,她能贵到什么地步!”言语中,那股子笃定了的幸灾乐祸,着实让萱萱无语。
萱萱思来想去,还是柔声劝慰道,“娘,打断骨头连着筋,姐姐再多不是,出了家门在别人眼中那就是咱们时家的姑娘,不说下面的弟弟妹妹,就是我,您觉得能不受到牵连?难道到时候您还能平白的跟外头人大张旗鼓的宣扬您看不上姐姐这位庶女?”
如果时夫人真那么去做,那她也就不是时夫人了。再多不是,墨渲也算的时家血脉,时夫人这个做嫡母的肯定不能看着家中庶女在嫁出后受尽委屈,甚至可能还会因为墨渲所嫁非人而造连累。这些道理时夫人不可能不明白,只是被墨渲的做法气极机了,才会心狠的想着不闻不问。
木兰微微皱眉,有些话还不是她这个才做了人家儿媳妇的人该说的话,可不说,总不能眼瞅着时家往偏路上走吧。
杜淑母女俩尴尬的相互看了又看,最后还是黛玉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露出一副困顿的样子,杜淑顺势跟时夫人说了,带黛玉回去休息。时夫人自是同意的。
木兰也趁着送杜淑母女的空档,跟着一去不回。一时屋内就只剩下了时夫人母女。萱萱起身到时夫人跟前坐下,紧挨着时夫人,柔声细语的说,“娘,我知道您不喜欢墨渲,可谁又喜欢她呢?眼下摆在眼前的事情,不是咱们要顺了墨渲的心,也不是爹爹心中有多么难受,而是这嫁女儿不是一件轻松活,他们家万一日后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不说您和爹爹,就怕哥哥即便娶了嫂子,也帮不住啊!”
时夫人醍醐灌顶,被萱萱一语惊醒,猛的坐直了身子,“快,快去把你爹找来。”
萱萱握住时夫人手背安慰说,“爹爹在前头会客,您放心,等前头人一走,爹爹一准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时老爷就推门而入,见时夫人萱萱靠在一起还微微发怔。
时夫人不等时老爷说话,先开口了,“墨渲决计不能去。”
时老爷又是一愣,转而又看向萱萱,见萱萱轻轻颔首的样子,不由长长吐了口气。时老爷最怕的就是时夫人不再搭理墨渲,而任由墨渲不明不白的去了忠顺王府。做女儿的再不懂事,可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时老爷疼墨渲,那是疼在了骨子里。即便知道了墨渲的诸多不是,可仍希望墨渲能好好的。
时夫人自然看出了时老爷眼中那淡淡的喜悦,轻哼一声,“我仍旧不喜欢她,心思太重。算了,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想想怎么圆了这个事情过去,另外,要趁早给墨渲找个归宿,连同萱萱,今年是必须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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