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哈哈大笑。本是她有意给黛玉出的主意,不想成了真,黛玉真就同杜淑交好了。
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最先是黛玉心中慌乱,总不放心,认为林如海续弦后,自己在林家就再无立足之地。无立足之地还好,大不了就真蹭在时家了,反正她在时家住的已经相当习惯,比当年在维扬林家住的还自在。可到底父女同心,一想到林如海若是真听了杜淑的挑拨,不疼爱自己了,十天半个月的不想看自己,甚至在又有了孩子后,彻底忘记自己,那她林黛玉实在是太悲惨了。
萱萱知道黛玉担忧后,想了个很简单也很有效的办法。就说让黛玉给杜淑写封信,不必谈些具体的问题,就说一下自己的喜好,那些虚无缥缈的诗词歌赋(这是萱萱对黛玉文学天分的一种不理解的嫉妒之词),等杜淑回信后,可以以此看看杜淑其人如何。人道面有心声,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心态也绝非随随便便能作假的。
黛玉记下,照做了。后来的事情萱萱不太知道,毕竟每日的事情的确很多。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黛玉和杜淑相处的很愉快。黛玉是个聪明敏感的人,她能认同的存在,萱萱很放心。
黛玉是不用担心了,可自己不同 ,萱萱心中叹了口气,站起身,准备去库房好好看看,家中还有多少东西是可以放到聘礼礼单中的。
晚上,时老爷早早回来,吃过晚饭后,特意陪着时夫人在府中花园散步,且绝不让时夫人多走一步路,到时辰抓紧送时夫人回屋 ,片刻不离左右。
时夫人还未受到过如此待遇,有些不习惯,笑着说时老爷太当一回事儿了。时老爷则不然,正色道,“正应该如此。夫人为我时家开枝散叶,操劳多年,生德楦时本就不易,如今更是要从一开始就小心方是。”
时夫人红着脸受了时老爷的关怀,在屋中闲聊时,料到侯轩的婚事,时夫人幽幽的说,“罢了,其实也不一定是个坏事。这媳妇的身份高了,以后对那几个小的婚事说不准还是个帮助。就那萱萱说,她日后到了婆家立足,也不怕人家欺她家世不行了。”
时老爷看着时夫人,为难道,“都是为夫让夫人为难了。”
时夫人皱眉,“老爷这话不对 ,是咱们儿子出色,得了皇上王爷的青眼。既然皇家重视侯轩,我们做父母的自然要鼎力支持。只是,想来想去,我就是觉得,又要难为萱萱了。忙了她舅舅的婚事,又要忙她哥哥的。这丫头从前整日痴痴傻傻的,好不容易开了窍,却又没得过一日的清闲。真不知是好是坏。”
时老爷沉思片刻,“的确,我冷眼瞅着萱萱带着黛玉忙如海的婚事,俩丫头人都瘦了一圈儿,如今夫人是定不能料理家务的。这家中琐事,还真需要人顶上。要不,让墨渲过来尽尽孝,也算是让我放心,萱萱也能空出些手。”
时老爷看向时夫人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他的意思,是让墨渲每日过来尽孝,最好整日在时夫人跟前凑趣,这样一来二去,让时夫人多看看墨渲的好,时夫人不是那容不得人的人,加上近日时家喜事连连,说不定时夫人这心情一好,能顺道将墨渲的将来也给解决。即便不解决,改善下嫡母和庶女的关系也是好。总这么僵着,最后坏得只能是墨渲。
时夫人自然知道时老爷想的什么,心中好笑,面上却故作迟疑。时老爷见状立马紧张起来,“要是夫人不愿意那就算了。一切还是以夫人心情为主。”
看着时老爷紧张的样子,时夫人扑哧笑出声,道,“好了好了,看老爷紧张的。这样吧,让墨渲日后每日到我跟前,我也能顺道点播一下她,也能让萱萱安心准备其他的,我有人照料她也就无了后顾之忧。”
时夫人想得更好,时老爷不是想抬举墨渲吗,她肯定不能让墨渲此刻出来抢萱萱的风头。既然如此,那就把墨渲拉到自己眼前,她亲自看着,看墨渲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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