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泽田纲吉只是望着金发男子脸上的笑容,又看了看那不知何时靠在病房一侧安静的注视他们的凤眸男子,叹了口气。
心中是无措是不满,更多的则是羡慕。
羡慕这样的情感羡慕这样的人。我也能拥有这样的感情吗?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泽田纲吉舒了口气,一定可以的吧!他们一定可以的。
岁月匆匆流逝,泽田纲吉知道对那些男人来说,自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所以他并不是很关注他们的消息,从那零零散散的传言中,却知道他们始终是幸福的。
只是偶尔,泽田纲吉会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对等的。爱情,该是两个人的事,超过了两个人,不会太拥挤吗?
从十年后回来以后,Sivnora在彭格列总部所在的小镇上开了一家咖啡屋。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经历,男人始终没有远离这个黑暗世界,却也不愿深入,只是游离在灰色地带,不远不近。
男人一直说不再管彭格列的发展,私底下却为彭格列训练手下,闲暇时跑到Varia拿几个S级的任务,偶尔还会支使那个淡发凤眸的男子为他们帮忙。
泽田纲吉一直不太理解男人这种行为,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男人只是看穿了恋人对彭格列的难以割舍,于是便先一步将它解决。
当然,男人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雾守。
泽田纲吉的雾守,同样是男人的恋人。
于是,一直以来的关注帮扶便有了答案。
幸福的日子似乎没有尽头,又似乎转瞬即逝。后来,再后来啊,便是他们之间的离别。
泽田纲吉并不清楚先祖与那位凤眸男子是如何辞世的,私下猜测,或许只是因为单薄的意识支撑了四百年的等待,已经走不了更远。
他只是看到男子握着凤眸男子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欠你。”
是我欠你,却不是我爱你。泽田纲吉迷茫的看着凤眸男子带着满足的笑意闭上了眼睛,久久无言。
我欠你,像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谜语,旁人无法解开,也就无法涉足。
接下来的日子里,泽田纲吉亲眼看着自家雾守变得越加惶恐小心,他拒绝再接触任何远离镇子的任务,每天每天的守在男人身边,仿佛男人下一刻便会消失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以为男人时日无多,却没想到居然是雾守先于男人离开。
泽田纲吉看着那位风华绝代的雾守抓住男人的衣襟,异色的眼瞳中满是惶然,“记住,你欠我的。”
男人弯出温柔宠溺的笑容,一如往昔,却不见悲伤,“嗯,我记得,是我欠你。”
于是异瞳男子便安下心来,满足的闭上了眼。
泽田纲吉本以为这便是一切的落幕,却见男子始终一动不动的握着那只逐渐冰冷的手。
良久的沉默后,男子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艳丽的血色不断从指缝间涌出,未及落到地面,便化作一团明丽的火炎。
瞪大了眼,泽田纲吉震惊的望着男子平静至极的容颜,望着男子身上逐渐涌起的火炎,望着那仿佛燃烧一切毁灭一切的火焰将男子与自己的雾守包裹,望着洁白的床铺上仅剩的一点血色,久久无言,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绚丽的梦。
梦醒,人无。
泽田纲吉大概知道男人是追着他的恋人们去了,只是那个被留下的谜团却始终无解。
终于有一天,泽田纲吉再也无法忍耐,找来那个名叫Vento的男人,细细诉说自己的困惑。
“‘我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愣了一阵,Vento在泽田纲吉想再次重复问题之前苦笑出声。
“我欠你啊,大概是父亲能说出口的最珍贵的诺言吧。”第一次唤出父亲这个称谓,Vento却没有丝毫不自然,“父亲一向不喜欢欠人东西,所以如果亏欠了别人就会一直记得,并且迟早有一天会追上去将一切还清。”
欠钱还钱,欠情,还情。他们只是用这暧昧的暗语,约定了来世。所以不必悲伤,因为他们终究会相逢。
“那么,他欠的究竟是什么?”
“啊,”Vento神色微恍,低声自语,“大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泽田纲吉愣住,良久,终于溢出笑容。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爱恋不够公平,只因为他们不是彼此的唯一。却原来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从未忘记这一点,一直将它记在心底,等待有一天将这“债”偿清。
想到很久以前金发男人说的那句话,“Sivnora大概是不懂得爱的。”
可这若不是爱,又能是什么呢?
这,就是爱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番外的走这里:
要定制的走这里:
自己做的例图和定制印刷封面,莫嫌弃我啊TAT……
到了这里,这篇文算是正式完结。完结以后是例行的絮絮叨叨,只不过似乎太长了些,于是干脆变成自己给自己的长评,算是对文章的一个交代,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感谢一直陪我走到完结的你们,因为你们的支持我才一直走到了这里,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这五十多万字我是写不下来的。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否清晰的表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不过,“作品一出来,作者就死了”,已经“死去”的我大概是没有资格再去评述自己写出来的东西的。我创造出的这个世界究竟如何,便交给亲们自己去理解吧0w0
每一篇文章都像是自己的孩子,生他的时候很痛苦也很快乐,到现在终于生出来心中的情感倒变得复杂起来。我希望人们喜欢,却也知道不是谁都会喜欢,所以我蛮高兴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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