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过他的。阮珠担心他不好管教,每天都把关在书房里背诵半个时辰的诗词,本来是想难为他的,谁知几天下来,十几首绝句诗竟背得朗朗上口。两岁的孩子,这也太扯了吧!
这一天气温略高,阮珠来了兴致,带着众人去梅林来个烧烤大会。其实也没几个,老公们不在家,只有阮玉领着志熙,还有暖春,至于云家二老早就回了云家庄,大冬天龙凤胎是不敢随便带出来的。
羊肉、鸡肉、袍子肉、鲶鱼、虾类、蟹类、白菘、茄子、芥菜、黄瓜、菠菜……品种多样,在一棵老梅树下用火盆烧了炭,暖春干起这事驾轻就熟,从南疆一路往北逃难,常常在荒山野地吃烧烤。
且说这时节吃蔬菜可不容易,老公宗之的花弄影玻璃坊赚了大钱,又在澜州开了分厂。
阮珠想到玻璃暖棚,叫人建了一个,在里面又种菜又种花的,严冬时节,别家都吃不到的蔬菜在她家稀松平常。前日过冬至往宫里送了几大车去,喜得皇帝颁下诏书大大嘉奖了一番,并号召加大种植,让百姓们也吃的起。
云世一从里面看到了商机,联合京城的富商投入一大笔钱,几十个菜棚子目前正在筹建中。
阮珠把考烤的小黄鱼一点一点的喂进志熙嘴里,这种鱼刺少,适合小孩子吃,味道鲜美。
可惜少了辣椒,都说辣椒还生长在美洲丛林里,其实不尽然,据后来发现得知云南就有狠辣的小米椒,印度也有,而且是世界上最辣的一种。但古代人们对于很多种蔬菜都秉着怀疑态度,要不怎么说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士?她寻思着,赶明叫人弄点辣椒种子回来种植。
来梅林玩得人非常多,过往游客都惊异这户人家能吃上绿油油的新鲜蔬菜,都不免驻足多看两眼。
“咦,你不是阮妹妹?”
阮珠听到有人这样叫,侧头一看,是一名衣裙陈旧的女人领着一个男子,像是夫妻。女子望过来,一副我认识你的表情。
但阮珠只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至于在哪见过却没印象,怨不得自己,印象不深的人一向懒得费心思去记。纳闷的想了想,也没找到有关这个人的影像。放下怀中的志熙,让他自取玩耍,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是我,你还好吧!”
女子脸现愁容,大模大样的在暖春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拿起一串羊肉大口吃起来:“喔,好吃,相公,你也来一个。”拿起另一串,递给后面男子。
暖春嫌恶地躲开些,这猥琐女子吃他家东西就算了,最可恨的是朝他家高贵的大小姐叫阮妹妹,算老几?
阮珠没有瞧不起小市民的思想,呵呵,都是劳苦大众,自己才当了几天有钱人。女子行为是粗俗了些,但比起大多数人心险恶的有钱人又顺眼了些。
“经历了南疆赤匪造反,天楚国又百年难遇的大旱灾和去年的涝灾,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很多百姓都饿死了,更别说买贞操带了。唉,阮妹妹如今还是光鲜亮丽,我还是穷人一名。”
卖贞操带的!阮珠想起来了,自己当初还在她的小店里买了三个回来。但这人叫什么来着,有一个很俗气的名字,跟花有关的。梅花,不对,豆花,也不对……暖春看见大小姐眼神迷茫,知道又犯老毛病了,小声提醒:“是余莲花。”
余莲花,是这个名字!茗香璀玉的余管事家的大女儿。
“澜州饿死很多吗?我之前去别处,倒是不太清楚。”阮珠怎会不清楚呢,别说澜州,整个天楚国都经历了一场大灾难,天子脚下的京城整日整日的把尸体运往城外埋葬,何况别处?
阮玉是地地道道天楚国贵族,对这等土里土气的平民烦得要紧,尤其余莲花一口一口妹妹的喊让她恼怒。因是姐姐的认识的,不好发脾气,便带着志熙到别处玩。
这时节蔬菜是好东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莲花却是不知几百年没吃过肉了,不到一刻钟就把暖春烤好的肉串划入肚子大半。
暖春看着来气,索性去烤蔬菜。
余莲花对吃的不太挑,只要是能吃的食物便往肚子里装,伸手过去便把烤的半熟蔬菜拿起来,边吃边道:“妹妹原来去了别处,想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哦,请说。”澜州的很多事情都是从云世一寄去的信里得知的。关于平稳澜州粮价,拯救了诸多百姓是云世伟说给她听的。
余莲花把一串烤好的茄子咽肚,打了个饱嗝:“先不说这座城经过多少风雨,死了多少人,又有谁拿出粮食救大伙性命。咱们别管那些,妹妹还记得柳公子吗?”
“哪个柳公子?”
“就是绝世大美人柳飞絮,你想不到吧?”余莲花突然神神秘秘的小声道:“听说他就是在城门口画图悬赏捉拿了很久的采花贼。”
城门口画的采花贼形象根本是假的,其人真正的容貌没几个人见过,据说平时作案都带着面具。
“柳废墟是绝世大美人我不认同。”阮淡笑了笑,自己的几位老公随便哪一个不是出色到让人敬畏的地步。但听到柳孔雀居然是采花贼,却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他可是有钱的富家子,茗香璀玉的少东家。”
“是真的,他采花的时候太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被人家姑娘的父母发现了,当场捉个正着。”余莲花又低声道:“你千万别说出去,叫人知道是我传的就倒霉了。”
“你怎么肯定采花贼一定是柳飞絮?”
“那姑娘父母去过茗香璀玉买首饰,见过柳公子,认出了他,天不亮就把柳公子五花大绑送去了衙门。不过进了知府家的大门就如石头如海无声无息,这事知府压下来了。听说知府夫人跟柳公子有一腿,常常半夜钻进知府家的大床上,把知府从床上打昏了扔下来,柳公子再跟知府夫人来一场颠鸾倒凤勾当。”
这知府也真够倒霉的,男人当到了这份上,活着没有半点尊严。阮珠脑海闪着一个整天去跪门槛低垂着头哭天抹泪的愚蠢知府。
“柳公子谁睡了人家姑娘本没什么,左右是男人吃亏,大家也没多想。但知府夫人出面包庇柳公子,让人们猜想连连,好事的百姓便想起从前知府家里发生的采花贼一事,两事合到一起,就有传言说是柳公子是花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阮珠想起刚穿来那会儿,不止一次遇到柳孔雀和知府夫人,人前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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