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自然不能再坐视。为今之计,阁下还是立即禀明你们的白兰教父,火速率领所属离山转回方是上策,否则必将血染西西里岛!”
托里帕诺沉着气。缓缓地道:“没有回转余地?或是,由我们教父与贵方主事人萨科瑟斯亲自一谈?”
墨列堤断然道:“我说过了。我们彭格列家族早就为此事作出过决议。绝无通融的可能。”
呵呵一笑,托里帕诺侧身道:“刘老弟,你意下如何?”
刘煜气定神闲的微微一笑,道:“墨列堤已说得明白,看情形,再没有什么可沟通的了。”
墨列堤看着刘煜。惋惜地轻喟道:“阁下头角峥嵘,气度深沉,分明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后起之秀,想不到却会与密鲁菲奥雷家族沆瀣一气。”
刘煜双手一摊。懒洋洋地笑道:“大家都是在这条道上厮混的,说什么‘沆瀣一气’啊,着应该是‘志同道合’……”说到这里,他退了几步,拉着托里帕诺,低促地道:“托里帕诺,这里的情况怕是要回禀一下白兰大当家了。”
托里帕诺点点头,道:“我亲自回去一趟吧……嗯,巴尔沙米拉就留在这里供老弟调遣。”在刘煜无所谓的点头中,托里帕诺向墨列堤拱手,露齿一笑中飘然推窗而去。
缓缓回过身来,刘煜正想说什么,却蓦然发觉墨列堤目光炯炯,神色沉厉,身上也摆开了一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冷冷一笑,刘煜道:“墨列堤,这是干什么?”
墨列堤冷冷一哼,硬生生地道:“阁下,我墨列堤虽然不以武力出名,但你要想灭我的口,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摇摇头,刘煜道:“你误会了,我真没打算灭口!我只想为你引见一位故人,不知墨列堤先生愿不愿意见上一见?”
依然戒备着,墨列堤冷然道:“是谁?”
笑了笑,刘煜道:“此人说起来还是墨列堤先生的晚辈……”
怔了一下,墨列堤道:“说出名姓!”
刘煜双手连击三下,稍耽一会,窗口又被推开,沢田纲吉已悄然掠入。
一见墨列堤,沢田纲吉似是十分激动,他全身轻轻颤抖,双手不住纠绞,连声音也是那么沙哑了:“墨列堤叔叔……”
墨列堤退了半步,冷厉地道:“你是谁?”
沢田纲吉声音里含着哽咽,他微带期待的喊道:“墨列堤叔叔,我是阿纲啊……”
“阿纲?”墨列堤惊喜过望地低呼着,一个箭步抢了下来,双手分于沢田纲吉两肩,兴奋得几乎不敢置信地叫:“阿纲?你是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点点头,墨列堤摇晃着他,感慨不已地道:“是你,阿纲,是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了,家光大哥看到你的这个样子,一定会很欣慰的……”墨列堤在欣喜中也带着微微的惊愕道:“阿纲,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花了多大的心思才将你们母子隐藏在东瀛,避免你们陷入这滩浑水……”
墨列堤的话尚未说完,沢田纲吉就大声的说道:“墨列堤叔叔,我是来找爸爸的,他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
抓着沢田纲吉的两只手无力的滑下,墨列堤有些怔怔,有些迷忙,他摇摇头,顾左右而言他的道:“阿纲,你不该来这里。这里很危险……”
沢田纲吉不明所以,他拉着墨列堤微微颤抖的手,快速的说道:“墨列堤叔叔,虽然我们之前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但却并不陌生!妈妈说过,你是爸爸的死党,是唯一知道爸爸所有秘密的人,我每年的生日你都有寄礼物过来,在我的心目中,你和我的亲叔叔没有区别!墨列堤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去哪儿了吗?我很想他,我妈妈也很想他,我想找到他……”说到这里,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终于哭出声来。
有些失措地连连搓手,墨列堤微见慌乱地道:“阿纲。不哭,你我叔侄相见。应该欢欢喜喜才对。怎么能这样伤感呢?阿纲,你们在东瀛是不是受委屈了?有谁欺负了你和你妈妈吗?告诉叔叔,叔叔自会为你们作主、帮你们出气……”
冷冷一笑,刘煜在一边淡淡的说道:“为什么老是要转移话题呢?将沢田家光的下落说出来就这么困难吗?”
宛似触电般全身猛然地机伶了一下,墨列堤转过身来,震惊地望着刘煜。疑惑而怔怔地道:“你,阁下,你到底是谁?”不待刘煜回答,他又突然转身。低促地道:“阿纲,让叔叔看你的背……”
沢田纲吉微微一愣,继而默默无语的侧转身子,缓缓将衣服拉起,在他背心略下的位置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火焰形胎记!
墨列堤帮沢田纲吉整理好衣服,语声沙哑:“阿纲,并非墨列堤叔叔不相信是你,但……叔叔有些糊涂了……你与这位阁下似是好友,但这位阁下又与密鲁菲奥雷家族同流合污,密鲁菲奥雷家族正想对付我们……”
抑止住激动,沢田纲吉正色道:“墨列堤叔叔,这位是我认下的哥哥,他不但救我于危难,更是教导我为人处事,是我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墨列堤回首向刘煜投来深刻的一瞥,这一瞥中,已包含了太多的感谢!转过头来,他又焦切而忐忑地道:“危难?阿纲,告诉叔叔,你怎么会遇到了危难?是什么样的危难?”
摇摇头,沢田纲吉叹息着没有作声,墨列堤正想再加逼问,刘煜已淡谈地道:“墨列堤,便由我代言了吧。”
墨列堤忙道:“阁下,你知道详情?”
刘煜平静地道:“彭格列家族中的某位十代目候选人买通了东瀛极道组织安生组,将阿纲绑架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就连他-妈妈沢田奈奈也会受到牵连。”
“噔噔噔”退了三步,墨列堤骇然道:“这是真的?”
点了点头,刘煜道:“以我的身份,岂会空口白话?再说了,人证物证俱在,也由不得人狡辩!”
长长吸了口气,墨列堤颤抖着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好的‘烈属待遇’在哪儿呢?说好的‘不会骚扰’在哪儿呢……”
墨列堤的喋喋不休不但让刘煜若有所思,更让沢田纲吉浑身一震,他呻吟似地哭泣着,他双手掩面,四肢在不住地痉挛,心象一片片全被撕裂了。刘煜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给予他无言的安慰。
墨列堤无声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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