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斗鸡般互相盯视着缓缓移动,看情形。他们似是已战了很久了,那中年人固然喘气粗浊。就是这壮硕青年也大口喘着气,不过。这壮硕青年除了显得十分疲乏之外,却并未受伤。
在他们俩人旁边不远的地下,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躺着的姿态非常的僵硬和怪异,再加上他身子下一滩又浓又稠又刺目的鲜红血水,毫无疑问的证明这个人业已不是个活人了,只是一具尸体而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冷峻、作一身忍者打扮的英俊青年挺立林边,他双目冰冷尖锐,明亮如电,默默的注视着场中俩人的拼斗。
冷峻青年身后的一棵树木的枝桠上吊着一个人,这女人身上只穿着一袭月白色的亵衣,而且这身亵衣也已条条撕裂了,那显然是一顿皮鞭毒打后的结果,自破碎的裂缝处,可以瞧见殷殷臃肿的鞭痕或是业已破开的伤处。女人像是晕死过去了,头无力的低垂着,浓黑的长发全垂拂下来,掩着面孔,正在微风里飘呀飘的……
树干后,明智玉子哼了一声道:“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女人……煜殿,不管他们孰是孰非,我们救下那个女人好不好?”
就在刘煜沉吟间,一直注目细瞧的静御前突然插话道:“公子,那个袖手观战的人奴家认识,他是德川家忍者大统领,有着‘鬼半藏’之称服部半藏!”
明智玉子问道:“你认识?”
点点头,静御前道:“德川家康经常来安培神社朝圣,我对他身边的亲信都不算陌生。”
刘煜低沉的道:“其余的几个人呢外?”
聚目注视;静御前似是有些纳闷的讶然低呼道:“奇怪了……”
明智玉子急巴巴的道:“快说,什么奇怪!”
看了刘煜一眼,静御前道:“那边除了那女人看不清容貌之外,其余的我都见过,全是德川家自己人!”
呆了呆,明智玉子道:“什么?全是他们自己的人?你是说,打架的,看打架的,还有那个躺尸的全是德川家的人!”
静御前也迷惆的道:“可不是,正在打着的两个人,那中年受伤的一个叫‘朝比奈泰朝’,是原今川家的重臣,后来因为德川家康迎娶了今川家的濑名姬公主,而转奉德川家,成为濑名姬的侍卫长。与他对敌的叫鸟居元忠,是德川家‘十六神将’之一,被德川家康誉为是‘武士之鉴’。那个已经死亡的好像也是‘十六神将’中的渡边守纲……”
石川五右卫门插问道:“你是说,这几个人都是‘德川家’武将中的好手了?!”
静御前点点头,道:“是的,全都是!”
眨眨眼,明智玉子不解的道:“但他们为什么自己打自己呢?看那种狠毒法,就好像在与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交手一样,双方全红了眼啦!”
石川五右卫门缓缓的道:“现在上杉家督正率领大军攻打德川城,德川家康本就兵少将寡,怎么还会让手下的大将跑出来内讧?真是奇哉怪也……”
淡淡的一笑,刘煜开口道:“依我看,‘德川家’之中有了叛徒,现在的场面。恐怕是在正家规、惩叛逆,不过,那叛徒似乎不肯束手就缚,打算拒抗到底呢!”
静御前颔首道;“公子英明。奴家完全同意公子的这个推断!而且奴家觉得,十有八~九成是那今川家旧臣朝比奈泰朝反了德川家了!”
瞪向静御前,明智玉子挑剔道:“你怎么知道的?”
淡雅的一笑,静御前毫无火气的道:“那朝比奈泰朝的神情惊慌悲愤,而与他对敌的鸟居元忠则只有狠毒凶恶之色;朝比奈泰朝伤痕累累,鸟居元忠却丝毫无损,而且俩人功力又大致相若,由此观之。当然造了反的是朝比奈泰朝无疑了!”
“嗤”了一声,明智玉子道:“这又有什么稀奇的?我也看得出他们这些外表情形来,你凭什么便以此判断造反的是朝比奈泰朝?”
静御前淡然的道:“若非心头凄惶,怎会有惊恐悲愤之色?只有处于困境中的人才会如此。而那鸟居元忠除了一脸恶毒之外就找不到别的了,可见他必定是追人的而绝非被追的。再说了,这两人武功相若,为什么朝比奈泰朝受了伤,他的对手鸟居元忠却依然无损呢?这证明了攻击他的人不只一个。以众凌寡则‘寡’大半就是这样的下场,玉公主你说对不对?”
望了一望斗场中的形势,明智玉子不服的又道:“你说朝比奈泰朝的对手不只一人,那么其他人呢?”
石川五右卫门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真心为自家义妹的观察力汗颜,忍不住插话道:“玉子。你看仔细一点吧,另一个对手显然已经被摆平在那里了!”
一边。刘煜也摇头笑道:“玉子,你没见那边掠阵的服部半藏,一双眼睛又狠又毒的一直盯着朝比奈泰朝转动,那叛徒多半就是朝比奈泰朝了!”
尴尬的笑笑,明智玉子埋首在刘煜怀里,强辩道:“其实呢,我也早就心里有数……只是,我故意要考一考静御前的推理能力而已……”
石川五右卫门似笑非笑的道:“考人家的推理能力?玉子,你还是自己留着掂量一下你自己吧!一个小迷糊还硬要逞能,真是的……”
恶狠狠地瞪了石川五右卫门一眼,明智玉子嘀咕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的优点可不在于推理,而在于理财……”
这时,前面空地上,朝比奈泰朝和鸟居元忠之间的拼战已经白热化,看情势生死胜负之分,怕就要立见当场了!
悄悄的,石川五右卫门问道:“主公,我们管是不管?”
沉吟着,刘煜道:“你说呢?”
眨眨眼,石川五右卫门一推二五六的道:“您是主公,自然全由您做主,属下绝对唯您马首是瞻!”
明智玉子也伸过头来道:“煜殿,我们出手吧,我可见不得有人欺负女人!”
刘煜淡淡的说道:“那朝比奈泰朝相貌方正,气宇轩昂,一脸刚烈之气,看样子不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但是,人心难测,谁又敢肯定呢?虽说我们现在正在攻打德川城,但若是德川家康肯听从千杏的招降,那我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他们德川家要正家现、惩叛徒,也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我们不便伸手……”
明智玉子撅起嘴,微带不满的道:“煜殿,你的意思是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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