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会怎么发展,他情愿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那个人是自己。
关择言拉起警戒线进去,简单交代了两句,转眼看向安芮,她的情况还算好,再看向她身后劫持她的男子,那人的状况就相当不好了。他自己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一看就知道,那男子肯定是毒瘾发作了。
谈判专家正在和那男子交谈,试图缓和他的情绪。
关择言不敢多看安芮,怕引起那男子的注意,有可能激化他的情绪。他转头问:“那人有什么要求?”
一个倚在警车旁的警察说:“毒瘾犯了,要求我们给他提供海洛因。”
关择言抿唇转回身,双手抱胸看着安芮和她身后的男子。他的姿态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其实他在慌,整个人都在微微地抖。如果那人的手抖一抖,再微微地抖一抖,尖刀就要刺进安芮的皮肤里了,薄薄的皮肤下面是大动脉……
安芮在看见关择言的那一刻,心里就安定下来了,还平平稳稳地略略移开了脖子,使得那刀子与皮肤不再你贴着我,我贴着你。
关择言看谈判专家与那男子交谈了近半个小时,却仍是一点成效也没有,慢慢就开始急了。他在警戒线的边上来回踱了几步,终于没忍住,在110的警车里抽了瓶新的矿泉水走过去,离那男子还有近十米,就被叫停了。
那男子一手勒紧安芮,那尖刀的手指指关择言,又指指安芮的脖子,“站住!站住!”他说完两句后死死地闭着眼甩了两下头。
关择言趁这机会,又走近了两步。
那男子睁开眼看着关择言,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用刀子抵住安芮的脖子,但没抵好位置,却是有些近有些用力了。
安芮的脖子靠锁骨的地方立刻渗出血来。因为刺在骨头上,而且并没有下猛力,所以就是渗了几滴细小的血珠。
关择言慌了。立刻站在原地,拿着矿泉水双手投降,“我不动,我不动了。你冷静点,冷静点。”
那男子深呼吸一口,身体明显在颤。他用刀指指关择言,“把矿泉水放在地上滚过来。快点,快点去给我准备东西!要死了,我要死了!你们要是不给,我就把这个女人杀了!”
关择言看看安芮,而她也正看着自己,表情有些痛苦。他抿唇咬牙,只好照做,把矿泉水放在脚边滚了过去。
那男子用脚把水勾过来,“要喝自己去拿,别,别耍花样,刀子在你脖子上呢。”
安芮被刺了一下,是真慌了。虽然关择言在,但现在却是个无能为力的情况啊。她抖着手把那瓶矿泉水捡起来,想从瓶身上汲取一点刚才关择言握过所残存的温度。可惜,正是冬夜,瓶子在地上滚了几滚,就再没留下一点热度了。她拧开瓶子,喝了冰凉冰凉的一口矿泉水,“你有没路子能拿到海洛因,你光是这样说让警察去拿,也是难,他们去哪给你拿?你这样没有那东西肯定难受,不如给他们指条路子,好让你解脱了,也把我放了。”
关择言也顺着话接下去说:“你有没什么老乡或者朋友现在手上有?”
那男子闭着眼拼命地摇头,连带着手也一起抖。
安芮那个伤口又深了些,然后刀子顺着往下划下去,幸好下面有毛衣和打底衫,还有胸罩,倒是没划得那么深,伤到肉里。
关择言淡定不了了,但这时候却更不能急躁,否则受伤的还是安芮。他压着气息说:“哪有,你说,我去给你拿。”
那男子用力地撑开眼,又把手提回上去,把刀尖对准了安芮的大动脉。“你当我傻啊?!”
关择言有些爆发了,“那你想怎样?!”
后面一个警察拉住他的手臂,低声劝道:“冷静点,你这样激怒他的情绪,反而不好。”
关择言抿着唇,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扶着那警察的手臂转脸说道:“那人是我老婆,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了……”
那警察愣了愣,接着才说:“是嫂子啊……那也得忍着,嫂子的命在他手上呢。”
关择言转回头看着安芮脖子上的伤口,鸡心领的白色羊毛衫上一滩血迹。他是真的再忍不住了,低声说道:“联系狙击手!”
虽然关择言不是那警察的直系上司,但毕竟是副处级的,于是那警察立刻转身打电话照办。
那男子越来越难受,终于喊道:“给我电话,我联系我老乡,你们不许动他,否则我捅死这个女人!”
关择言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走过去,走到十米的时候,依旧被叫住。他站在原地,摊摊手,“这么远,手机滚不过去,扔过去摔坏了,还打不成呢。这样,我再走近一点,然后给你递过去,你自己打电话。”
那男子又开始头疼了,拼命地眨眼,并用力箍紧了安芮的脖子。
关择言知道,绝好的机会来了,他不能错过。他走得很慢,一步又一步。当他离安芮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那男子十分警觉地叫他站住。关择言只好听言,站在了原地,然后伸出手把手机递了过去。
那男子松开箍着安芮的手去拿手机,却把刀子紧紧地贴在安芮的肌肤上。
关择言在那男子的手拿上手机的那一刻,立刻松手去抓上安芮的胳膊要把她拉过来。
那男子一下警觉,极快地伸出刀子刺向关择言。
“啊——”安芮惊吓的声音几乎与动作同步,她还没叫完,手已经生生地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刀子。
关择言一把把安芮抱了过来,而安芮却呆了一样还握着那尖刀。关择言厉声对她喝道:“快松开手!”刀子这时候才应声落地。
至于那男子,已经被后面一拥而上的警察迅速地制服了。
120的急救车就停在他们身后待命。小护士奔上来立刻给安芮做简单的包扎止血。
安芮坐到救护车里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呆的。
关择言把她抱在怀里,又心疼又生气,“他那一刀我自己能躲过去,你傻不傻,你手又不是钢又不是铁,跟刀子较劲!脖子上的不深,你倒自己来了刀深的!”
安芮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嘭!嘭!嘭!”沉稳有力,让她十分安心。虽然脖子上疼,手上也疼,但在关择言的怀里,很安心。她抿了抿唇,一眨眼,眼泪就滑下来了,“择言……”
关择言连忙用手给她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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