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狱里基层已经全部被买通。田局一过去,监狱长才知道有人越狱了,而且还不只是一个,而是一堆!于是彻底翻天了。
田局亲自对那几个受贿帮助越狱的预警进行了审问,很快把那车子的车牌号给问出来。在系统里一查,车主的信息一目了然。他立刻联系了X市当地的警力协助在那边地毯式搜索,回头又打电话让周建明立刻赶过去。
田局是上了年纪的人,熬了一个通宵,明显身体不行了。他开车回局里做总打点,却很意外地在门口边上一点的地方看见了安芮。
田局走过去,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安芮坐在上慢慢仰头,看见是田局,张唇轻飘飘地叫了声,“田局……”
田局把她扶起来,“看你样子也是一晚没睡吧。回去休息休息,你这样啥事不顶。我们现在已经有最新的线索了,应该很快能查他们的藏身地点来。”
安芮眼里闪过光芒,“真的?”
田局点头,“所以你现在先回去休息,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安芮看着田局好一会,才道:“田局你也回去睡一觉吧。”
安芮进去局里坐了会,周建明已经开车去了X市,刘先宇给她接了杯茶之后就去忙了。她最后还是回去,把手机调到最高音量加震动,揣紧在手里开车回去。
安芮到家开门,一眼就就看见电视机柜上放着的风车型相架。一张一张,全是她的。她咬了下唇,仰头深吸一口气,进书房把相册拿出来。可翻开,第一页是她的,第二页也是她的,一直翻到最后,才找到关择言的一张证件照,还有一张他们局里同事一起的大合照。他们,没有合照……结婚五年了,没有合照……
安芮又去开抽屉,把结婚证翻出来,里面是他们唯一的大红合照。他没有笑,她也没有笑。
安芮记起来,拍摄的时候,摄影师叫笑一笑,关择言是很难得地笑了。可摄影师却从镜头后探出头来说让他放松些,不要笑这样不好看。于是他本来就不爱笑的人,被这么一打击,彻底抿着唇不笑了。摄影师也没有办法,于是给他们拍下来一张新郎新娘都没有笑容的照片。
安芮拿着结婚证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摘了眼镜,把脖子枕在椅背上头靠在窗玻璃上,仰头闭起眼睛。窗外的阳光慢慢盛起来,打在眼皮上,是一种通透的红色。房间的空调没开,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温度渐渐升高。脸是热的,心是凉的。
安芮维持着姿势没动,静默了一会,伸手在旁边的书桌上摸过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然后睁开眼坐了起来。没有睡意,也没有饿感,她从书柜里取出工具书仔细查阅,然后再打开电脑,给她的导师详细发了封邮件。这件事情做完,她对着电脑发了会呆,又拿出手机拨电话给周敏敏。可是,没有接,她没有再打第二遍。
安芮望着窗外光亮的世界,实在无法想象现在关择言现在会是处在怎样一个境地。她皱眉抿抿唇,胸口间隐隐有些抽痛。她拿出关择言车子的备用钥匙出了门,一个人走在盛阳下。叶子在阳光下脉络纹理清晰,整一片是通透的绿色,那是生命的颜色。她闭上眼,难以言喻。说不上深爱,但却有深痛。
安芮在商场的门口碰见了自己妈妈,略微调整了下思绪,叫了声“妈。”
安妈妈看她一眼,叹气,“晚上回家吃饭吧。择言呢,没任务的话和他一块过来吧。”
安芮低着头死死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们真离婚了?”安妈妈惊讶。
安芮憋得胸口闷痛,微呼了口气,却还是无法把话说出口。
安妈妈摇头,“是那个苏以让吗?”
安芮一听,讶然抬头,“妈你说什么?跟他没有关系。”
“不是他,还会有谁?十年的感情不了了之,现在又回来招惹你干什么!”
“妈……晚上我能和你睡吗?”
“哎……搬回家住吧。”安妈妈挽上安芮的手,“陪我进去买点东西再回家,你爸爸那性格你也知道,别和他硬着来就行了。”
安芮和安妈妈买完东西后,安芮去地下停车场把关择言的车子开出来。她打开车门坐进去,隐隐约约还有一阵很淡很淡的烟草味。安芮在驾驶座上坐了很久,直到手机响。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田局的电话,慌忙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结果屏幕上显示的是妈妈的来电。
“没事吧?怎么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
安芮这才把钥匙□去启动车子,“没事妈,这就出来。”
“择言的车子?”安妈妈看着她,很有些疑惑,“你们究竟什么回事?”
“妈,我们先回去做饭吧。”
在安家,安妈妈不下一次地问安芮和关择言的事,可安芮却是一直沉默,而安爸爸却是看自己女儿一眼,哼了一声,直接拿碗夹了菜去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安芮洗过澡后在以前自己的房间里躺下。这边是闹市区里的老房子,外面喧嚣的声音衬托着她心里的冷清。
“芮芮。”安妈妈敲门,“睡了吗?”
安芮下床开门。
安妈妈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有什么心事跟妈妈说吧。”
安芮上了床,双手抱腿,把下巴枕在膝盖上,幽幽地说:“妈,这几晚,陪我睡吧。”
“你和择言之间究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我……不知道……”
“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提离婚?如果没有问题,你又为什么没有第三者要说有第三者?”
“妈,你怎么知道我就真的没第三者呢?”
安妈妈笑了笑,“要真有第三者,就不会是你现在这个状态。”
安芮的下巴在膝盖上蹭了蹭,“知女者莫若母。”
安妈妈直接上床躺在一边,盖了半截被子,“说吧,有什么话,跟妈妈说说。”
安芮依旧抱坐在一角,略略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空,月亮很大很圆,天晴亮着呢。她定定地看着月亮,幽幽地说:“妈,要是择言出事了,怎么办?”
安妈妈一下从床上乍起,“什么?!择言怎么了?”
安芮把脸枕头在膝盖上,面向窗外,心口的地方隐隐又抽痛起来,“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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