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简筲挂上电话后对着关择言一笑,“呵,很好啊。”
关择言挑了挑嘴角,“当然,我办事你放心。”
朱简筲一拳就打在他的眼上,“放心!我当然放心!相当放心!”
关择言因为没有防备,一下就打坐到地上,“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朱简筲对手下吩咐道:“快把他压好。”
好几个人迅速就把关择言抓紧了,让他动不得半分。
朱简筲蹲下来拍拍他的脸,“我知道你很能打,所以不能放开你,否则我就危险了。”
关择言划拉起一个笑,“老大你开什么玩笑?打你?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还给我装!把我骗那么久,还骗得头头是道啊。” 朱简筲拿过一根粗针管吸了一针新货,“也算你有本事,今天你有福了,这新货就先给你偿。”
李军插嘴,“老大,那么多,你想一针打死他啊?”
朱简筲转过脸来骂李军,“你别叫黑熊了,叫黑猪吧,他妈的人头猪脑一个!他是警察!卧底!我之前还给他妈的无间道骗了!他不死,一回去就是我们死!”
关择言在被打在地上的时候就知道出问题了,现在看见那两指粗的针管,所有求生的潜能都被激发出来了。他用力挣掉压住他的两个小青年,立刻就往后面的斜坡跑。
朱简筲大喊:“还站着干什么,追呀,真的都想死了!”
朱嚣庭站在旁边道:“当初你还相信他的无间道,骂我人头猪脑,你妈的,你脑子里直接是浆糊!”
朱简筲转头怒道:“你现在很过瘾是不是?!给我在这里看好货,机灵点!”
朱嚣庭吐了口口水,“呸!人头猪脑。还说老子!”然后走到面包车前,拉开车门坐进去,又重重地甩上。
因为是斜坡,关择言跑了两步就倒了,直接整人滚下去。还好都是草,就当滑草了,新姿势。追在身后的人就在不远处。他一到坡底,站起来就立刻跑,半秒也不敢停。
朱简筲在上面拿着望远镜看,往上稍稍一移就看见一台闲停在路边的当地的警车,立刻反身坐到面包车里,“开车!”
朱嚣庭嚼着口香糖,“追到了?人呢?”
朱简筲直接帮他一脚踩在油门上,“别废话,开车,警察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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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看着台上程瓦格和周敏敏被司仪和台下众人哄抬而做出的各种亲密动作,微微抿了口红酒笑。
“安小姐。”旁边一白面男子搭讪,“这是我名片,有些法律问题想请教一下。”
安芮转脸,微笑没收,反而更盛,“你说。”
可那人分明是搭讪的,不是真的有法律问题要咨询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不甚高明的话调。
安芮露齿一笑,终于说:“不好意思,我自己的婚姻也经营不好,所以对这个问题不能发表意见,我去一下洗手间。”
安芮在酒店的喷水池边上坐下。水花里映着五彩的灯光,琉璃璀璨的。她觉得奇怪,以前还想挽回婚姻的时候,每过来一次X市,总会碰见关择言。现在她决定离婚了,就碰不上了,是真的连天意也觉得没必要再见了吗?
周敏敏中间换衣服经过走道,看见安芮呆坐在外面,想了想,还是提着婚纱走过去,“干什么呢?”
安芮回头淡淡一笑,“没什么。”她微微错开脸看向后面的程先生,再移回脸看周敏敏的时候,笑得大了。她扶着她的双肩往后一转,“快回去换衣服,露肩的,小心冻感冒了。”
周敏敏叮嘱,“那你快回来,一会我们敬酒,你可不许不在。”
安芮抿着笑,“知道了。”
安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尖,然后进了大厅。她自己找不到幸福,可却是希望每一个踏上婚姻红毯的人,都是幸福的。
周敏敏十分的高兴,安芮也受了感染,在敬酒的时候除了和了周敏敏和程瓦格的那杯,还被旁边之前那搭讪的白脸男子灌了一杯。她本来就不是能喝酒的人,一下子倒了两杯红酒下肚,婚礼一散场,后劲就上来了。她把外套披上,出去冷风一吹,没有变清醒,反而头脑越发的涨了。她站定,用手大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换上她的腰。
“住哪?我送你吧。”
安芮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白脸男子。她冷着脸道:“不用,谢谢。还有,放手!”
那男子一脸的笑,却笑得不甚让人欢喜。“我看你喝多了,好心送你一程。”
安芮一眨眼,眉梢上挑,凌厉的目光看不出醉意。“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男子却仍旧不死心,反而变成两手箍在她的腰上,“来来,我扶你走。”
安芮一手肘撞在他肚子上,然后反身手一抄,就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擒住了。关择言是教过她一些简单的近身反抗擒拿术,但也就仅限于对付像今晚这样的白脸奶油书生,真正遇到稍微健硕一点的或者凶猛一点的,她就不行了。她拿出手机,声音平静无波地道:“给你两个选择,二选一,要么现在我打电话给110,你承认猥琐我,自己进去行政拘留蹲十五天;要么你让我泄个愤解个气。”
男子撇撇嘴,谁知道律师还有女警的身手呢,只好认栽,“后者吧。”
“行。”安芮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然后抬腿,狠狠地一脚踢在他裤裆上。
男子疼得两手捂着子孙根,脸皱成一坨,弓腰缓缓地蹲到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芮看也不看一眼地转身,走过两个路口去药店买了醒酒药回去。
苏以让靠在金海岸对面的那棵老树的树干上,抬头看天。明明放不了手,却要逼着自己放手。三年前离开他觉得已经是够残忍的了,现在却更残忍,他要守在她身边当个隐形人。
越夜越冷,很有要下雪的迹象。司机下车询问:“苏先生,回去吗?冷了。”
苏以让缓缓低下头,踢起一片枯叶,看着它又旋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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