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机那么高,你还信他无间道?脑子也没比我这个猪脑高级多少。”
朱简筲把钱整齐地放进黑色塑料袋里,他看朱嚣庭一眼,“管好自己,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然后拎好塑料袋出门。
朱嚣庭哼了一声,也把自己那份收拾好,砰地关上门出去。他打电话给黑熊,刚好他跟严高扬在一起吃夜宵,于是打了车就过去了。
朱嚣庭一坐下来就先吃了两只炭烧生蚝。他看关择言一眼,“说是无间道的严某人,怎么我就没听你带回来过任何一次的行动消息?”
关择言慢悠悠地啃着玉米,“才多少时间,总不可能每星期一次吧,你以为学生年代的班级卫生大检查?”
朱嚣庭被噎了一下。
李军笑得喷出了牙缝间的韭菜残叶。
关择言鄙视地看了李军一眼,“黑熊你太他妈的恶心了。”接着他又道:“你们不也没有行动吗?”
朱嚣庭道:“下周二。”光说了个时间,他就霎那住了口。
关择言一挑眼,“下周二干什么?”他面上装作平静不在意,但心里是猜到了,不是去拿毒品就是去出毒品。
朱嚣庭顿了顿才讲:“下周二来批新妞,你们也去看看。”
李军嘿笑,“能领回去试用不?”
朱嚣庭把一个生蚝的壳子砸在他肥厚的手背上,“想也不想!”
关择言抽了张纸巾一根根手指擦过,笑了一声。
李军立马没了声音。
吃了会,朱嚣庭又说:“严高扬,我怎么看你死了表弟一点感觉都没的?”
关择言看向朱嚣庭,眼神冰冷凌厉。
朱嚣庭不自觉地微微一颤。
关择言讥笑,“能怎样?我还能怎样?命都在你们手上了。”他低头,声音压低,“而且,你们不是查了那么多,难道不知道他不是我的表弟?”
朱嚣庭学着程先生的话说了遍,“但那也至少也一起打拼过吧?”
关择言笑着摆手,“现在没有比那玩意要紧的了,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他看着朱嚣庭,凑到他脸前,视线从上往下看他,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怕我反反间道?果然你哥要说你人头猪脑。”
朱嚣庭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妈的!”
桌上的碗碟因为震动滚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关择言仰头看着他,闲闲的姿态像是看好戏,这便更是惹恼了那个猪脑袋。
朱嚣庭随手操了一个啤酒瓶在桌边打碎,拿着锋利的一边对着关择言,“你说老子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人头猪脑!”
这话不是关择言说的,却是站在朱嚣庭身后不远处的朱简筲说的。
朱简筲从后面夺过朱嚣庭的烂酒瓶,一手拍在他后脑勺,“回去。”
李军嘿嘿笑地走过来,“老大也过来夜宵?”
朱简筲看了关择言一眼,“黑熊你把该赔的赔了,该付的付了才能走。”
李军看着他们一块上了车,才抖着嘴小声道:“我就是一副吃霸王餐的样子吗?!靠!老大也太不给面子了!”
关择言压下钱勾过李军的脖子一起走,“得了,少唠唠叨叨像个婆娘似的。我请了。”
李军说:“果然没白费我上次打车去给你救场。”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跟我老实说,那针之后,你们干了多久?”
关择言咬了咬牙,硬是压下胸口那口气才再开口,“妈的,你老二现在立起来找不到洞钻吧?”
李军骂道:“严高扬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太不厚道了!你妈的,被你一说我还真想了!”
关择言瞄着李军的裤裆,笑,“去插杆子吧。”
李军用外套稍稍挡住凸起来的小三角,“不知道下周二哪家店来妞呢,没听说呀,到时候一定要去搞一搞。”
关择言笑道:“快去问,问好了,咱一人挑一个去。”
李军吊起眉毛斜着眼看他,“哟,你除了那个冷美人,别的还感兴趣?”
关择言略略一笑道:“上次被我气走了,还不知道有没下次呢。”
李军瞪了瞪眼,脸上的肥肉动动,“你不要,下次我来啊。老子意淫她很久了。她床上骚不?”
关择言一把抓住李军的衣服,把他逼到路边的树干上,“你敢?!”
李军被撞得晕了下,他上下看了看他,迟疑了会,问道:“你来真的?”
关择言盯着李军的肥肉脸看了会,才松开他,淡淡道:“等我泡到她了,你得叫嫂子。”
李军大笑,“原来还真的来真的,行,赶紧的!”
关择言回去便联络了田局,把晚上听到的事说了下。
“务必要把地点确认了。”
“嗯。”关择言抿了下唇,“我怀疑是入货或者出货。”
“一定要搞清楚。如果光是□的,我就只通知X市当局过去。如果是毒品交易,我还要通知上面,准备武力后援支持。”
关择言看向窗外,顿了好久才问:“这次如果成功了……能跳到哪级?”
田局也顿了顿,“可以到省局或者继续留在我们局里。如果你选择继续留在我们局里,过两年老李副局的位置退下来,我就保荐你上去。”
关择言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无言地笑了,苦涩又无奈。安芮要提出离婚了,可他就算是任务完成了,回去坐哪个位置还是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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