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择言一回去,便立刻再次换上旧卡给安芮打电话。
“在哪呢?”
“酒店呀。”
关择言揉着额头,想了会才说:“我昨天给妈打过电话,她最近好像有些不大舒服,昨天我忘记说了。她说头有些晕,眼睛看不大清楚。我拿不了假,你去看看什么回事。”
“嗯,我明天就回去。”安芮想了想又问,“你们一般什么时候休息?”
“怎么了?”
“就看看你大概什么时候可能会联系我。”
关择言沉默,习惯性地去摸烟,结果抽光了还没去买。“不确定,但我会给你电话的。”这回是关择言先挂的电话,因为他此刻很想念很想念安芮。当初接下这个任务时,还是欠考虑了。一是把这任务想简单了,二是把他和安芮那几天的矛盾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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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芮啊,以后过来不用买东西。”关妈妈笑着接过安芮的东西放进厨房,给她沏了杯茶。
安芮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爸爸呢?”她不善于和长辈打交道,并不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类型的,所以她的笑有些僵硬。
“回老单位打球去了。”关妈妈拿过安芮的手放在两手的手心,“择言呢?又有任务了?”
“嗯。”安芮浅浅笑了下,“他最近比较忙。妈妈身体怎样了?哪不舒服,我带你上医院看一下吧。”
关妈妈笑了下,“也就老样子,不用上医院。择言就是忙,一年见上的几回,都必须是逢年过节的。”
安芮心想,今年过年,还不一定能见得上呢。
歇了会,关妈妈又问:“芮芮,你和择言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呃……”安芮扯了个笑,答不出来了。
关妈妈笑得慈祥关爱,“择言二十九了,你今年也二十七了,都不小了,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嗯……”安芮也只好模糊地应了句。
“今晚在这吃饭吧,我打电话给他爸爸买菜。”
“不了,我还有案子要跟。”
“再忙,饭也总要吃的。”关妈妈已经洗完米出来,“你和择言一样,都忙得不成样子。”
于是安芮唯有留下来吃了顿饭,席间继续听到关爸爸问他们要孩子的计划。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问起这个问题,想必是很想抱孙子了。但他们不说思想上准备没准备好,至少目前的现实是没条件的。
一吃完安芮再坐了会就匆匆下楼了。她回家洗完澡就把自己塞床上努力睡眠,可最近的事情太多,苏以让的事情,关择言的事情,今天又被问起的孩子的事情,一堆堆,一串串地脑子里此起彼伏地涌出来。
第二天便是周末,安芮也睡不晚,生物钟的点数到了就自动醒了。她换上运动装,扎上马尾下楼跑步。
安芮是很久很久没跑步了,于是才跑到平常叫外卖的英记那已经有点吃力了。倒是常常见关择言下楼跑步,一跑就是好几圈。她停下来买了杯豆浆,顺便歇一歇,一转头就看见浩浩荡荡的万人长跑从前面的拐弯口跑过来。
“好吧,今天是注定跑步了。”安芮挑挑眉,小声地对自己说。她也跟着小跑进队伍里。
“安律师,这么巧啊。”
安芮转头,看见施晋杰就跑在旁边。化了一个很淡薄的透明妆,长长的酒红色大波浪就扎在脑后,依旧是美人一个。她微微点头一笑,“施小姐也巧。”说完她便加快了脚步跑到前面去了。
施晋杰撇撇嘴,哼了一声。
安芮跑到前面,前面过来一个大学生,在她衣服上贴了个这次活动的标签,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一抬头就看见苏以让了。他杠着摄像机在一旁。
安芮微微惊讶,他的身体能扛得住?心下斗争很久,还是跑了过去。
苏以让先对她笑起来,“安芮。”
安芮也笑,顿了会才问:“你累不?”
“能顶得住。你呢?”
“累啊,但就是累才得多锻炼。”
“嗯,是这样。”
到此为止,对话就陷入了沉默中。
安芮不知不觉地就停下来与苏以让一样的步速走着了。“你还是别劳累了,一旦……就不值了。”
苏以让停顿了很久,才问:“安芮,你现在恨我吗?”
安芮却答得很快,“恨。”
苏以让笑了下,“恨着也好。”
安芮却突然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了。她很想对他吼,你自私,你懦弱。可又能这样呢,已经过时效了。她低着头,“之前我一直恨你,很恨很狠你。你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了?之后慢慢地还是放下了。结果现在你一回来,又让我再次这样地恨你,我以为不一样,但细细地往深一层想想,觉得原来还是一样的。”她终于抬起头看着苏以让,也终于把那话说了出来,“你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了?十年感情抵不过你的自私,你的懦弱。”
苏以让愣在那看着她,“安芮……”
安芮弯起嘴角笑,“算了,这些话都是多余。我们分手三年了,我也已经结婚三年了,说这些没意义的干什么?你还是多注意身体吧。”
“我们一分手……你就结婚了?”
安芮轻微地侧了侧头,“要不怎样?等复合吗?”
苏以让语塞了很久,张着嘴没有话,最后很轻地问了句,“安芮,你告诉我,你现在,真的幸福吗?”
安芮只翘起一侧的嘴角,似笑非笑,“其实这句最没意义了,我们都分手了,我的幸福不是你给的,所以也于你无关了。”
旁边一人跑上来,拿过苏以让的摄像机扛到肩上,“你别扛这个,你身体吃得消,我也吃不消你爸妈的唠叨。”
安芮对他们笑笑,“你们聊,我先跑。”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不知道变得怎么了。对着关择言,那不是真正的自己,对着苏以让,也再不可能是自己了。明明她心存思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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