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周敏敏和那个金丝框眼镜先生真有那么一丝暧昧。这日安芮上街,又看见他们在一起了。她想装作没看见转身走,可周敏敏却叫住了她。
“安芮。”
安芮掀起微笑,“敏敏。”
“给你介绍,程瓦格,我未婚夫。”
安芮眨眨眼,这个消息太劲爆,不亚于前两天她刚在网络上看到的,日本举办摸胸募捐活动这条消息。她本来还想找个时间旁敲侧击一下的,那男人结过婚的云云。可还没轮到她说,周敏敏就给她扔炸弹过来了。“程先生你好,我是敏敏的同事,安芮。”
程瓦格微笑,镜片下面眼角有一条鱼尾纹,或者称之为笑纹,不显老,反而更显得儒雅。“安大律师,荣幸荣幸。”
安芮抹汗,“叫我安芮吧。”
周敏敏笑了下,“生意人就是喜欢恭维,对谁都恭维。”
安芮也笑,“程先生还是快点陪敏敏去兜兜吧,她要不高兴了。她不高兴,后果就严重了。”
程瓦格扶了下眼镜,转头看着周敏敏笑了下才说:“下次和敏敏一块来X市玩。”
安芮笑得很灿烂,“好。”关择言在X市,万胖子在X市,现在连周敏敏的未婚夫也在X市,看来是可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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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和霍启军两人输输赢赢,但当然总是输多赢少,就这样混过了两个月后,终于把房子抵出去了,才看见了目标团伙的老大朱简筲和老二朱嚣庭。两人都极瘦,是长期吸毒的结果。而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把制毒窝点找出来。
李军笑嘻嘻地说:“他们两兄弟厉害,上次两个打我们五个,妈的,还全被他们打趴下了。”
朱嚣庭挑了挑三角眼眼皮,“是吗?那是挺厉害的啊。”
朱简筲问:“借多少啊?”
李军接话,“他们不借,就想跟着朱哥。”
关择言微微仰着头,“我严高扬说跟你,是看得起你。”
朱嚣庭把眼皮吊起来,“哟嗬!口气大哟!”
李军脸上的黑肥肉挤成一坨看他,“你怎么说话呀!”
朱简筲这时候才看向关择言,一会道:“行,黑熊去安排吧。”
晚上洗完澡之后,霍启军坐在沙发上一旋一旋地转着手机,视线落在地板上,有点空。
关择言笑,“怎么,想老婆了?”
霍启军回过神来,仰头笑了下道:“呵呵,我也洗个冷水澡去。”
关择言笑得更大声,“哈哈,下楼跑两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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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没想到世界真的这么小。她刚接了个案子,是真正的经济纠纷案。她过去了解细节,刚停好车进大厦,就碰见苏以让。她愣了愣。
“这么巧。”苏以让对她笑,“过来是为案子的事?”
安芮只好也笑,“我就这么点事。你呢?不会是在这上班吧?”
苏以让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极好看,“被你说对了,几楼?”
“十二楼,谢谢。”
苏以让按好楼层后,电梯里就陷入了沉默。四面墙壁的镜子照出八个人。
安芮看着跳动的数字,抿了下唇。
苏以让说:“等你忙完,我们一起找个时间过去X市找万传君吧?”
安芮低头出电梯,“我们都在这边,要找也是他过来。”
苏以让按着电梯,笑容明亮,“也对。”
安芮轻眨了下眼,“还是再约时间吧,我最近都忙。”说完便推开当层办公室的玻璃大门进去。半个小时之后,情况是怎样的,她已经十分清楚,对方违约是清晰明了的。“不如我和你过去一趟谈谈看是什么状况吧,这个太明显了,打官司的话他们必输的。”
于是约好了后天下午一起过去。
安芮进电梯的时候,很巧地,又看见了苏以让。她想了想后问:“你在哪个部门?”
苏以让微微一笑,四面八方都是他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我就是个打杂的。”
既然他这么说,安芮便也不再说啥了,只在出电梯的时候说了声再见。
苏以让扶着电梯门,微笑,“安芮,留个新手机给我吧,一直忘了问你。”
这种情况下,安芮能说不吗?当然是不行的。给苏以让留了号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手机什么时候响呢,苏以让会说什么呢,而她又要答什么呢?结果就是想了一下午,一晚上,苏以让连条信息也没发给她。
安芮耗费的神思太多,十点多就睡过去了。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洗澡,而花洒后面的墙壁竟然是透明玻璃,外面人来人往的,却没有人留意她。而洗着洗着,竟然就停水了,满身的泡泡,她正苦恼,水就来了。她转身一看,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古老的那种水泵,压一下,出一下水,再压一下,再出一下水。而帮她压水的人,正式苏以让。她转回头,看着地面微微挑了下眉头笑了下。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关择言。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他双手抱臂地立在门口,神色淡漠,嘴角噙着一丝笑,像看着她,又像透过她看着她身后的苏以让。突然水一下冲得太猛,水珠子像冰雹一样噼噼啪啪地打在头上,她一下就醒了。
安芮看着昏暗的房间,外面的月光与城市的灯光稀稀落落地撒进来,只把陈设家具照了个大概,统统是灰扑扑的影子。她打开床头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她下床走到飘窗边拉开窗帘,坐在上面,远处的大厦很辉煌。
安芮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念关择言,还是埋在深土下的那点点情绪又复苏了。这之后她就一直坐在飘窗上,看着天空一点点地变得透薄,一点点地变得明亮。
到了约定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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