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把周六带施始杰去鉴定中心取样的行程取消,而关择言也没有回来,她便又再一个人出去。对于施晋杰的案子,根据流程时间,应该也快到开庭了。如果没有新的有力证据,说实话,她没有太大的把握。
在一购物大厦的咖啡厅里,安芮竟然看见了周敏敏和她刚受理的一离婚案的当事人。那男人看起来并不老,也算保养得好,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一点。带一副金丝框眼镜,很有一种儒雅的气质。让她惊讶的,不是周敏敏和当事人出来喝咖啡谈案情,也不是他们只喝咖啡不谈案情,而是他们不为喝咖啡也不为谈案情,似乎是来谈情的。
难道这个男人是为周敏敏离婚的?周敏敏怎么又选择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安芮淡然地笑了下,然后叫过服务员来快快地结了帐带上墨镜出了咖啡厅。
可一出门就看见席颖霖与那个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的年轻男子,安芮低头扶着墨镜沿着商铺边上走。可不凑巧地,没走两步,她就踩到了他们两人的影子上。安芮只好停下来,摘下墨镜抬头微笑。
席颖霖也对她微笑,十分标准可量度的弧度。“安律师。”
“施太太,你好。”
“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建议,谢谢。小杰还小,希望安律师不要利用他。” 席颖霖转身离开,可一会又转回来,淡淡道:“安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安芮抬了抬眉头,略略笑了下,低头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却看见席颖霖身边的那年轻男子对她比了个中指,然后再回到车上,开车离去。她不禁要笑了,看他也不年轻,配着脑残的名号着实不搭。
回到家还早,夕阳的余晖撒在露台上,安芮走出去,望着远远的几栋高楼,人也随着这意境慢慢涌起了慵懒的感觉来。她坐在镂空雕花的黑色铁艺椅子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如咸蛋黄般的日落,一边想那年轻男子所做的,究竟是不是席颖霖的意思。
吃光了整整两串葡萄,安芮连晚饭也不吃了,洗好澡就窝在床上看综艺节目。难得放松的一天,难得关择言不在,并且她也想放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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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让刘先宇和霍启军带犯人去录口供,找了周建明拿安芮的口供看,看完就气,直接调了前后两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来看。那个逼迫她的年轻男子,他认不得,可后面进去的苏以让,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关择言皱着眉头,问:“她说不追究?”
周建明低着脑袋,戚戚眉头,他怎么会看不懂老大此刻的脸色,“嫂子说没啥事,不追究了。”
“什么脑子。还是当律师。”关择言低低地说了句,吩咐好后面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关择言开门的时候,安芮刚出来接水。
“吃了没?”
“为什么不追究?”
安芮喝了口水,转身进房,“没什么事。”
关择言看着她那淡漠的态度就来气,但仍旧压了火问:“那人是不是之前跟踪我们,还拆了你车轮子的人?”
安芮不想提这件事,把施晋杰说出来,直觉觉得那样会很麻烦。她低头看一眼清澈透明的白开水,把眼别向墙角,“是,但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你看我也没事,我真的不想追究了。”
关择言过去抓住她的手一拉,把她转过来。双眼盯着的她的眼睛,死死地看她,眼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冲劲太大,水漾出来,泼了安芮一手臂,连睡裙上也湿了一片。她慢慢地仰起头,平静地与他对视。“怎么了?”她猜,关择言绝对是调看监控录像了,不单只看到那个年轻男子,重要的是他肯定看到了后来的苏以让。所以她的不追究,在他看来才那么不一样。
关择言深呼吸了几口,咬咬牙,才勉强压住火,松了松手劲道:“我就是看看那男人有没有怎么了你。”
安芮觉得他这话太一语相关了,是自己太敏感了吗?她对着眨了眨眼,“你看看我哪里有伤了?”
关择言放开她坐到一旁的餐椅上,“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跟踪你,拆你车轮,还明目张胆地把你绑了?”
安芮歪了歪嘴角笑,“他的行为其实跟他的年龄不相符,你不必想太多。”
关择言拧着眉抬头,“只是他不是有精神病,他做这些事总有目的吧?”顿了顿,他终于说:“安芮,我觉得你刻意在隐瞒些什么。”
安芮举起没拿杯子的那手扬了几下,像投降又像叫停。她进厨房重新倒水,“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他只是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你最近接了什么案子?”
“我已经解决了,那条线索我不去查,让当事人自己想办法。”
关择言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最近究竟接了什么案子?!”
安芮看他一眼,沉默,然后用平直的声音说:“关择言,我们大家都不要干预对方的工作好吗?”
关择言猛地站起来,椅子受力而往后倒,“啪”地一声。他抓住安芮的手腕把她拉近,“你非要逼我发火!”
安芮仰头看着他,表情平静,可眼神却越来越冷,“关择言,你非要让我越来越讨厌你吗?”
关择言憋着气说不出话来,却仍旧抓住她的手腕,愤愤地瞪着她。
安芮也不挣扎,看着他的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终于还是关择言先妥协。他松开手,垂下眼看着厨房的墙角线。
安芮却仍旧看着他,缓了缓道:“我认为,必要的空间还是必须的。”
关择言低着头,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安芮继续说:“无论你认同不认同,我都希望你不要干预我的工作。”她走出厨房,经过他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我接了你们的公诉案件。”
“呵,呵、呵!”关择言坐在凳子上低低地笑了几声。
这天之后,安芮发现关择言又忙起来,是没日没夜地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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