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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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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反转冲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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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世界线理论,让他突然察觉。“现实”和“末日幻境”的认知角度翻转,同样有可能可以解释。

    有什么证据,可以肯定,真实的世界,就是一个物理规则严格不存在神秘的世界?有什么证据。可以肯定,“现实”层面所体现的世界规则,比“末日幻境”中所体现的世界规则更加严谨真实?有什么证据,可以肯定,“末日幻境”只是一堆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狂想?而这些末日症候群的正体,只存在于“现实”之中?

    仅仅是因为,在“现实”中有一台神秘无比的机器?仅仅是因为,自己在“现实”中所体验和观测的一切?但是,这些来自于感官和记忆的信息,都是可以模拟的,可以伪造的,可以通过残缺的认知,在脑海中自我补完的。

    为什么,“高川”往来于“现实”和“末日幻境”之中,就不能是因为,“高川”为了拯救咲夜和八景她们,为了在死亡前的一刻拯救自己,乃至于为了拯救世界,不让世界线收束“末日”这个终点,而不得不依靠“神秘”穿梭于世界线之间呢?而为了解决这种频繁穿越世界线所带来的种种对自身存在性和人格的影响,而在自己的脑海中,制造出一个充当“中转站”的“现实”世界?

    义体高川无法肯定,但是,他必须肯定,如果无法在“现实”和“末日幻境”之间,选择一个核心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就会产生可怕的矛盾。如果,不认为“现实”就是现实,那么,自己对“放弃这一末日幻境的未来走向,放弃去拯救这次末日幻境中的人,而专注于完成对现实更有意义的超级高川”就毫无意义。

    而让他坚守自己行动核心的,正是对才能和超能的概念划分,或者说,这个概念划分,提醒着他,什么才是无可挽回的真实,什么才是可以重复的幻境。

    看到格雷格娅对自己成为“天才”的期待,义体高川再一次对自己说,一个真实的世界,不可能只凭借一个人因为触碰了“神秘”就成为天才。真实,是没有捷径的,至少,不会出现批量化的奇迹和神秘。现在的这个世界,“神秘”实在太多,无法理解却行之有效的“神秘”,不断在向着全世界每一个角落扩散,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不真实的情况。纳粹,末日真理,乃至于以网络球为例的大大小小的神秘组织的存在,让一个拥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身处噩梦之中。

    义体高川转瞬间的思考,充满了巨大的信息量,但是,对他来说,仅仅是转瞬即逝的想法而已,而且,这些想法,并没有以具体而微的形态出现,就如同在外层包裹着一层感性的糖衣,一股脑就被吞进了意识深处,很难被自己重新调出的地方。义体高川的行动,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脑硬体的数据,也一如既往的正常。他没有失神,这是在感性回归之后,才获得的平静,单纯只是由脑硬体的机械理性主宰,恐怕每一个念头,都会如在显微镜下般放大吧。

    “他差一点就崩溃了,差一点点。”真江突然说到。

    我起初并没有会过意来,因为,她的话有些没头没尾。而且,之前还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她在更早之前有过清醒一些的举动,似乎从其他人所无法进行的角度观测到了一些情况,但是,这个举动并没有持续下去,就像是仅仅在“看”。而不打算“做”更多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也许,那是对我们的处境和行动,有着重要影响的情况。

    现在,我和真江藏在一处废墟中,抬头就能看见塌了一半的天花板,以及更上方的灰色天空。仿佛有一层阳光穿透了结成一片的云层,又似乎,那里只是一大块暗色的凝胶。四周的墙壁。已经坍塌了一堵,不过,坐在角落中的我们,并没有再受到黑色巨人的打扰。在习惯了喧嚣的毁灭之后,反而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弥散在这个废墟化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的沉寂。

    “他?”我看向真江。

    “嘻嘻……真是固执。”真江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发出神经质的嬉笑声,“不要担心。很快就能获得平静了。永远的,永远的……”

    “真江?”我又说了一句。真江那神经质的笑声越来越大了。我简直无法分辨,这种笑声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情绪,那不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也不是在嘲弄什么,不是在阴谋什么,也不是为了等到什么。仿佛仅仅是在做“发笑”的声音和动作,毫无意义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真江猛然将目光抬起来,凝视着我的眼睛,她一点都不笑了。无机的表情,幽深的瞳孔,显得有些碜人。

    “第一夜,奉上钥匙选中的活祭。

    第二夜,余下来的人啊,撕碎紧靠的两人。

    第三夜,余下来的人啊,赞颂吾高贵之名。

    第四夜,剜头杀之。

    第五夜,剜胸杀之。

    第六夜,剜腹杀之。

    第七夜,剜膝杀之。

    第八夜,剜足杀之。

    第九夜,魔女复苏,无人生还。

    第十夜,旅途结束,终至理想之乡。”

    真江缓慢的,仿佛在吟诵童谣般,述说着一个残酷的童话。我不明白,这些宛如诗歌,宛如童谣的语句所代表的意义。不仅真江,我在过去,听过其它“江”所吟诵的诗、故事和歌曲,那些内容,仿佛暗示着什么,但是,却又无法完全对号入座。如果将这些东西,仅仅当作毫无意义的,精神失常的行为,又为什么总让人毛骨悚然呢?

    “什么是钥匙?谁是活祭?仅靠的两人是谁?要歌颂谁的名字?谁是将会被残杀者?谁又是凶手?那些具体的死亡方式,又有什么意义?”我不断提问,但却不期望能够得到回答,因为,在我面前的人,是真江,一个符合大部分精神病症例的存在。我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她什么时候才是真正清醒的,亦或着,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第三夜……就要开始了。”真江陡然一本正经又带着残酷表情,如此说到。

    “歌颂吾之名?”我第一次听到,真江如此肯定地针对某个情况,去代入诗歌的一段,这让她之前的念颂,无法让人漠视为无意义的呓语。我真的十分吃惊,但是,却无法理解,她所指代的,又是怎样的情况,以及,发生在谁身上。

    她似乎在预言一个具体的死亡线,或者,是一个形象概念上的死亡线,一个充满悲剧性,充满了寓意的过程。但不管哪一个,都必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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