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特殊性,而这种特殊性。决定了我的活动区域,受到极大的限制。当我想要处理的问题,超出自己的活动范围时,一切都只能寄望于另一个我,那事实上才是此时真正的“高川”的义体高川。
我并没有主动取代他的想法。在人格意识层面上,一旦发生冲突,就会变得十分麻烦,暴力往往是无法解决所有事情的,也无法带来最好的结果。但是,我希望自己所释放的信息,能够被隔离在另一边的他接收到,更希望,我们的步调可以变得一致。我很清楚,“高川”的敌人,可不是精神分裂般的,各行其是的“高川”可以战胜的。然而,目前的问题在于,每一个“高川”虽然都有着共同的意志核心,但是行动和思考的方式却各不相同。
同样身为“高川”的我,一直都相信,无论产生多少分歧,最终都只有一个“高川”,只有一个意志,但是,只希望这个时间,来得更快些,而完成这个结果的过程,可以缓和一些。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义体高川。
一直在注视黑色巨人的真江突然站起来,她朝一个方向看去,却似乎并不在看那边的任何东西,那是一种穿越了时空般的视线,让那茫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她在看什么?是在看这个末日幻境的正常世界?亦或着,在注视着“现实”?我如此想着,朝她走去。我希望自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然而,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她的身旁。
义体高川猛然从一无所觉的沉眠中醒来,没有渐渐苏醒的过程,而是直接从无知无觉的黑暗深处,突然就变得直觉敏锐,仿佛一直都没有睡着般。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但仔细去寻找,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想做的梦,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晨曦从窗帘处渗入,在靠窗的角落,洒下一片金沙般的光泽,为这肃穆森严的宅邸,增添了一种鲜活的感觉。他翻身坐起,试图从周遭的寂静中找到什么信息,但是,除了睡衣和被子摩擦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他十分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的状态如何,昨天和今天的衔接,没有因为睡眠产生任何隔阂,那是不需要刻意去想,就能自然而然明白的情况。但也正因为如此,并未能让他产生“新的一天到来了”的感觉。他的时间感,宛如就是一条平滑的,没有过渡的直线。
敲门声响起来,咲夜翻了个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外面的人喊道:“快起来,高川,出事了!”听声音是格雷格娅。义体高川看了一眼时钟,清晨六点三十分,外面的天气相当好,并不是伦敦常见的雾天。格雷格娅的再三催促,让咲夜彻底清醒过来,两人都明白,在这个时间点,真的发生了一些让人感到急迫的情况。
义体高川下床打开门,就看到格雷格娅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外,还一边转头看向身后恭身而立的女仆。
“发生了什么事情?”没等格雷格娅开口,他先一步进入正题。
“有人死了。”格雷格娅深呼吸了一下,严肃地说到。
在这个对网络球而言具有某种特殊意义,必然做好了尽可能的防务工作的宅邸中,还是有命案发生了。而且,看起来死的可不是普通人,由此将会引发怎样的乱流,宅邸里的每一个住客都心知肚明。虽然格雷格娅只是个神秘组织的新人,却也在这种异常上,具备相当的敏感性。
“你起得可真早。”义体高川并没有急匆匆询问具体情况。而是微笑着轻轻打趣了一下格雷格娅,“昨晚做了一个好梦吗?”
格雷格娅好似吓了一跳般,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半晌才说:“你不是睡糊涂了吧?高川,有人死掉了,就在这个宅邸里,这可不是什么能让人轻松下来的情况。”
义体高川点点头,却一点都没有格雷格娅预想中的紧迫感,只听到他说:“这是网路球的地盘。格雷格娅。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必须交给网络球处理,我们只是客人,只需要配合主人的行动就足够了。”
“高川先生说得很对。”又有人走进来,抢在格雷格娅之前说到:“如果大家都没有要紧事的话,可否到大厅集合呢?”
耳语者三人看向来者,那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性,似乎身有残疾。坐在一张自动轮椅上。推着他进来的是走火,不过。似乎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拥有更大的发言权。
“这位先生是?”义体高川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然后将目光移到走火身上。
“轮椅人,网络球的意识行走专家,也是这个宅邸的意识态防御体系的构建者。”走火的表情十分沉稳,虽然在情理上最不应该发生异常的宅邸里。出现了一些麻烦,似乎还是相当棘手的麻烦,但是,从他的态度上感受不到太多的紧张感。
“很高兴认识您,轮椅人。”义体高川朝轮椅人点点头。对站在房间里的众人说:“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在外面等您,高川先生。”轮椅人礼貌地点点头,被走火推出了房间。
“见鬼,真是无法理解你们的态度。”格雷格娅抓了抓头发,“这难道不是很严肃很紧急的事情吗?”
“正因为是很严肃很紧急的事情,才不需要自乱阵脚。”义体高川揉了揉格雷格娅的头发,和咲夜一起走向卫生间,一边说到:“镇定一些,格雷格娅,这个宅邸,是情理上最不应该出意外,但是在理论上,却是最容易出现意外的地方。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多么出乎意料,不是吗?”
“好吧,你才是头儿,你怎么说就怎么办。”格雷格娅没有反驳,赌气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不一会,等在外边的走火和轮椅人等到了耳语者三人走出房间,女仆则留在房间中继续自己的工作。格雷格娅紧闭着嘴巴,她知道的情报,只有“有人死了”这个大致的概念,但是,对于具体的情况,却并不了解多少。一行人边走,边听着走火进行案情描述。基本上,若是放在正常社会中,这次的命案可以归入密室杀人的行列,不过,掺杂了“神秘”元素后,所谓的密室杀人就没有了那种诡谲的意义。有太多的神秘,可以在一个彻底密闭的密室内杀死一个人。只是,死者的身份并不简单,是同样暂住在这座宅邸里的某个神秘组织的意识行走者。
“意识杀人?”义体高川问到。
“不清楚,但是,我没有在意识宅邸中找到凶手痕迹。”轮椅人说解释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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