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值得重视的变化,但是。对他们正在进行的工作而言,要清晰分析出缘由,恐怕还是力有不逮。我的想象,也能推断,而这种变化,也并没有让他们的工作获得跨越式的进步。
通过计划性推动末日幻境的变化。来寻找“江”的正体,并解析它的本质,仅仅是这样的变化,仍旧是不足够的。就算是这种世界历史层面上的扭曲,也不过是“江”的一面所带来的变化。就算扩大好几倍的效果。“病院”最终能够确认的资讯,也仅仅是——“病毒”的活跃越来越频繁了,已经足以确定,“病毒”是真实存在的。
将自己的视角提高到“现实”层面,以当前脑硬体的冷静,的确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那种世界扭曲所造成的感觉冲击。然而,当回到“末日幻境”的层面,将自己当成是完全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个体,此时所有的改变,是如此诡异,如此难以把握,甚至于换作普通人的话,一定会更加无所适从吧。
已经顾不上去理会,这个世界的扭曲,到底是谁造成的,是刻意而为,还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精神统合装置的作用而产生的变化。
“这是既成事实。”我对自己说。我知道,除了接受这个事实别无它法。往好的一方面想,至少,我所在意的物事,并没有因为这个扭曲而彻底消失——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努力去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我眺望着蓝天,整理自己的思绪,之后直到航班抵达中央公国,我都没有再跟身边的人谈论这个世界的变化。我努力适应着自己当前的身份,一个神秘组织的副社长,同时,也是一个组织前台公司的掌舵者。在这个扭曲后的世界,近江没有成为我的妻子,甚至没有和耳语者产生深入联系,缺少她的帮助,许多在原世界已经展开的事务,完全处于停滞状态,耳语者也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神秘组织,和欧美区的神秘组织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也因为如此,与欧美区神秘组织的联络,也比过去更加深入。
如果,单纯将这次世界的扭曲,当成是我所借口的“世界线跳跃”的话,未免不可以看作是时间旅行的变种。如此推断下去,既然这样的变化,是通过精神统合装置产生的,那么,以精神统合装置为核心的中继器,的确承担了类似“时间机器”的效用。如此一来,近江展开的时间机器研究,就已经不再是独有的超凡杰作了。
即便考虑到,这种类似“世界线跳跃”的扭曲,并非是中继器这样的装置能产生的效果,而是“江”对精神统合装置的侵蚀,所产生的一种副作用。近江的存在性和重要性,也同样不再是独一无二。
是的,采取功利的思考方式,的确可以削弱近江的重要性,可是,对我来说,即便有脑硬体压抑负面情绪,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正因为近江的消失,让我比过去更为深刻的体会到,近江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功利性的存在。她是我的妻子,无论是在何种因素的复杂作用下而成为我的妻子,我都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对我来说——
我应该是真正爱着她的,即便有脑硬体的存在,让我变得冷静如机器,也无法忽视这种感觉。上一个高川对待近江的感情,是否有如此纯粹。我并不清楚,但是,对我来说,在此时此刻,我从感性的角落中,翻出了这个与众不同的情感。我审视自己的过去。比较着,近江存在和不存在的区别,让我确信了,这种情感,的确是“爱”,不管,这种“爱”是因何而生,它都是的确存在着的。
我想找回她,我想让一切都回归原状。回到我所熟悉的那个耳语者!
越是想着,这样的冲动就越发不可遏止。我的胸口燃烧起灼热的情感,连脑硬体都难以平息。我用力抓着座椅的扶手,直到咲夜将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她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对我说:“无论如何,我都在你的身边,阿川。”
我反手抓住她的手,从她的肌肤传来的触感和温度。仿佛让我胸中翻滚的情绪得到了宣泄。
“不要离开我。”我轻轻说,仿佛祈求般。径自说着:“答应我,不要让我只剩下一个人。”
“不会的。”咲夜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说:“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我决定了。
“我要找回近江。”我自言自语般说着,即便,我知道。咲夜很可能并不明白这个决定的由来,但是,我却无法放弃。我所熟悉的那个耳语者,才是我想要回到的家,而现在。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了。就算有脑硬体的压抑,我也明白,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不管是谁,就算是强大如少年高川和那个诡异的“真江”,不管有怎样的理由,也不能在我死亡前,夺走我的栖身之所!如果这个栖身之所终将要毁灭,也应该是由我来进行。这是我的计划,是我的责任,是我所要承担的,证明了我的存在,让我挣扎着前行的一切。
“我会找到你的,过去的影子,在我死亡前,我才是真正的高川!”
飞机降落之后,我们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回返耳语者总部。一路穿行于市中心的时候,我认真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尽管,有很多东西在我所观测不到的地方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是,我所认知的那些,仍旧停留在原来的样子,倒是让我没有什么陌生感。回到这个城市,回到这个耳语者的根据地,我就如同阔别已久,重新踏入了自己的地盘。
当然,对于耳语者的其他人来说,时间不过是过去了几周而已。
总部的地址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八景用公款购买的,记录在自己名下的高层住宅。不过,和原来不同的是,格雷格娅和契卡已经在这里生活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两人和耳语者的缘分,比原来的世界更早结成,而耳语者得知统治局的存在,在时间上也更早,也并非是得到席森神父的指引。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耳语者对神秘世界的涉入更加顺利,也更加强势,耳语者最初成员的结实,似乎也更早——尽管没有详细了解过,但是,从咲夜的只言片语中,至少她和八景,是高中时期就和我认识了,八景是当时我所在班级的班长,而咲夜则是隔壁般的学生,却在入学不久就和我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耳语者的组建,也是从高中时代,由八景牵头的。在时间点上,和原来的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只是,由于我和咲夜提前成为成员,让耳语者对神秘侧的涉及更早展开。直到大学毕业之后,以耳语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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