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硬体的控制下,义体的所有行动,完美与数值达成和谐。达到武器强度极限的一击,也正是最终兵器十号的又一次能力低谷期。之前那重复的,毫无技巧的。如同机器一样运作的攻击,利用最终兵器的“同步提升”特质,完美引导了它的战斗方式,让它产生了一种直来直往的惯性。
我一个窜步,错开最终兵器十号的攻击,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强制扭转自己的关节,作出了堪称“自损”的技巧。在这一瞬间,左脚的残废已经成为事实,但是,也换来了最终兵器的动作失衡——为了弥补慢一步的反应。它作出了机械化的反应,而正是这种机械化,让它的人形结构成为了扩大失衡的因素。
仅仅是一瞬间,也可以说,只需要这一瞬间。能力的低估,失衡的动作产生破绽,破绽又在极快的速度中,相对性被放大了。最终兵器十号的身体倾斜,防御也好,闪躲也好,都无法到位,在视网膜屏幕的锁定中,我的左手刀如同毒蛇吐信,击中在它的后颈。
我尽了全力刺出一击,身体的速度,通过肢体传导的力量,在出手的一瞬间,全部击中在这一点上。无论是视网膜屏幕的细节观测,还是从手心传来的反作用力感,都让我对这一击的效果产生了明确的认知——还不够!
是的,只靠这一下,要刺穿最终兵器十号的脖子,还是不够。
在作用力的反馈中,左手刀发出清脆的响声寸寸断裂,只剩下刀尖的一部分,仍旧嵌在最终兵器十号的后颈上。
但是,这个情况本来就在脑硬体的预判中,相对应的方案,早就已经有了。
在这一刻所发生的事情,都在攻击开始前,就完成处理方案。左手刀的碎裂,最终兵器十号试图利用这一次攻击,将身体调整过来的举动,就如同“预言”一样,分毫不差地于我的视网膜上呈现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不需要犹豫,也没有思考的时间。在这仿佛被“预言”了的变幻中,义体借助第一击的反作用力,再次提升速度,我们之间的方位,在这一瞬间,相对凝固下来。
然后,如同穿越时空的闪电,借助旋转身体的力量,我刺出了右手刀。
刀尖没有任何意外地击中了镶嵌在最终兵器十号后劲上的刀尖碎片。
这是我最常用的技巧,也是最擅长的杀招。第一次的攻击让目标陷入瞬间的疲损极限,利用第二次的叠加,突破这个极限,造成实质性的破坏——如果最终兵器十号的身体强度,和之前一样稳定的话,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我所会的,少年高川也会,我所擅长的技巧,少年高川也同样擅长,在坠入红月的过程中,同样的招式,对最终兵器使用了不止一次,但是,即便借助坠地的冲击力,也没能收到决定性的战果。
然而,最终兵器十号终究不是我所估计的那样——绝对没有损伤值概念,无法通过叠加损伤造成实质性伤害——之前的每一次冲击,都的确让她受到伤害,只是,无法让其产生足够的波动,而异化右江的贯穿一击,成为了彻底引爆这种能力波动的引信。
叠加在刀尖碎片上的力量。让这个碎片再次深入最终兵器十号的颈脖,然后,右手刀也破碎了。
最终兵器十号的行动终于因为右手刀的追击产生了迟滞,而这个迟滞,让它彻底无法跟上我的动作,防御姿态彻底瓦解。
这一刻。它就如同让我予取予夺的木偶。它的反应,能够作出的动作,在视网膜屏幕中预先呈现。在它的身体于影像重合的一刻,我凶猛地挥出一拳,再一次击打在刀尖碎片上,只听到“嚓”的一声,刀尖碎片从最终兵器十号的咽喉处钻出一截,而它的身体也因为冲力向前跌倒。
在它的身体刚刚倾斜的时候,我又一拳打在刀尖碎片上。这一次,不再是贯穿性的伤害。被打得横切的刀锋,一下子就斩断最终兵器十号的半边脖子,发出“啪”的一声,飞旋着扎入一侧的岩石中。而最终兵器十号彻底失去平衡的身体,也在这一击中,于半空打了个旋,吊在半截颈脖上的脑袋。就像是失去了骨头一样耷拉着。
我用力抓住这颗早就已经血肉模糊的脑袋,以其为支点。拖住它的身体,转身摔在地上,然后再转身摔了向另一侧,如此反复着三次后,被我整个儿砸在不远处的岩石上。
最终兵器十号的身体嵌入岩石表面,而它的脑袋。则掉到了地上。
——击溃确认。
视网膜屏幕中,被锁定的最终兵器十号,彻底失去了活动迹象。
我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将最终兵器十号的头颅拾起来,正打算远远扔到其他地方。以免出现“愈合”的可能性。但就在这个时候,曾经承受过的强烈冲击,猛然击打在我的背脊上。那种全方位来袭,无法通过伪速掠借用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巨手捏住了我的身体,狠狠拍击在地面上。我紧抓着最终兵器十号的头颅没有松开,但是,自损而断裂的左脚,却在冲击上产生了明显的变形。
脑硬体压制着所有的负面感觉,却无法让义体反抗这股越来越沉重的压制力,重新站立起来。我的身体不断下陷,但是,连锁判定却观测到了这一击的源头——异化右江从之前就开始异常增长的生命气息达到了一个峰值,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是,我相信此时可以得到详细数值的话,一定比她在刚出现时的最佳状态还要高。
现在的异化右江,以“人类”为基准进行评价的话,已经达到了一种蜕变式的强化。但是,这种强化却是在一种诡异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我不觉得,是异化右江本身固有的异常,而是少年高川动了什么手脚。
少年高川并没有把刀刃从异化右江的心脏中拔出来,两者凝固的身影,一直持续到我和最终兵器十号分出胜负的现在。即便异化右江濒死反生,又持续增强,生命气息超越了原本的自己,也没能脱离这把刀刃的桎梏。她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贤,被动等待着一种超越本质的升华——这是我通过连锁判定的观测所产生的感受,但是,我觉得,这一定就是异化右江的异变本质。
而这样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种预感。
这是……少年高川背后的“江”……
在想法彻底成型前,异化右江的五官仿佛承受不了压力般流出血液,随后,肌肤也如同被挤压破裂,更大量的血液一下子就从她的全身上下喷了出来。浓郁的血雾以一种充满了生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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