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刻。但是,夸克虽然显现于这个意识态世界。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相对分离的世界中,意识态世界所产生的变化,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干扰。因为,它最初出现的地方,就在于境界线中,所以。它的异常不免让我产生更多的料想
“江”也在观测着这个意识态世界吗?上一次境界线在精神统合装置的暴走力量下崩坏了,但是,它还会再一次出现吗?答案对我来说,几乎是肯定的。
“江”就在我体内,但我在大多数时间中。无法真正直接地感知到它的存在。不过,我一直都相信,它的平静,只是一种假象。
它在等待,等待。它不是人类,它的耐性比人类更强,身为一个能够自我认知的“病毒”,它在每一种生存、成长和进化的素质上,都比人类更强。
我知道,它终将会出现。无论末日真理教、纳粹和五十一区以及各个神秘组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有着怎样的绝妙手腕和杀手锏,它的出现,都将会超出他们的预想,导致他们的谋划产生巨大的破绽
就如同为人所不知的神明突然插手人间的事务。
而我也如此等待着。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知道,自己需要“江”,也无法撇开“江”。
在高川、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的计划中,“江”是必须防备和限制的存在,甚至可以将其当作敌人,然而,在这个计划的过程中,却无法避免,乃至于需要“江”的涉入。这是充满了嘲讽的情况,不是吗?亦或者,在高川、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的计划中,早已经考虑过这一点,只有我这个高川才会陷入这种渺小的自嘲中?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我也只要做一个执行者。
靠近了,靠近了,远方的战斗机群不断朝变化的源头进发,即便移动姿态产生了更加明显的变化,也没有任何掉头或重整的意思。它们就像是舍弃了一切般,卯足全力地朝那处源头前进。原本这个意识态世界中,常态下是没有风的,光和热在一般情况下,不会造成空气的对流,坐在“喷火”中也感觉不到风,不,或许应该说,在常态下,根本就没有“空气”的概念,只有在战斗的情况下,出于产生自我们这种外来者身上的某些因素,风和空气才会“被感觉到”。
但是,如今,这个意识态世界却真的起风了。
我用力推开驾驶舱的盖子,扑面的微风一下子就灌进来,让人感到清爽舒凉。
“这风不正常。”锉刀仿佛在咀嚼着伴随着风钻进来的异常。
“风在变大,而且,很有规律。”我凝视着,感知着,远方那支特混飞行大队的变化,“它对机群充满了敌意。”
“是的,我这里也被影响了。”锉刀盯着身前的表盘,露出惬意的笑容,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我们的飞行轨道正在偏离,而且,机身压力也不正常,再这么下去就会坠毁吧。”
变化,充满了敌意的变化,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知道我想到了谁吗?”我微笑起来,反问锉刀,然后她给了我一个白眼:“这么大范围的气流异常,除了席森神父之外。我可想不到第二人。他竟然将魔纹带进来了”这么说着,她鼻音重重的“切”了一声,应该是为自己无法做到这种事情感到不爽吧。
身为三级半魔纹使者的席森神父,其气压控制超能,以连锁方式,的确可以涵盖如此巨大的面积。并且,真正对一支飞行大队产生致命的影响。尽管,这些战斗机群很可能是意识态世界产生的异常,但是,并不意味着,它们自身的神秘会有多强。真正强大的,只是精神统合装置的神秘而已。席森神父的超能力量,具备极高的神秘度,而且。先天就克制任何涉及到气流的东西,无论,那是正常的物事,还是神秘和异常。
风在变得剧烈,在比特混飞行大队更远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那就像是风的源头,以一个广域的视角来看。包括我们所在的位置,都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气流漩涡中。并且,这个气流漩涡中,有着更多的小型漩涡,乃至于混乱不定的紊乱气流。这些复杂的气流仿佛有意识般,一层层裹住战斗机的机体,分割着机群的阵列。让飞机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撩拨着,不断摇晃震动,然后,特混飞行大队中的一架“零式”打了个摆子,挣扎停止了。整个机身顺着气流摔向周边的同伴,进而引发更进一步的混乱。这些战斗机在试图脱离混乱的中心,稳定自己的飞行姿态,但是,两两的撞击,就如同不断传染的涟漪,一点点在机群中点燃火花和散射坠落的碎片。
我们和这支特混飞行大队的距离相当远,用目力是无法观测到这些细节的,只能意识到机群整理轮廓的混乱,不过,此时此刻,夸克就飞在这支特混飞行大队的上空。
即便混乱无法遏止,越来越多的机体在坠毁,位置也不由自主地偏移,但是,特混飞行大队的大体航向却仍旧坚定不移,仿佛在述说着,即便只有一架,也要闯入那个混乱的源头。随着距离的拉近,我和锉刀也切身体会着这种诡异气流所带来的压力。甚至有那么几次,发动机突然熄火,螺旋桨和机翼都好似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咯吱作响,让我们一度失去速度,向下坠落,即便锉刀勉力控制,也险险擦过好几处障碍物。直到锉刀骂骂咧咧地用左轮的枪柄砸碎了表盘,这才意外地重新点燃了发动机。
“我操,果然就是破烂玩意。”锉刀唾了一口,用一脸得意的表情对我说:“还好我有经验,对付老古董,不敲打一下可不行。”
虽然这么说,但我们的处境并没有本质性的改观,磅礴诡异的气流对机体的影响仍旧在与时俱增,唯一比前方的机群大部队有利的地方,就在于这架“喷火”的结构大概挺扎实,周围也没有脆弱机体的包围。席森神父曾经通过气流来观测物事,但是,也许是距离太远了,也许是战斗十分激烈,让他无法收集远方因为自然连锁反应的气流带来的资讯,也无法分心对太远的,太细节的气流进行控制,所以,我们得吃上一些苦头,才能抵达那边。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锉刀撇了撇嘴说。
“会在抵达之前就坠毁吗?”我盯着远方的特混飞行大队的状况,询问我们自己的情况。
“很可能,随时准备好跳机吧。”锉刀不怎么担心,说到:“这些混乱气流应该是超能间接制造的,规模越大,就越容易被锁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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