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映射性身体的“现实”因素产生了冗余,也并非仅仅是为了方便执行计划,也没有哪个部分仅仅是掩饰性的无用物。大脑和原生体,脑硬体和义体化,两者共存的模式。必然有着深厚的意义。
“没事。”我对咲夜说:“我会保护你,我会成为你的英雄。”
所以——
“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东西,什么怪物,都不能阻止我得到精神统合装置。”
——哪怕敌人是“江”,哪怕敌人是异常存在的“高川”。
“我要以我的方式,保护你们。”
——因为。我不信任“江”,所以,我不信任异常存在的“高川”的选择。所以,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即便自己也危在旦夕。也要成为英雄,必须成为英雄,只能成为英雄。
“走吧,咲夜,休息时间结束了。”我站身来,将捏成了金属垃圾的咖啡罐扔在十几米外的垃圾桶中,“即便死亡,也无法把我和你们分开。”
在不久之前,我还为这种失神的状态万分警惕,认为是病情恶化的表现,是“江”的涉及但是,现在却觉得并非如此。也许,我应该珍惜这些失神的时间,珍惜自己在失神时产生的想法。有一个声音,轻轻对我述说,这些可笑又不知所谓,矛盾又混乱的思想,才是真正宝贵的东西。
是的,我现在相信,这的确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仅对我这个高川而言的,最高贵的东西。
“嗯。”咲夜轻轻点头,抓住我的手臂,和我一同走向这个服务中心进出口所在的墙壁。
我还没有将自己的决定告诉荣格,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做,是否已经有了详尽的准备。因为,我必须先将自己的决定告诉锉刀,已尽盟友和雇主的本份。我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经过和锉刀的商讨,但是,我也知道,这个决定不会改变。而这个意志,在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确实地传达给锉刀了。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锉刀并没有因为我的独断专行有可能让自己的队伍陷入不太妙的境地而产生负面情绪,我原以为她至少会抱怨几句,但实际上,在听了我的讲述后,她脸上那种沉稳平静的表情,一直都没有改变。
“是的,虽然会和荣格他们继续配合,但这种配合,并不是以他们的意志为主导。”我说:“我知道这个五十一区隐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所以,我们应该拿到它,而不是将它送给其它的任何一方。”锉刀点点头,似乎在暗示什么般对我说:“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得到总部的任何一份通知。”
“不在席森神父那里吗?”我说:“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和你们总部没有任何联系……”
锉刀打断了我的话,眼神炯炯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在这里,除了我的队伍之外,没有任何人来自于我的组织。”
“所以?”我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但还是有必要口头确定一下。
“所以?”锉刀微微一笑,舔了舔嘴角。一股雇佣兵的狰狞彪悍的气息扑面而来,“所以,我们的合作仍旧在蜜月期,你们耳语者,仍旧是我们小队的雇主,而我的队伍也从来没有钻空子的行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即便我这个雇主的决定,会对你的小队。乃至于你们的组织带来不可测的危险?”我问。
“不,不是危险,只是危机而已。”锉刀抽出香烟,点燃了,朝我喷了一口烟气,“在合作期间,我们就是一体的,如果你的决定会伤害我的队伍,也必然会伤害到你们自己。而我觉得。高川你不是个笨蛋,也不是个莽夫。所以。这可不是什么自投死路的决定,只是让人有点危机感的决定而已。有你在的耳语者,才是真正值得我们进行联盟的组织。合作的意向和诚意,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锉刀重重地对我说:“你们的诚意,通过你的行为,已经传达给我们了。那么,也请相信我们的决意和诚意。”
锉刀的语气是如此郑重,而且包含着充沛的情感。即便脑硬体对她的言行所做出的结论。没有一个百分之百的确定值,但是,我仍旧相信她。这种信任,并非来自上一个高川的记忆资讯,而仅仅来自于现在的我对锉刀本人的判断,也并非出于脑硬体的可信度运算几率,而是自我人格意志的运作结果。
是的。不依赖上一个高川的记忆资讯,也不依赖脑硬体的量化计算,这是单纯来自于“自我”人格的决定,一种几乎于感性的决定。尽管,代表感性的更具体的情绪此刻仍旧被脑硬体压抑着。而这份信任,也是我重新以自我的身份,以这个世界的高川的身份,所走出的第一步。
“是的,你们的决意和诚意,我也收到了。”我以同样郑重的口吻,对她说:“那么,让大家都准备好吧。我们很快就有一场恶战。”
“已经知道那东西藏在哪了吗?”锉刀问。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知道了。”我说。
“现在就通知荣格吗?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锉刀再一次问道。
“通知荣格,但是,我不觉得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我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对她说:“我很快就会知道那个东西藏在哪里,但是,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情报,因为,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做配角,不是吗?就算是合作,也仅仅是因为,我们彼此的行动正好在某一阶段可以互补而已。”
“哦——”锉刀拉长了声音,饶有兴致地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似乎很有把握?”
“不,不是有把握,只是,必须要这么做而已。”我不偏不倚地和她对视着。
“我很好奇,那东西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值得这么多人都为之疯狂。”锉刀点点头,说:“几乎每一个有决定性力量的组织都加入了,这可不得了,总部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其他人到底打算怎么使用它,我也没有收到半点风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东西很可能关系到‘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秘密。”我曾经和锉刀提起过在拉斯维加斯城中出现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但是,在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情况下,她很难对那个可怕诡异的活性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产生直观的认知。能够让她印象深刻的,大概就只有这句话了:“它的力量或许可以直接干涉这个世界的‘理’。”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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