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拼接成一个一米高的金属人形头颅。这颗头颅的眼睛部分被一块金属般遮盖,就像是蒙上了黑色眼布的瞎子,连接头颅的那些导线和支架就是它的脖子。
虽然是瞎子的外形。但它十分人性化地在空中做了个“嗅”的动作,随即将脸转过来,仿佛它就是用气味来确定我们的位置。
明显是机器的东西拥有嗅觉吗?它逼真而流畅的动作,让我们下意识觉得是这样。
虽然它尚没有激烈的行为。但是我仍旧对它充满戒备。即便它似乎看不见,但我仍旧将抓着武器的手背在身后。并示意两位女孩离开大门的正前方。
机械头颅歪了歪脑袋,就像是在表达一种人性化的好奇。也许。它在好奇我们究竟是什么人吧,这个建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我不确定发射信号的那个神秘存在是不是还活着。
我和机械头颅对视半晌,它开始发出一连串抑扬顿挫的声音,我知道那是统治局的语言。它停下来后,似乎在期待我的回答,可我仍旧只能保持沉默。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它再度发出新的声音,这一次则是和建设机器,以及神秘信号类似的嘀嘀嗒嗒的声音。同样,我也无法给予任何回答。
再度沉默了半晌,机械头颅脸部表情猛然变得狰狞起来。它将嘴巴长大到普通人类根本做不到的幅度,和安全警卫般,有枪管从喉咙里探出来,只是这支枪管比普通安全警卫的枪管更加粗壮——中心一个枪口,外部六个枪口,如同花心一样分布在象腿粗的枪管前端。
一支重型机枪!我第一时间进入爆发状态向侧边扑去。
在变得缓慢沉重的世界中,枪管开始旋转,发出低沉的滋滋声,火光不断绽放,一粒粒子弹如同暴风骤雨般喷射出来,从我的背脊擦过。
我并没有完全离开大门的正面,只是匍匐下身体,以更低的位置向建筑内部冲刺。这台机械头颅显然是建筑内部的守卫者。我觉得既然被这台机械头颅视为敌人,那么在确定我们完全离开前,它不会放弃自己的任务。一旦我们彻底离开,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进入这栋建筑了。
可是,这栋建筑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哪怕只是那些能量棒。
我觉得自己能对付它,因为它那仅仅由导线和支架构成的脖子并没有覆盖装甲,也许我能依靠折叠刀切断它们。
机械头颅拥有比普通安全警卫更强大的火力,而且只用坚守一道大门,若换作其他冒险者,想要突破这条防线势必要费上不少工夫。不过在我引以为豪的速度面前,它掉转枪口的速度仍旧来不及阻止我的突袭。
在它第二次锁定我的位置之前,我已经闯入建筑中,获得了更大的移动空间。我不停朝侧边奔跑,沿着弧线的路径接近它,一旦稍微停顿就会被追在屁股后的弹雨打成筛子。实际上,子弹击中地面和墙壁后反弹回来,同样给我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绕着这颗金属头颅转了半圈,我终于来到它的后脑勺处。失去目标后。机械头颅的射击停止了,它开始用一种人性化的疑惑表达自己的情绪。不过,在它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将身体交给本能。朝着那些密集的导线和支架挥出十七分割。
支架十分坚硬,被挡住时的反作用力清晰传到手掌中,但是导线如我所想那般脆弱,纷纷在刀刃下断裂开来。
机械头颅变得烦躁而激动,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声音,但很快就抽搐起来,脸部高高上扬。随着导线全部被切断,这个头颅也垂死一般慢慢垂了下去。只凭借支架吊在半空的机械头颅。就像是断线的木偶,再也不给人危险的感觉了。
我仍旧有些不放心,耐心地用折叠刀将头颅和支架连接的地方撬坏,将整个金属头颅给肢解下来。
直到这时。我才对门外的两位女性喊道:“可以进来了。”结果,她们刚进门,就被肢解下来的金属头颅吓了一跳。一个逼真巨大的头颅躺在地上,这幅景象的确有些恶心。格雷格娅挑剔地拐向远处,绕到桌子边。好奇地盯着那些能量棒。
“这些真的可以吃吗?”她问。
“不知道,也许你可以试试。”崔蒂用轻松的口吻说:“然后告诉我们是什么味道。”
虽然听出崔蒂的调侃语气,但格雷格娅似乎有些心动,她抓起一根能量棒。有些沉重地在半空舞了一下,但是对于是否要咬一口更加迟疑了。“就像铅块一样重。”她说。而且这些能量棒的外表也是铅灰色的。
我亲自拿起一根,犹豫了一下。但在某种情绪的趋势下,一鼓作气咬下一口。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能量棒头部的一小块咬下来。但是,当这部分能量块接触唾液后,很快就分解成细碎的屑末,感觉像是在吃酥化饼干。不过,有一种不同于唾液的水份的感觉沿着口腔蔓延开来。
我混合着这种湿润的感觉,十分顺利就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
“什么味道?”格雷格娅催问道。
“没有味道。”我说。的确,一点味道都没有,可是一旦吃下去,就像是喝了一口水,同时传来饱腹感。按照这个份量,只要十分之一的能量棒就能满足一个成年人一餐的食量。
格雷格娅和崔蒂也尝试着吃了一口,虽然因为没有味道而皱眉,但很快就想到了它的优点。这个桌子上一共十三根能量棒,意味着我们获得了三人每天三餐,也足够坚持十三天的水和食物。
我们将战利品分配后就分散开,进一步观察建筑内部的构造。我先是去了观察墙处,隔着透明的镜墙眺望被隔离起来的房间,但是,里面除了那个足以容纳一个人的圆柱形容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神秘信号似乎在和机械头颅的战斗结束后就消失了。我快步返回机械头颅所在的中心位置,向上眺望天花板的空洞,试图找出点什么,随后又翻动机械头颅,但都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的猜测——神秘信号其实是这个家伙发出来的。
在某种意义上,它的确受困于此处,但在我想来,这种神秘信号,更像是它以一种钓鱼的心态释放的诱饵。
我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两位女性,因为我觉得她们会因此情绪激动。曾经有一台建设机器“死”在不远处,而自己一行也和两位同伴失散,如果最后的答案竟是如此阴暗而无意义,那还不如永远都不知道。
“这些人偶看上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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