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忠心的库库飞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满身暧昧痕迹的斩天躺在草地之上,连同它的主人布布也缩在少年的胸口,两个人都仿佛睡着般,一脸恬静。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脖颈之处闪耀的灵魂之链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两人周身都交织着白色与黑色的光芒。
库库慢慢降落在地上,白光一闪,一个俊俏的男子站在了那里,直视了良久,他才微微张口,“记忆的裂痕正在修补,契约再一次延续,但,这并不是终结。”蹲下身,他仔细地看着可爱的小兽,“我也只能陪伴你到这里,这已经是我的任性了,布布,”男子的眼是那么温柔,“我们会再见面的,”他伸出了手,虚碰了小兽的头,“不管以后如何,我永远是你的库库。”
强烈的光照亮了周围,他的身体渐渐透明,消散成了光点,不见踪影。
却是突然,只见空间一阵晃动,那天青色的小鸟却又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迷糊着眼钻进了小兽的尾巴,从里面叼出了一朵花,插在了布布的耳边,这才又‘噗’地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天然呆库库绝对不是因为被小兽刚醒来就饿得咬花的行为给吓到,然后把这东西藏进了布布的尾巴里,最后完全忘了拿出来,甚至连走的时候都不记得,还要这么来回跑一趟的!
不管如何。
熟睡中的布布砸吧砸吧嘴巴,翻了个身,爪子里却抓着一根七彩的尾羽,仿佛它原本就在那里。
交错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如同被播放的快进的电影,闪在眼前,那么迅速而且充满了庞大的信息量。
重生,定下契约,被养大,那充分的爱的沐浴,还有忘不了的两人之间的深厚情感,连同最后的挺身而出。
布布记起来了,一点一滴地,全部都记起来了。
她身为布达兽最后的瞬间吞噬了太多黑暗的力量,那些膨胀的强大是她的躯体所不能容忍的,奇怪的是她的灵魂却是可以。
她被某种力量牵引,回到了某个熟悉的的地方。-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她在外力的借助下,在狂暴的能量海中一点一点地回归自我,将最宝贵的记忆封锁在最深处,只求不要被遗忘,不要被消磨。
这次危难也是极大的机遇让她近乎不可能地开始进化,她成功了,从幼生期好不容易到了成长期,但是时间的流逝是那么迅速,当她醒来已不知道过了多久。
微弱的契约力量每时每刻呼唤着她,她无法回应,她那么痛苦,她想回去,她想回到他的身边,但她不能……
她沉睡了,封印了记忆,回到了最初,遗忘了所有,再一次开始她新的人生。但是内心的空洞无法填补,那黑色气息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她无法抑制这种感觉的滋长。
渴望,饥饿。
一旦接近他,心中的封印就会开始骚动,那灵魂的灼热让布布无法自持,那汹涌的痛苦要淹没她,她害怕了,无法抑制。
天鬼斩天……
天瞳,那是你对不对?
天瞳,我的天瞳……
没有我你如何度过这无数的日夜,没有我,你又是如何痛苦地活着,没有我你又是如何地伤心,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哭泣。
我不该的,不该逞能,我不该丢下你,丢下你独自一人,那对你是何等的残忍!
天瞳,我回来了,天瞳~
睁开眼的时候布布的眼角是湿润的,她的爪子按着有人类体温的软肉,低头看着手上的尾羽,愣了一下,直接把它塞进尾巴里了。
爬起来看着下面的人还未有转醒的意向,略有些担忧地注视着少年现在的脸,而且越盯越出神。
啊,果然怎么看还是怎么帅~
布布一脸陶醉,天瞳从小就是个好胚子了,没想到长大后这么有男人味,想到帅到这么人神共愤的男人属于自己,布布就免不得心里一阵激动。
小兽,原来你也已经把天瞳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了吗?果然主仆俩一个德行。
不过她在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的说,从未想过自己会被饲主这么对待,银针啊,笼子啊,果然对敌人要像冬天一样寒冷,她充分地感受到了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冷法,宝宝,我终于知道了你当初的辛苦,我竟然还幸灾乐祸过……我真不是人……
话说我本来就不是人了,是兽。
当然了,恢复了记忆的布布是不可能讨厌天瞳的,反而为现在的他而多添了不少的心疼,那黑气趁着自己不在的日子可真够嚣张的啊,姑奶奶现在回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够得意多久?
还有天瞳竟然说什么死不死的,气死小兽了,谁要和你一起去死,我绝对不会和你葬在一起的!绝对口是心非的布布。
我可是要和你一起生活好久好久的,久到你不耐烦了也不能甩开我!这才是她的心里话。
布布迈着小步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已经完全变了个样,话说天瞳是认出自己了是吧,不然当初怎么会看着自己说要一起去死?还是他幻觉了?问题是他如果真的没认出来要怎么办?自己可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啊——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一直提醒我文盲的悲哀呢!
所以说,要脸贴脸必须趁现在吗?
不然等他醒了,怎么样都没机会了,况且自己之前把他这样又那样的,他一旦知道了,一定会拿着那剑把自己劈成一朵无数瓣开着的艳丽的花吧!
打定了注意,布布开始轻手轻脚地跑到天瞳的脸边,然后两只爪子拄着,毛茸茸的脸就要贴上去。
一瞬间僵硬,只是面前放大的人的容颜上那突然睁开了的漂亮的宝石绿眼睛,这么近距离甚至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布布淡定地伸回了脸,然后很自觉的退后了三步,正寻思着后退第四步,更或者拔腿就跑之类很没营养的提案,小心肝抖得像打鼓。
少年伸出手捂住半边脸慢慢坐起身,黑发散在**的胸膛周围,风情不是一点半点地好,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扫过那些暧昧的痕迹,然后转头直直地望着几步之远的小兽。
布布觉得自己的背部都要结冰了,她的后腿在地上不停地画圈,思考着是去送死呢,还是去送死呢……
内牛,就不能给条活路吗!
“你,”那个已经从斩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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