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闹下去了。
这个时候,史家兄弟看着贾政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欣慰,不自觉的,对贾赦有了几分着恼。他们和这个姑姑虽然不怎么亲近,但是毕竟是亲人,有血缘关系的。只是,贾赦如今的地位使得他们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老太爷看在眼里,只在心里暗暗摇头。这就是当年贾赦占尽优势,却被老太太和贾政逼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原因。当然,贾赦本身就不屑于还手,也是很重要的原因。说到底,贾赦就是太不愿意委屈自己了。
回头,见贾家众人对贾赦并没有什么恶感,这才算放心了。想想也是,老太太为老不尊,对贾赦做的那些事情,坐在这里的贾家人是最清楚的。更何况,贾赦如今摆明了简在帝心,更没有蠢到挑这个理儿。
“你可认得她?”老太爷指着周家嫂子问老太太。
气喘吁吁的老太太经过了好一会儿,才算勉强稳住了情绪,眉头拧得几乎能夹死了一只苍蝇,“我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叔公明示!”
说这话,老太太是真的没有撒谎,对于周家嫂子这样的小人物,她老人家是真的不认识。如今,之所以说这些,不过是拖延时间,仔细分析眼下的情况罢了。一无所知之下,对她的影响真的很大。
可是,周家嫂子却听不得这话,直往老太太身前冲,“不认识我?你居然说你不认识我?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居然说不认识我?你夜里能睡好觉吗?七姨娘都不会找你索命吗?”
如果贾政正站在老太太身边,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撞上来,侧上前一步,将老太太挡在了身后。
到底是曾经严肃的主子,周家嫂子见贾政阴沉着一张脸,也不敢再放肆,只拿眼睛瞪着老太太。
这话一出,老太太霎时间便明白周家嫂子的身份了,心里略微的安稳了一些,只要知道具体是为了哪件事儿,她就不至于一筹莫展,“什么伤天害理?什么七姨娘?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老太太扮起无辜来,很像那么回事,很“坦然”的将示意贾政让开,对着周家嫂子很温和的说:“我想,你对我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我们都帮着你分析分析。”
他老人家初时虽然被晃得头昏眼花,但是确确实实的听到了“儿子”这两个字。冷静下来的她,自然很敏锐的把这个走位突破口了。她可不认为是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整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多半是贾赦所为。不过,既然贾赦敢做,她自然就敢奉陪。
老太爷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赞一声。就凭着这份冷静,足以说明她为何能走到这一步。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的阴沟里,他就一定得让她翻船。否则的话,将来贾家只怕再也没有安宁之日了。
“正是这个道理!周家媳妇儿,你且冷静一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贾家的人,如今都在这里,自然会为你做主的。”老太爷这个时候终于发话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说话的速度非常慢。
这个时候,看完了戏的贾珍终于记起了她族长的职责,“都不要着急激动,坐在慢慢说罢!”
事情还是那些事情,这个时候的说法和之前对着老太爷的说辞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临了临了,她奉上了一纸书信。
贾珍是族长,自然先呈到他那里,可是他不敢先看,转而呈给老太爷,“老祖宗,请您先过目。”
老太爷摆摆手,“我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你们年轻人看仔细了,莫要冤枉了任何一方才好。”
“是!”贾珍很恭敬,看了书信里的内容,不禁微微挑了挑眉毛,“老祖宗,这上面是不是老太太的字迹,玄孙不好断言,但是,这上面确实是用了老太太的私印。”
老太太看似纹风不动,可是,宽大的衣袖之下,那双手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当初为了取信于周家,她的确是写了一封盖有私印的亲笔书信,可是,她也有嘱咐鸳鸯亲眼看着周家婆子把信烧掉,怎知……
想到这里,老太太对许久未曾见面的鸳鸯也不禁多了几分怒气。她也太大意了,怎么就让周家婆子给蒙混过去了呢?真真儿是一个没用的蠢货!
老太爷微微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让在座的都看一看,然后传给笔迹鉴定师傅,命其仔细的鉴定了一下。”
在座的人都看了,各个都是叹气摇头。尤其是史家兄弟,看了那上面的内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才好。
“禀各位老爷,太爷,老祖宗,几位笔迹鉴定师傅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都道是……是同一人的笔迹。”本就是老太太的亲笔书信,笔迹鉴定自然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老太爷垂眸,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史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太太不紧不慢,起身先冲着老太爷施了一礼,然后缓缓的开口,“叔公大人明鉴,孙媳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孙媳真的是冤枉的。据孙媳所知,笔迹是可以模仿的,便纵然是专门的笔迹鉴定师傅也有出错的时候。至于私印,也不能说明什么,完全可拓下来。而且,孙媳年纪大了,私印什么的,总是忘记放在什么地方。”
老太爷点头,对于老太太这样一番说辞,他其实是很欣赏的,这样的事情,如果轮到他的头上,也不过就是从这几方面入手。
“在场的叔伯兄弟,有不少是个中高手,可曾觉得这私印有问题?”为了防止造假蒙骗,那种小伎俩,逃不过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睛。贾珍环顾众人,大家都一一摇头。
对于这个结果,老太太自然是想到的,她的火力根本就不是放在“拓”这个理由上的,最终的是后面一句。只不过,她不想那些话说起来太刻意,所以才拿“拓”说事,也算是消除在座诸位的疑心。是不是“拓”的,其实她自己都可以一眼看出来,更不要在座的诸位了。
然后,贾珍微微挑眉,“既没有拓下来的可能性,也就是说,问题出在私印上。可是,私印那么重要的东西,老太太您竟然会随便乱放?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多余的话,他并没有多说,但是这怀疑之色,已然溢于言表。
老太太自然自导贾珍对他的敌视,心中很是恼火,只是这种事情,她必须保持冷静,否则的话,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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