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贾赦牢牢地圈住她的腰,抱着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待站稳,便又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趁乱赶紧跑!”
说罢,抬起头,强作镇定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半,安卉看着贾赦宽厚的背,突然觉得她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就算此时死了,也值得了。
黑衣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自然不会回答贾赦的话。
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出门,是不可能不带些随从什么的。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毁了马车,随从们来不及反应,如今听得贾赦的声音,忙操起身边能做武器的东西照着对方打了过去,“老爷,太太,快走!”
且不说如今他们大房里的下人都是比较忠心的,便是只为了他们的家人,也只有拼死相护这么一条路可走。因为,若是主子没命了,而他们还好好的,他们和家人都只能是被贩卖甚至是直接打死的下场。若是忠心护主,能保护主子,自然是功德无限,若是不能,至少也算是给父母妻儿挣得了荣光。
只是,不知为何,对方好似不想见血一般,同时回刀入鞘。一时间,陷入了混战。不过,说是混战,却也有些夸张了的,毕竟两方的实力还是很有些悬殊的。
来不及细想什么,有三个黑衣人穿过重重阻碍,同时赤手空拳向贾赦攻了过来。
安卉就在贾赦身后,他自是不能躲的,只能硬着头皮对了上去。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贾赦的功夫本就相当不咋地,不过一个照面,身上已经连中了数拳。只是,纵然这样,他仍旧牢牢地守着,半步都不让对方靠近自己身后。
其实,趁着这个时候,安卉是可以跑的,只是如今的她,完全想不到要跑这件事。其实,在突发状况下,安卉都是一个很冲动的人,每次都是到了冷静之后才后悔得要死,就如同她只顾着救贾琏,却看不到地上的瓷片一般。如今,她也满脑子都是危险,只想着如何自救,并不曾想太多。
冲动的人,总是身体比脑子动得快,安卉如今也是这样,眼看着一人从侧面向贾赦攻去,而贾赦此时被另外两人缠住,根本避无可避,安卉想也不想的脱下脚上的鞋子用力扔了过去,并且,极具江湖特色的大叫了一声,“看暗器!”
那黑衣人听到这句话,耳边又传来破空之声,立刻下意识的躲避。因四周打过嘈杂,绣花鞋砸在地上的声音被掩盖了,但是这并不妨碍那黑衣人发觉自己被骗,眼眸中闪过一抹怒色,双手如爪向安卉抓来。
贾赦虽然跟人对打中,却依旧注意着安卉的情况,如今看到如此变故,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声,“笨蛋!”
也顾不得自己如何,立刻回身救安卉。
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衣人已经抓住了安卉的手腕。
变故,便在这一刻发生。柔弱的安卉突然扣住那黑衣人手腕,猛地向外翻转,几乎同时抬腿扫过那黑衣人双腿,极迅速的将他掀翻在地。一只手顺势拔了那黑衣人腰间的刀,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举起刀便要砍下去。
可是,她到底是一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人,一下子便要她杀人,她本能的害怕。可是,她心里清楚,如今不是害怕的时候,她也不过就会那么几招防狼术,拖下去对她这边绝对不利。于是,狠狠心,便要刺下去。
眼下情况紧急,绝对不是发愣的好时机,但是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不论敌方还是我方,都愣住了,包括贾赦。当然,这所谓的愣住不过是一两秒钟的功夫。不过,这样的情况下,一两秒钟有的时候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一个原本攻贾赦背部的黑衣人见状,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攻势,转而一脚踹向安卉腕间,只听得“咣当”一声,安卉手中的刀被踢落地上,猝不及防之下,安卉也被这股力道带着摔倒在一旁。
黑衣人看向安卉的目光晦暗不明,正待再次出手,贾赦一拳打过来,硬生生的将他拦住,抓紧了时间对安卉吼道:“蠢女人!还不走!”
那人一边闪避,一边冷笑,“抓住那个女人!”
差点一个大意死在安卉手里的黑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钳住安卉的手腕,低声怒骂一声,“好大胆的女人!”
安卉身上吃痛,发出“嘶”的一声。
可是,那黑衣人半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如钳子一般的手愈发的用力了不说,甚至还轻蔑的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透着浓浓的鄙视。
“放开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贾赦一个闪神被黑衣人打中腹部,半跪倒在地上,却顾不得自己,只愤恨的看着控制了安卉的男人,“我们男人的事儿男人解决!把女人放了!”
安卉看着贾赦辛苦的样子,心中一暖,用力的挣扎,可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过。女人的力气如何能与男人相比?之前她也不过是借了四两拨千斤的巧力罢了!
安卉的身体一软,强忍的泪水滑落,仿佛是无力挣脱,认命了一般。
只是,在那人放松警惕之际,安卉突然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那人的小腹,紧跟着,一记撩阴腿踢了过去,趁着这人连续吃痛尚且反应不过来之际,灵活的钻到他的腋下,利用他身体前倾,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上。
不同于之前,安卉得到自由之后,没想要取这人的性命,而是往贾赦的方向冲去,也顾不得因为冲力而被磨伤膝盖,焦急的扶着贾赦,“你没事吧?”
安卉一番动作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贾赦看着安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哪个要你逞能了?你是不是从来学不会听话?这种时候,你只需要躲得远远的就行了!”
安卉心疼的抚上着他嘴角的红肿,“你若死了,我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赦看着安卉,也说不清楚此刻心里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感动多一些。
“好一对苦命鸳鸯!”被安卉撂倒的男人起身,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一步步向着两人逼近,眼眸中的怒火,好似恨不能将他们夫妻二人吞噬了一般。
贾赦立刻将安卉护在自己身后,虽然这个动作明显没有太大意义,但是这是他下意识所做出来的,根本来不及细想。
安卉起身,清冷的站在那儿,“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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