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想起自己之前和贾赦还有孩子们相处的那样愉快,安卉有一种做了小偷却被抓包的错觉。心里只觉得很对不起邢氏,有些难以面对她的感觉。
邢氏好像对安卉想法一无所知,直接开门见山,“姐,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块通灵宝玉?”
安卉之前也正在为这事纠结,此时听了这话,立刻将自己的小情绪抛到一边。上前一看,果然,一块是她之前砸碎了的碎片,包着的帕子还是她亲手绣的,上面隐隐的还有些土渍;另一块却是好好的,与她之前看到的通灵宝玉一模一样。
安卉将那完整的通灵宝玉拿在手里细细的查看,希望能看出什么不同来,可是一无所获,这块通灵宝玉和她砸掉的那块,简直没有任何区别,“你怎么看?”
“我怀疑那贾宝玉根本就是个普通孩子,那通灵宝玉更不是他含在嘴里的。这一切,不过是那王氏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整出的谎言罢了。至于那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罢了。”邢氏说的斩钉截铁。
“这块通灵宝玉你先帮我保存着,我这边实在没有适宜存放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之前不把通灵宝玉留在身边,既是为了陷害教训一下王熙凤,更是怕那有些神通的和尚和道士查到自己的身上。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既然他们不能发现王熙凤院子里已经碎掉的通灵宝玉,自然也就不可能查到她的身上来。
邢氏点了点头,将玉接了过来,“我会一直注意着那边的情况的。”
“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安卉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你能靠近佛堂一类的地方吗?”
邢氏摇头,“当然不能!”
安卉诧异,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邢氏的话,无论如何,至少这个时候,她和邢氏的利益还是一致的,邢氏应该不会骗她,“那你靠近贾宝玉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应吗?”
“正是因为没有,我才觉得那贾宝玉不过是普通孩子。”
安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待她再次抬起头来,邢氏就如她来时一般,又自己消失了。
第二天,秋心又来了信。内容自不必说,又是通灵宝玉丢失。
贾赦这次可是哭笑不得,喃喃自语,“果然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难免会累及子孙。”
安卉将信件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注意到信件里只是写了通灵宝玉丢失以后贾府众人如何的慌乱着急,可是并没有说贾宝玉如何。
于是,安卉提笔给秋心回了信,问及贾宝玉的反应。
翌日,秋心的回信到了,信中提到,贾宝玉一开始的时候又被吓到,可是慢慢的,也便与平常无异了。若说有什么不同,不过因为大家此时都宠着他,所以他也就愈发的嚣张了。
对于这个结果,安卉是彻底的糊涂了。她突然觉得那块通灵宝玉,估计是不怎么通灵的。
又过了几日,秋心再次来信,告知安卉通灵宝玉已经被找到了,是被贾宝玉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偷了。当然,若是事情到此完结了,倒也没什么的,只是那丫鬟竟然和赵姨娘有亲,于是,贾家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赵姨娘对天赌咒发誓跟自己的没关系,可是那丫鬟却一口咬定是赵姨娘指使的。一时间,两人陷入了一个僵局。老太太大怒,一叠声的将赵姨娘一顿痛打,逼着她招供。赵姨娘宁死不认,并且一个劲儿的嚷着自己的肚子疼,可是下手的婆子是王氏的人,人家就是不理。然后,一个未成型的孩子,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打了下来。
老太太这才慌乱了起来,愤恨的瞪了王氏一眼,第一反应便是要封住在场所有的人嘴,并且处死赵姨娘。
只可惜,就在这个时候,贾政出现了,看到赵姨娘那个样子,勃然大怒,甚至放出话来,若是赵姨娘又个三长两短,必要休掉王氏。
结果,王氏便成了第二个被贾家男人要扬言休弃的王家女儿。
若说到是哪个通知了贾政,却是要感谢秋心的。因为赵姨娘曾经和安卉走得比较近,所有秋心在知道她有危险,又来不及向安卉请示的情况下,选择了贾政。
只可惜,纵然如此,经大夫诊断,赵姨娘肚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而且,她只怕这一生都不能再生育了。
贾政听了之后,大怒,竟命人准备纸笔,要休掉王氏,将赵姨娘扶正。
老太太此时心里也恼极了王氏,所以当贾政第一次说要休掉王氏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可是,这次她却不能不开口了,她重重的捶着手中的拐杖,“这婆子动手,是我老太婆的命令,你若要恼就恼我好了。可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万万不可能出现‘姨娘扶正’这样的笑话。你若想补偿赵姨娘,多赐些金银也就是了,但是妻子之位,她是绝对不能肖想的。你若觉得不解气,若是一定要位赵姨娘出这口气,我这老婆子立时收拾东西回金陵,让你落个心里干净。”
贾政其实并不是什么真正孝顺的人,但是他面子上却做的很足,如今老太太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心里纵然是恨极了老太太,也半点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屈膝跪倒:“儿子着实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恨极了那毒妇!”
王氏此时也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慌忙跪倒在地,“老爷着实冤枉我了,我并不知道赵姨娘腹中已有孩儿!”
贾政怒目而视,他不否认自己是把对老太太的怒气也一道发在了王氏身上,但是他也不认为王氏就是冤枉的,只想着,他也知道这王氏必定是借此机会除掉赵姨娘和她孩子,“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王氏怎么可能闭嘴任人宰割,她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求老爷细细想一想,我真的没有必要那么做。赵姨娘如今已有环儿,老爷又特许她将该孩子养在自己身边。我又何必枉做小人,硬要容不下一个尚且不知性别的小孩子呢!老爷若是查出此事是我所为,我愿那这条性命为那孩子抵命。若没有,我就算拼了一死,也不能担下这样的罪名。我一人死不足惜,却不能连累王家众多未嫁的姑娘的名声,成为王家的罪人。”
贾政怔住,前几句是解释、辩驳,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不说,最重要的事后面几句似有似无的威胁。王家势大,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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