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回宿舍你不准备照顾我,让我自生自灭?死没良心的!
为了这一口气,我没有下车,说了句再见,然后就随着滚滚红尘,淹没在车流之中。
车子长扬而去,粟洋对着车子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着渐渐模糊的他们的脸,我也弯起了嘴角,很感谢有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能给我最温馨的陪伴。
谁都没有看见,一直站在路边的苏易宁,眼睛已经湿润了。
我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个棒槌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心里。
我不知道他本来准备借这个机会跟我道歉,他打电话给粟洋听说我在医院做手术,马上就飞奔过来,可是他赶到的时候,我们一堆人马已经离开了。
随后他带着焦急回到了学校,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林沐月顶着纱布,坐在香车里,和粟洋说再见。
那车的主人,不是她表哥,而是她哥哥,那个一直深藏在她心里的爱人。眼睛有问题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他说,而是找了张子松,她是在用行动证明这一切都是我们已经分手的表示吗?苏易宁很艰难的扯开嘴角。
原来心真的会痛,原来男人也会流泪。
我不知道他看到我随着张子松离开后,苏易宁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陪着我走下去了,他觉得是时候放手了,因为坐在张子松身边的林沐月,她是那么的开心,不管是因为亲情让她温馨,还是那份存在心里的感情让她快乐,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就是她能快乐就好了。
他以为很快乐的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快乐。
面对着张子松,虽然一只眼睛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应该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可我还是如坐针毡。
双手握拳也不是,抱胸也不是,摆在腿上也不是,想把它绑起来,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张子松感受到了我的不安,也没有直说,而是问我:“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我摇摇头,接着又是无尽的沉默,车厢里放着轻音乐,缓和了气氛,也阻止了两个人说话的欲望,也隔绝了两个人的内心。
我很哀伤的想:我们到底是隔了多少亿光年,怎么我感觉不到你的一丝丝情意!
这样的僵局持续到张子松的家,电梯不断的上升,狭小的空间里,透过明亮的墙壁,我看见了自己狰狞的右脸,包着洁白的纱布,忽然我就失声哭了出来。
我不要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我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也不是什么闭月羞花,可是至少还是有我自己的美丽,反正不是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真的有一点接受不了。
看着不断抽泣的我,张子松刚想靠近给我一点安慰,电梯门就开了,然后我就很被动地被他很淡定的拉了出去。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哭,会影响伤口的。”
我也不想啊,包着纱布,想擦眼泪也擦不到啊,可是它就是止不住嘛。
电梯门关上了,张子松靠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头:“不哭了,会发炎的,听话。”
我使劲的点头,努力止住自己的哭泣,很听话。
那天下午,我就开着电脑,听着音乐,在窗户边坐了一个下午。
在后来的人生中,遇见这种各样的困难,烦扰,我总是不禁想起那个安静的下午,那是我人生中放松的时刻,什么都不用想,闭上眼睛,听着音乐,像一个渐渐老去的安详的老人。
张子松把我扔在家里就出去,说是公司有事,我很听话的点头,看到我如此的爽快,张子松似乎不怎么相信:“我回来的时候看不见你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他进门的时候,看见我安静坐在那里的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脸色忽然放松了,我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我还是那么安静的坐在这里,所以进门的时候,他身上还夹杂着一丝的汗水,带着外面的热气,应该是跑着回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进门的时候我是想过要偷偷的溜走,可是当他把我安抚好后说:“我去一趟公司很快就回来,我做饭给你吃,想吃什么呢?”
所以后来他走的时候,我很可耻的竟然想赖着不走了,我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有一个人说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都说抓住男人,首先抓住他的胃,其实女人也一样,不开心的时候想吃,开心的时候也想吃,因为胃离心脏最近,胃饱了,心就暖了。这就是一个女人很简单的想法。
医生说了,不能吃酸辣,不能喝酒,不能抽烟……
但是我傻了,不能喝酒抽烟,可以做到,但是不能吃酸辣,那简直就是要杀了我,没有辣椒的饭吃起来就像没有油盐一样,索然无味。
张子松还是很遵循医生的教诲,所有的菜都是清蒸水煮,我问能不能给点辣椒,张子松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想留疤就吃。
好吧,为了我美貌容颜,我妥协,接下来就是吃了一个月清淡的食物。
在张子松的家中休息了三天,除了粟洋给我一个电话,问我怎么样了,孙正泽打电话来讽刺了我一通,说我活该,早不去看医生,自找的。
我气愤的把电话挂了,不稀罕你假惺惺的关心。
其实我最渴望给我关心的人,他是苏易宁,但是现在想接到他电话也成为了一种奢侈,连假惺惺他都不肯给我了,也许我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一直认为是他的错,我一直不肯原宥在我生病期间对我的冷落,有时候我很变态,明明是自己先放的手,明明是自己说不要见面,明明是自己伤了别人的心,竟然还是渴望别人围着自己转,不禁扪心自问,你算老几啊,难道地球都要围着你转吗?
那天张子松大清早把我叫起来,我捂着右眼,很不爽的问:“干嘛?这么早!”
“起来,去复检了!”
瞎着眼睛爬了起来,拆了纱布很庆幸,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眼睛还是很肿,眼角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我很担心会不会留下疤。
在回家的路上,张子松嘱咐我:“不要吃牛肉不吃姜,就不会留下疤的,放心,好好擦药。”
被人照顾的公主般得日子终究是要过去的,我也要回到平民般的原始生活中去。张子松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我刚下车,和他说再见,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我才转身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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