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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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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1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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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一刻,我深深地觉得我和苏易宁是同类

    被粟洋说是卖辱求荣的家伙我,正在紧紧的握着爸爸的手,然后狠狠的打一个喷嚏。

    苏易宁马上就问:“感冒了?”

    我揉了揉鼻子,没事。

    我不知道是粟洋说我的坏话,我也没有心情去管他是不是感冒了,我现在关心就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医生正在很小心的给他清洗伤口。

    在我的劝说下,爸爸终于同意手术了,妈妈和什么姑妈姨妈,堂哥表哥说得嘴皮子都麻了,还是无济于事。

    我一到,看到爸爸的样子真的是吓得目瞪口呆,我似乎已经无法看到父亲的五官,脸上的血迹没有清洗干净,因为他不同意手术,所以医生的清洗也是很随便。

    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苏易宁紧紧的抓住像是要瘫下去的我,坚强点,你爸爸就靠了你了。

    我走上去,紧紧的握住爸爸的手:“爸,我们做手术吧,很快的,打麻醉就不会痛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良久,爸爸使劲地睁开他几乎是被血块凝结的眼睛,眼里全是血丝,然后他点点头。

    那一刻,我破涕为笑,妈妈一帮人的喜悦可见。

    妈妈心脏不好,为了不影响手术的质量,我让大家都在外面等着。

    整个手术的过程我都在一旁陪着,紧紧的握着爸爸因为奔波而沧桑的手,苏易宁就一直抓着我的双肩,我知道他是怕我坚持不下去,毕竟这是一件很血腥的事,况且我们要看完全过程。

    主治医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事业日益上升的年纪,旁边的护士不老也不小,偶尔帮忙递递剪刀,棉签,药水。

    打了麻醉剂的爸爸,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他的右手丝毫没有松开我的右手。那一刻,父女连心,共同迎接困难。

    剪刀很锋利,剪开了那伤口,因为要把皮肤下面的杂质清洗出来,医生用镊子捏住了父亲颧骨上的皮肤,用棉签在伤口里面小心的的把黑乎乎的东西弄出来。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我感觉他像是在伤口里面掏什么东西一样,我仍看到了父亲的眼皮抖动了一下,也许是做梦吧!我乐观的想。

    看着医生熟练的动作,我硬生生的把那句您轻一点咽了下去。

    脸上的伤口很好处理,不到一小时,就清洗好了。

    接下来的是右眼的上眼皮。

    看着父亲脸上的伤口,我就可以想象当时他的脸经历了怎么样的痛楚,他的意志经历了怎么的挑战,他在最危险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废旧的船还有很多的钉子,爸爸的脸没有任何的保护,直接被钉子的尾部戳了进去,透过颧骨直逼右眼!

    妈妈后来是说有爷爷的保佑,才是爸爸的右眼避开了危险。

    还差一厘米,钉子戳到的地方,距离瞳孔只有一厘米,戳到了眼皮上,医生说完后,我不停的冒汗。

    一厘米!如果没有那一厘米,爸爸的右眼就……

    如果真的是已经过世的爷爷显灵,以后我每天都要烧香感谢了!

    因为是钉子进入的终点,受伤程度远远超过了脸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当医生剪开了眼皮,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因为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裸露的皮下组织。

    鲜红的血,缓缓的流出来。护士用棉花小心的擦着,医生紧皱着眉头,手里的剪刀还没有停止。从他的神情,我感觉到了这个手术的难度。

    苏易宁掰过我的头,埋在他胸前。

    我的胸口起伏很厉害,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左手抱着我的头,低声说:“不要看!,没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泪水浸湿了苏易宁的白色T恤,我缓缓的转过头,舒了一口气。

    已经清洗完毕了,上药缝针就好了。

    医生手里的针和肉色的线,每穿过父亲的血肉一次,一只握着苏易宁的手,就加重了力道一次。

    看着父亲脸上像蜈蚣一样的线,我不敢想象俊朗的父亲要怎么面对。

    那个我引以为傲的父亲,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我六年级的时候,爸爸去学校给我送衣服,班主任对我说:“林沐月,你哥哥找你!”

    但是我就很是郁闷,我哥哥?我哪里来的哥哥?难不成天上掉下一个林哥哥?

    一出教室看到是我爸,我就很骄傲的对班主任说:“老师,这是我爸爸!”

    老师尴尬的笑笑,是吗?你爸爸很年轻啊!

    从那时起,我爸爸在我心里又多了另一层形象,那就是帅气的爸爸。

    如果这个伤口愈合的不好,那么爸爸的下半辈子就要这样过吗?我不敢想象,如果爸爸自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

    我是一个十足的悲观主义者,苏易宁安慰我:“放心,等拆了线就会没事了!”

    我点点头,心里祈祷着。

    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

    妈妈和姑姑不停的和医生说谢谢。

    这是一个关系的社会,所以以前有同学我说的志向是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我就会很鄙视这样的人,不要以为穿上白大褂就是天使,也有穿白大褂的魔鬼。

    但是现在我亲眼看到了王医生的医德、技术、还有耐心,他额头的细小汗珠还没有退去。

    我深深的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愧疚,不禁想称赞他: 白衣天使!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父亲也还没有醒来。

    血迹清洗干净了,伤口缝好了,脸上虽然还有浮肿,但是已经不是我之前看到的血肉模糊的脸了。

    一家人围在病床前,说着。

    “这下不能在让叔叔喝酒了。”是堂哥的声音。

    “是啊!虽然不是因为醉酒而引起的,但是有伤口了,得叫他把酒给戒了。”

    “没事就好了,刚才送到医院的时候真的是吓死我了。”

    “回去好好休养,伤口才能愈合的快。”

    大家不停的说着送到医院时的情况,还说着以后,虽然结果还是未知,但是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爸爸好。

    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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