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一定在想办法救我们,他要留着力气撑下去,我跟他说出去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个变态大卸八块,我要操了她家祖宗十八代,后来我就一直在骂尹媛媛,其实我不是很想骂了,我也很累了,又饿又累还口干得要命,谁有功夫骂她啊。可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说些什么。那天晚上可真够呛的,我一心想哄着小龙睡了就好了,可是小龙的眼睛就是不肯合上,他总是惊恐地瞪得大大的,好像想看透整个黑夜一样。”
小雨深深叹了一口气:“谢谢你。”
“什么?”煞姐不明白小雨为什么谢她。
“要不是你,说不定小龙他就过不了那晚了。是你安慰了他。”小雨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煞姐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抱歉地说:“后来,我还是撑不下去了,我说着说着话到底还是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马上到地上去找小龙。我吓了一跳,小龙的精神完全垮了,他缩在一个角落里,浑身发抖,身上又湿又脏,眼睛耷拉着,却不肯闭上,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某个地方。我害怕了,我叫他,他也没了反应,除了还在努力呼吸以外,我已经看不出他还活着了。
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尹媛媛拿着那把长水果刀冲了进来,直向小龙奔去。
我吓坏了,我以为她要杀小龙了,我大喊:‘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他,你这个变态虐待狂杂种疯狗畜生!来人啊,杀人了……’我话还没喊完,她就回身冲到了我面前,我的嘴巴再次被封了起来,我又说不出话了。
尹媛媛并没有杀小龙,她只是用那把刀在小龙的腿上划了一刀,让它沾上了小龙的血,然后冷笑了几声,就转身离开了,当然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给关上了。”
柳佩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想应该就在这不久之后,尹媛媛就利用她引着小雨到了学校后的那个角落,然后取了小雨的血样,便去了“绝不出错”DNA鉴定中心。
煞姐继续说道:“最令我担心的还是小龙,他对尹媛媛也没了反应,尹媛媛割他一刀,他也只是抽搐了一下,就没有任何反应了。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更没有挣扎躲避,哪怕是我以为尹媛媛要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了。他看上去真的就像是死了一样,但他还在呼吸,而且呼吸得那么吃力,另外就是在发抖。
尹媛媛没有再来,小龙也没有改变任何姿势。他一直缩在那个角落里,吃力地呼吸着,越来越吃力,好像随时都可能断掉一样。我也晕晕沉沉,但我努力不让自己迷糊起来,我害怕,害怕小龙会突然放弃呼吸,而且看上去,他好像随时都准备这样做一样。我不时发出一声含糊的喊声,想提醒小龙不要放弃,只要他还在呼吸,就会有得救的希望。可是,你们看,就像之前一样,我还是没能坚持下来,我迷糊了,昏倒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小龙的呼吸已经不再吃力了,而是微弱了,我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了。我吓得头脑一阵阵发麻,小龙要死了!他就要在我面前死去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一直在等你们来救我们,可是你们迟迟没有来,当时,我把你们每一个人都骂到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你们看到小龙的尸体时那股慌张和懊恼。可是我不要,我不要小龙死掉。我的头都懵了、我想喊他,留住他,可是我喊不出来;我想冲过去,抱住他,帮他把那该死的绳子都解开,把他嘴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取出来,可是我动不了;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生命从他身体里一点点流走,呼吸一点点变弱。可是,你们还不来!
幸好(我第一次觉得尹媛媛的到来是那么幸运的一件事)尹媛媛冲进来了,她神色慌张,完全不是她原本傲慢凶狠的模样,她一进来就开始帮我解绳子。但她的手颤抖得利害,根本解不开,随后她马上取出一把小刀,就是小龙的这把小刀,”煞姐从兜里取出了那把灸舞用来防身的锋利小刀,“开始割绑我的绳子。她紧张兮兮地,心不在焉,不时东张西望。突然,她跑到窗前,打开窗户,窗外传来一阵警车的声音,她更加慌张了,丢下小刀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她跳楼了!”
“她不会有事的……”柳佩哭了,灸舞走向死亡的过程让她受不了,尽管她知道灸舞最后还是得救了,至少到现在还没死。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就这样跑了,我还被捆绑着呢。我真希望警察能上来救我们。可是,没有,警车远去了,根本不是来抓她的,也当然不是来救我们的。我使劲动了动,希望尹媛媛刚刚割断了绳子。幸好,我的希望没落空,绑我的绳子松动了。我太高兴了,马上三下两下取下绳子,又飞快地拿起小刀,划开了绑在我脚上的绳子,然后一把撕下封我嘴的胶布,站了起来。可我根本站不稳,我的脚也发软了,但我顾不了这么多,我得救小龙。
我扑到了小龙身旁,用发抖的手去割绑小龙的绳子。我的手抖得太厉害了,而绳子也绑得太紧了,我很难不伤到小龙就割断绳子。事实上,我确实划破了小龙的手。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绳子一断开,我就等不及松开他所有的绑缚。我抱着小龙,眼泪一直在流。那些绳子都深深掐进了他的皮肉里,有些还嵌入了伤口中,沾满了血迹。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它们给扒了下来。然后我开始从小龙嘴里往外扒抹布,一条接一条,脏兮兮,臭烘烘的,最后,我把手伸到了小龙嘴巴里面,把那块该死的钢丝球给扒出来了,那钢丝球上沾满了脓水和鲜血。我把这些都扔在地上。可是小龙的嘴却没合上,还那么老张着,而且血啊、脓啊、水啊,都一个劲儿往外淌。那样子恐怖极了。可我没工夫害怕,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放弃小龙,如果连我都放弃了,那小龙就真的死了。我颤抖着揉着小龙的脸,轻声对他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把嘴合上啊。’我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还好,小龙的嘴终究还是慢慢合上了。我吁了一口气,又马上割断了小龙脚上的绳子,把他扭在一起的脚分开,平放在地上。然后我就瘫倒了。
可是,小龙并没像我想的那样,因为松绑和去掉嘴巴里的东西而重新加强呼吸。没有,他的呼吸还在继续减弱,弱得我都快感觉不到了。小龙还是要死!我哭了起来,他怎么还是不肯活,还是要死呢?我叫他,摇他,可是他紧闭着眼睛就是没一点反应。也许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觉得他正在变冷变硬。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得找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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