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拿出湿巾擦拭地上的鲜血。可血不仅印染了湿巾,也印染了我的手。
血粘在手上不算什么么,可以洗去就行。
桌上的电脑小黑,张开着黑嘴,看着我,移动鼠标,才发出亮光。
竟然还有QQ消息。
我打开,是断肠的群:“施诺晨,你TMD把票给齐若然干嘛,这几天怎么总是跟我作对,你能不能为自己想想,为断肠的人想想。”夜笙发来消息。在下面,还有几个人在跟,我好像真的变成了罪人。
“我只是想帮助一个有梦想又恰好是我的朋友的人,而且我有英语比赛。”我为自己辩解着,然而,消息没有发出去,系统提示我已经下线。我看了看右下角的时间,现在已经半夜了,难怪,街上没有什么行人。
将电脑关机,回到床上,今天,怎么感觉特别累呢?
手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疼,我注视着一条条伤口,黑色的血凝固住了伤口,拉扯,就会有红色冒出来。我是那样地累,累到我连伤口,也没有办法包扎。闭上双眼,我的世界就黑了,隔着一层纱,明亮也甘愿落入黑暗。
或许,它也在等待下一个天亮。
今天是难道的周日,湘碑会放半天假,只有早晨有四节课。
睁开双眼,天空果然明亮。墙上的时钟也证明了现在确实是早晨。
走出家门,外面的世界是那样的拥挤,红绿灯不停地变换着,司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此刻的时间特别漫长。对于他们,是赶着生活,对于我是逃离这一份喧闹。不知道有没有尝试过,在街上想着自己,人群之中,又是否可以找到一个这真正的自己。
最后,我选择了一辆taxi,减少我的痛苦。
很快,便到了学校。大家都是拥挤的赶着,独我在一旁等待,有好事者会望一眼,我还穿着湘碑的校裙呢。
走进教室,迎接我的还是一片喧闹,我皱着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好像不开心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若然也是一样。“残梦之夜”的报名表摆在桌上。拿到报名表的她应该很开心啊,为何是这个表情?难道是夜笙对她说了什么?可是高傲的夜笙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别说为难她了,估计夜笙都不会跟她说话,是我想太多了吧。
未等我开口,若然就先说话了:“诺晨,昨天我去看了总决赛,她们的确都唱得很好,你们断肠的人都同意她们作为内定,直接进‘残梦之夜’的初赛,我突然好没有信心,你还说我是否应该参加呢?”
原来她是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啊,我似乎放松了不少:“为什么不参加呢?音乐是你的梦想,难免会遇上敌手,一次不行还有以后,关键是锻炼。”
“你当然说得轻松,垫底的不是你,丢脸的也不是你。”若然满脸不屑地说。
”有必要吗?露出这样的表情,什么丢脸?难道所有的人都唱得像他们一样好?那我们全市的人都是明星啦!”我玩笑着说道,或许,她的不屑也是一种玩笑,我记得好像夜笙常常鄙视淡衫,可是她们还是一样地好。
“明星,那要多漂亮啊,就拿你来说吧,虽然漂亮,可是太矮了。”若然说。
“dear,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你虽然没有明星那样的美貌,可是你有更好的才华,舞台的主角不是外表而是实力。”我解释道,差点就想说如果自己唱歌难听,也不会进断肠。
“我还从来没有觉得外貌不重要。”若然收拾着桌面说。
快上课了。
“孩子,请问你的梦想是只限于青春还是一生?”我假装老师的语气反问她。
原以为,我可以劝她,原以为,我们的关系很好。
“够了,你知道什么?一个没有梦想的人,凭什么指责我?”若然好像很生气,我哪里说错了吗?我只不过是反驳了她。
“你说指责是吗?我这个叫做指责?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什么叫做忠言吗?”我想,我的脸色也不好看,手胡乱地收拾着桌上的书籍。
虽然我不是一个会反驳他人的人,可是我并不是逆来顺受的丫鬟。我讨厌,甚至恨他人说我没有梦想。其实我有,只不过我放弃了,因为很多而放弃了,这个,她作为我的好朋友,是知道的。
“对,没有谁说过我怎么又做错了,人的自然反应本来如此,因为要竞争,比赛前夕会紧张,你当然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去追求过什么。”她,似乎有些过分。
“你管我追求什么?”我把书往桌上砸去,习惯性地站起来。
我看见窗外红烟刚好路过,准备进来。我看见班上的同学都看着我们,除了在睡觉的外人。
“诺晨,你那么激动干嘛?你身体不好,不要再犯哮喘了。”红烟好脾气地说。看见我面前的若然,又把我往外拉。
“红烟。你干嘛?”我不满地说,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几个跟若然玩得比较好的女生则凑过去问了问情况,却又是满脸失望。
“我干嘛?你们都吵成那样了,难道还没有觉悟你们不适合吗?”红烟怀疑地说。
“我们怎么不适合了?我没有梦想,可是我想找一个会坚持自己的梦想的人在身边,我希望我可以帮她一点,让我在死之前没有遗憾。”
“那又怎样?你真的是想不遗憾吗?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更需要一个人陪在你的身边。”红烟一直反驳我。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个错?”我站在走廊上对红烟喊着,可是,又有谁知道我究竟在喊些什么呢?
“是,你错了,你最大的错就是帮了齐若然,原谅了齐若然。”红烟说。
“你们为什么要总要排斥她?她有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不就是比我们多了梦想,多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无力地反问着,感觉这个自己好假,刚刚才跟她吵了架。
“你知道被溺爱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吗?她们不能忍受别人的反驳,她们的脾气怪异,她们不能忍受失去,她们为了得到会狠心,她们……”红烟没有说完便被我打断。
“她们还有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难道你忍心别人说自残的人都是脑残中包括我吗?”我似乎带着乞求对红烟说,我不想他再说下去了。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