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我便被闹钟吵醒了,早起的感觉真不好。慵懒的身躯被迫站起,昏沉沉的头,对眼前刺眼的白色感到晕眩。
电脑小黑呆呆地坐在桌子上,现在的它跟我一样没有活力。
插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小,然后播放《天空之城》的旋律,希望平静的旋律能够给我带来一丝安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一个人,还能做什么呢?闭上双眼,我仿佛能够清楚地听见隔壁的开门声。是残夜吗?断肠休息,为什么他这么晚回家。
但是,我还不想想那么多,拒绝了思考,伴随悲伤或者唯美的旋律,我静静沉睡。
再次看见的,不再是白色,而是无止尽的黑色。黑色没有白色的刺眼,却有说不出的恐惧和孤独。我张开双手,触碰不到任何物体,重力让我失去平衡,让我快速地落下。四周还是不变的安静,我的堕落与任何人都无关。
我在这一份黑暗中醒来,麻木地从床上移到墙角,让它的冰冷安慰我的一颗心,那颗慌忙跳动的心。
我想找到一个人让我依偎,但是却只有墙在我的身旁,我在寂静中找不到自己,然而,在喧闹中,我也不是我,醒来,是否是一次命运给我们的重生,不过,我不知道重生到底是堕入地狱还是回到人间,还是升入缥缈的天堂。
又是一个这样的晨,我蹲在角落无声地呼吸,好在证明我是活着的呼吸的节奏没有被打乱,我聆听这渺小的声音。
手机突然亮起,《天空之城》的旋律划破这一份寂静,我想了想,终于拿起手机。是残夜!
“喂。”我轻轻地说,压抑着内心的感觉。
“诺晨,我们在断肠酒吧,这里有个重要的议会,你赶紧过来吧,雨萧在等你!”残夜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用这样一个机器做媒介,让我感到些许冰冷。电话那边还有夜笙他们耍笑的声音,让仍然不清醒的我,产生畏惧。
“我,不舒服,如果有事,你回来再告诉我吧。”我找了一个借口,也可以说是一个谎言。
“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残夜不死心地问着,我对撒谎这件事还是不那么熟悉,残夜的追问让我担心谎言的拆穿。
“我,我头晕,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你快点开会,不要漏了什么,我,想要睡觉了。”我急忙地说,想立刻结束这样虚假的话语。
“噢!那好吧,你先睡,照顾好自己。”残夜体贴地说。我听了,赶紧把电话挂了。在寂静的房间中,快速地喘息着,我很少对他们撒谎。
回想残夜的话语,我感到了他的不同,自从上次事件,他的话不再冷漠,反而让人觉得温柔。难道亲吻真的有这样的魔力? 把手机放在一旁,四周还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变。但是我仿佛看见了一点希望,至少多了一份安慰,我不禁对残夜产生莫名的感觉。亲吻好像了变成了甜蜜,他的怀抱会是温暖的。在出门之前,我看了看残夜紧闭的门,在这短短的距离中,我是应该欣慰,还是遗憾?
打车来到学校。由于上课了,校园内一片安静,难得可以踱步在这样安静的校园。天空有些昏暗,今天是否会下雨呢?
微风轻拂,我站在教室外面,不想打扰他们上课,并且还是数学课。老师的右眼还有些肿,他似乎也看见了我,转身在黑板上书写。
湘碑的教室很大,排序是按A。B。C。D。。。。。。我们是W班,整个高一刚好26个班,红烟离我很近,在隔壁X班,所以他才会知道我和老师争吵的事情吧。
从后门看去,红烟也不在,看来会议很重要,是否在商议残梦之夜呢?
很快便下课课,我走进教室,在若然身边坐下,明晚她就可以拿到报名表课,她一定很开心吧。
“你打算唱什么歌呢,若然?”我看着翻歌词的若然,好奇地问。
“还没有决定,也不知道评委喜欢什么歌。”若然没有看我。
我从抽屉拿出断肠的歌词,一般不给外人看的。我用铅笔划去一些歌,都是雨萧的禁歌, 若然接过歌词本,似乎没有怎么在意我说的话,班上有些喧闹,即使只有少少的30人。
有些人大笑着,甚至是女生,怎么她们如此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呢?如此放肆的笑只会招来厌恶,她们不知道吗?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也许这就是我孤独的原因吧,不合群。因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若然还在翻看歌词本,窗外远远地传来刺耳的铃声,班主任大叔拿着教科书、资料走进来,他教我们历史。
打开历史书,一股墨香,书就像新的一样,我很少来上课。
大叔站在讲台上讲课,尽管是班主任,也有许多同学在做其他的事情,包括我,我打开了另外一本本子,上面是我写的诗,记录着我曾经的文学梦:“粉桃欲落莫追悔,勿伤足下繁芳菲。花落有期无须陪,无悔,西施望江也憔悴。花魂鸟魂藏罗帏,谁掀?只为一识春风面。待到红消花枯萎,摧毁,才有君一人感喟。”看了一遍,我才感觉身旁有人,原来是走下台的大叔,我看着他的眼睛,看出了一丝失望。
“无论是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都是需要目标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我并没有说什么,我早就放弃了梦想,放弃了自己,连生命都没有了意义,何况是生活呢。我看了本子一眼,仿佛大叔的失望在纸上跳跃,我该如何释怀?我该如何安稳地坐在这里。
一篇篇诗句,讲述的都是悲伤和死亡,试问,世上有几个人愿意阅读这些的诗句,有几人愿意正眼看诗句的作者?
我正悲伤着,若然推了推我,用手指着周笔畅的《笔记》,这首歌不错,有梦的若然声音好听,还可以唱出这样的意义。
我点点头,脸上又露出那种虚假的笑。
我讨厌笑。
“诺晨,这次还好有你帮我,不然我连比赛都参加不了。”若然见我笑了,兴奋地说。
“我说过,你是我在湘碑最好的朋友,能帮你的我一定帮。”我信誓旦旦地说,很难得,我也会给他人承诺。
“可是音乐学院地总决赛很精彩,你不去真的可惜了。”若然把歌词本还给我,左手托着下巴,面露难色。
我知道她在等我的一个回应:“音乐不是我的梦想,我去没有意义。”我说得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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