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擎天柱般的人物当街追赶P市一等良民,其中一个是衣冠齐整、俨然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另外两个是身上搭着几十片破布勉强遮身的行乞人士,这一定是本世纪P市街头最壮观的风景之一!
老实说,从开始到现在,跑了将近一公里路,我都没理清思路。
这家子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或目的才如此这般穷凶极恶地追赶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呢?
我只不过从那辆价值十几个亿的劳斯莱斯上跳出来,说了一句要去南宫家的话,这等言行举动既不影响国家安全,也不损害人民利益,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家是他家,你家是你家,什么叫回他家?你给我解释一下!”东方天煞的喊声由远而近,我强烈感觉到他庞大的身躯随着他长腿大幅跨越,正在以难以估算的速度逼近我的后背,但他的话令我纠结了一公里路的思维豁然开朗。
原来他们只是要个解释啊!既然如此简单,我就告诉他们好了——
我猛刹住脚步,脱口说道:“回他家就是……”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是P市来往行人巨多的大街,那些陌生的路人已经因为三个追赶者的衣着悬殊对我叹为观止了,如果我再不知羞耻地讲出自己将住进一个异性的家——虽然只是以房客的身份入住,也必定落下非法同居的污名!
“就是什么?”乞丐夫妻突然以超越年轻人的速度窜到我跟前,面色正常,气息平稳,完全不像刚做完百米冲刺的老年人,比他们年轻30岁的石膏脸反而面红耳赤,胸口起伏不定。
也许是上天给了我这副娇美的容貌,也许是这三个穿着突出的高个子引人注目,周围竟不知不觉围了一群人,特别是当东方天煞的父母向我刨根问底时,那些陌生的目光全部聚到我身上,我瞬间成了绯闻女主角。
此情此景之下,无论我做出正面回答、反面回答,还是侧面回答,都会让自己的清白付诸东流!
“小爱,色医生是不是诱惑你住进他的狼窝?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尽管告诉我!”东方天煞俯首对我低声说道,抓着我双肩的暧昧举动,绝美的微笑和宠溺的眼神几乎让旁人以为他是我的谁,但他小人的猜测反而激发了我的情绪。
“他才不像你为达目的使用卑鄙手段!我是自愿住进他家的,再说,我只是住在他家里一间闲置的客房,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居……”我激动地解释着,却发现越解释得清楚,反而越将自己的形象抹黑,周围那些陌生的目光越发诡异、纠结、鄙夷!
一个想法窜入脑中:此地不宜久留!
我收缩肩膀,从石膏脸的白切鸡爪下逃离,又以求生的本能速度逃离现场。
所幸围观的路人都好心为我让出一条道,尽管脚上穿的是非名牌的运动鞋,但跑起来同样有飞一般的感觉,身上穿的也不是名牌运动服,但摆脱背后三双长腿的紧迫追击,一切皆有可能!
风从两侧耳边呼啸而过,脑中闪过无数名牌的口号,身体像火箭般飞速前进,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是世界长跑冠军时,两个高大的黑影从我左右两侧窜到跟前,两只黑里透白的手一左一右地握住我的双肩。
“你们……怎么这么快?”我震惊地瞅着眼前这两个60岁的驼背老人,他们再次神奇地超越了东方天煞,大气都不喘一下就赶上我!
驼背老头低下头,羞涩地回道:“过去30年我们都是以行乞为生,行乞嘛,就是边行边乞,走习惯了速度自然就快了。”
噢迈嘎!有这样诠释“行乞”一词的吗?有跑步这么神速的乞丐吗?这两个老人简直比抓小偷的警察还快,简直比跨栏那位飞人还迅猛!
“你们、真的是乞丐吗?”我气息不稳地问着,鼻孔贪婪地吸着空气,希望用更多氧气帮助脑袋思考问题,脑中闪现出这两个老人可能隐藏的神秘而高贵且伟大的身份。
驼背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当了30年乞丐,想不是乞丐都难,别讨论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了,说说你吧,听说你跟一个行为不检点的男医生同居,这件事非同小可啊!名声受毁事小,身体染病事大……”
我脸色一变,被这位慈祥老太太口中吐出的几个和谐字眼扰乱了思绪。
一定是卑鄙的石膏脸在背后诽谤我那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哈佛心脏科医生!
南宫成武怎么说也是一个98。22%可能成为我未来丈夫的俊男,怎么可以任由其他妖邪肆意污毁他的名声呢?
我深吸了口气,准备为我的心脏科医生辩护,却被腰间突然出现的白皙手臂箍住,肺里的空气瞬间被挤出一大半,再加上背后突然贴上来的结实的男性躯体,所有的辩护对白硬生生地蒸发了。
又是石膏脸!又是这一贱招!
“我说过不要动不动就碰我的腰、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狂吼道,竭力想掰开腰间的白切鸡翅,却是白费功夫。
如果说第一次被如此这般优秀的男人从背后拥住会心跳加速的话,还说得过去,但这已经是第N次了——N大于50,现在再谈什么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速就太虚假了。
如果每次神经中枢向身体下达了最终命令,并且身体正准备去执行,却被不可抗拒的外力阻止,相信任何一个有血有肉有自主思维的生物都会不爽!
对于东方天煞这厮屡教不改的顽疾,我决定以暴制暴,于是我又按下了食指上的黑宝石戒指,偷偷向心脏科医生求救。
身后擎天柱般的男人并未察觉到我的小动作,仍强词夺理地狡辩道:“你打算从我眼前溜走,而且还是跑去和色医生同居,我不得不限制你的自由。”
“我和谁同居难道还需要得到你的批准不成?不要以为昨天晚上……”我火气正旺,但提到他为我洗了特殊时期的贴身衣物那档事,我还是理智地压低音量对他耳语警告:“不要以为洗过我的内裤就是我的男人!我心里只认定南宫成武一个,你还是学其他追求者自行隐退吧!”
我以为拿优秀的心脏科医生作挡箭牌多少有点胜算,但这种对待一般追求我的苍蝇蚊子的方法用在东方天煞身上显然失效了。
他挑着浓眉,张口就以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方圆五米之内的乞丐夫妻和十来个陌生路人听到的声音反问我:“洗过你内裤、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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