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未婚就同居?穷人小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和你妈的脸也被你丢光了,全国妇女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势利眼一个劲地叫嚣,完全忘记今天是周末,忘记租客里有一大群上班族都呆在房里……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所有的人都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躲在自家的门口偷偷观看这晨间的大新闻,耳边甚至开始传来听到一些人鄙夷的议论。
“哈,妍阿姨您严重误会了!小爱爱只是以房客的身份住到我家众多空余房间中的一间,我只是希望和小爱爱亲近些才故意说成同居的。”南宫成武一解释,势利眼的颜色又渐渐恢复正常。
这时一个单身房客大胆地从他房间里走出来:“这样说来,我和梅馥爱已经同居10年了!”
紧跟着,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人走出来——
“我和梅馥爱同居6年!”
“我们同居8年……”
“9年……”
噢迈嘎!个个都是狂热的意淫人士!本来是个搬家的早晨,现在变成同居研讨会了吗?
“你们想吃拳头还是注射多功能药剂?都报上来!”南宫成武握起两个大拳头,朝众房客威胁性地挥了挥,“吃拳头的即时可以提供服务,药剂得等半个小时!你们自己选!”
呃?这样也有效么?这个心脏科医生也太瞧不起那些暗恋我多年的房客了吧?单凭拳头就想吓跑人家,简直把他们当成软柿子了!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那些暗恋我2年到10年不等的房客果真是柿子再世,一个个都幽怨地多瞅了我两眼,无声地退回各自的房里。
被房客们一搅和,势利眼对我和色医生的误解也稀释了不少,但这个向来嘴硬心软的“后妈”还是象征性地丢出威胁:“你们最好别乱搞,我会定时去查房的!”
“妍阿姨,您放心吧!我们会正常地搞,不会乱……”南宫成武嬉皮笑脸地应和道,不过在他说出更猥琐的话之前,我即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乱没正经的!搬走也好,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省得老是给我添麻烦!”势利眼说着,就回转身偷偷抬手拭泪。
我内心五味杂陈,搬离地下室也许可以远离某些触发我回忆的东西,却同时远离一个相处了26年、像妈妈爱我一样的女人。
沉重的气氛持续了漫长的几分钟,就被十个壮汉组成的壮丽景观驱散了。
“南宫小子,你叫这么多人来想拆我的房子啊?”势利眼尖声叫道。
众壮汉即刻吓得不敢出声,偷偷瞄向打电话把他们叫来的那个穿白大褂的。
“呃……我一激动就……”南宫成武难为情地笑起来,一边打发几个壮汉出去了。
“吃完早餐再走!”势利眼随口说了一句,我条件反射地把嗅觉转移到她屋里的厨房内,那里隐隐约约飘出一缕烧焦的粥味,这种早餐在过去10年我已经品尝过无数次了!
“很多东西要收拾,我先回房里了!”我逃命似的飞跑回地下室。
摸着良心讲,如此这般对待这最后一顿早餐实在有些不仁不义不厚道,但看在我可怜的肠胃的份上,我还是竭力避免再次接触比那个啥源减肥茶还厉害的刺激性食物。
然而,避食多磨难!
当我小声催促着南宫成武搬行李箱逃出小区时,等待着我们的不是停放在对面那辆拉风的黑色摩托车,而是一对身高吸引眼球、衣衫褴褛、脊梁骨呈C型的老年夫妇。
“你认识他们?”南宫成武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他们直勾勾瞅着我脸颊的那两对老眼移回我身上。
“唔……”我摇摇头,努力想从脑中回想一些东西,或许在哪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曾经给过一对乞丐夫妇五毛钱,他们现在小有成就便找我报恩来了?
“怎么可能?你们一定认识!你看看他们看你的眼神,简直就要把你吞进肚子里带走了!”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又开始毫无理由的吐苦水了:“你什么时候连路边的乞丐也勾引了?噢!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你究竟要让我的心碎成几块才甘心呢?你……”
耳边不停歇的聒噪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然而站在小区门口这对驼背乞丐夫妇的眼里却仿佛、似乎、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那四束灼热的视线像四束激光,在我身上扫射过的地方都会产生一种熟悉的灼烧感。
“是她了!就是她!洋娃娃一样的卷发和小脸,看那小嘴唇多厚实多饱满,看那双大眼睛,那鼻子,那下巴,那胸……”驼背老太太凑在驼背男人耳边说着大声的悄悄话,那对似曾相识的单眼皮眼睛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对我全身扫描了无数遍,扫得我全身汗毛直竖。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认识你的还是你认识的?或者是你们相互认识的?”心脏科医生神经质地抱紧我的手臂,他的问题像一首永远播不完的大悲咒在耳边萦绕:“小爱爱,你不要骗我哦!我这颗脆弱的心已经禁不起折腾了,如果你……”
“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无力地澄清道,想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扯起的嘴角却抽搐在颊边,怎么也挤不出微笑,我只好转向那对陌生的乞丐夫妻,以30度仰角仰视他们:“请问您二位是……?”
然而,有些问题也许一辈子都不问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这一问,这位情绪激动的老太太即刻在原地又蹦又跳,我对她的仰视也从30度仰角变为40度、50度,尽管目光一直追随她上下晃动的脸,却始终没整明白我的问话中究竟是哪一个字刺激了她爆发多动症的病根。
只听到老太太无比兴奋地对老头说:“她跟我说话了!你听到没有?这洋娃娃在跟我说话呢!”
我忍不住低下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这老太太对我的狂热程度绝不亚于当年在某太空舞步俊男的演唱会上尖叫昏撅的粉丝。
实在不是我梅馥爱瞧不起以乞讨为生的人群,而是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无论是他们头顶那两团比国家花样游泳队员粘得还结实的黑发,还是那两条完美的C型脊梁,抑或是那一身难以洗净的黑里透白的肌肤,都不能勾起我的回忆。
面对老太太的激动和男人羞涩的笑脸,我硬着头皮问道:“你们认识我么?还是……你们找恶魔工作室需要寻求什么帮助?”
不可能——心里一个声音立马否定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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