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爱!我……来了!呼……”帅气的男医生轻松跳下窗台,双脚刚着地,就急不可待地向我扑来。
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女人而言,睡觉睡到中午,起床还有吃到撑死也在所不惜的午餐,餐后还有宁可放弃营救一条生命也非吃不可的糕点,糕点后还有一个帅到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都令人心醉的男人投怀送抱,这一连串可歌可泣、可喜可贺、可口可乐的幸运绝对是要当仁不让去接收的!
正当我张开双臂,飘飘然准备接受迎面而来的世纪大拥抱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如风卷残云般,迅速而果断地将站立成十字架形状的我挪移了位置。
在我双脚稳着陆之后,我看到导致我位移的始作俑者横在我腰间的白切鸡翅。
东方天煞轻轻将我拦到身后,一开口又是大型客机起飞时的音量:“变态色医生!你别自作多情!小爱为了一小碟糕点宁可放弃阻止我弄断勾子,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你TM还有命在这里撒野吗?”
噢迈嘎!他说出来了!他还是把我最原始最丑陋的面目揭给这个有98。22%的可能性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看!
南宫成武向来知道我对食物无法免疫,但他从来不知道我会连活生生的人命也忽视掉,这回我的耳膜真要遭罪了!
果不其然,这个帅气俊朗的心脏科医生一听完东方天煞的挑拨离间,即刻从正宗的黄种人变成白种人,最后又变成非洲人。
即使脸色暗沉,神情枯槁,依然无损这位俊美的哈佛心脏科医生绝美的面容,他充满哀怨的眼神依旧杀伤力十足,连眼睑附近的每一根长睫毛都被充分感染了,他每扇动一下眼睫毛都会将这种忧伤散播到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差点就沦陷在南宫成武无声的幽怨中,一声清亮的啼哭声突然划破我耳膜的平静,这个疑是更年期妇女的心脏科医生又开始展现他超越专业领域的特长——
“小爱爱,这次你真的伤我太深了!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竟连一小碟糕点都不如!即使我不如一小碟糕点,至少我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能放电让你精神抖擞,我这个高挺的鼻梁能在接吻的时候让你产生舒适的感觉,我这张性感的嘴能在必要的时候说话逗乐你,我这双手能制造出多种多样的美味食物啊,我这……”
心脏科医生念叨着这些话的时候,我腰部的白切鸡翅也越收越紧,想必石膏脸此刻的表情跟我一样,都不会安静祥和到哪里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小碟糕点而选择放弃你,下次再也不这样了,真的!”我不得不主动承认错误,好让这位口水多过太平洋海水的男人不要再折磨我的耳朵。
“下次你真的不会这样吗?如果换一大盘糕点呢?”南宫成武执着地问道。
这个问题就像女人问男人:她和他的妈同时掉进水里该先救谁一样令人为难。
犹豫的空当,我感觉到腰部的手臂松开了些许力度,但在南宫成武兴起下一轮口水洗礼的时候,身后这个擎天柱般的男人又挟持着我退后。
我看到心脏科医生所有俊美绝伦的五官都扭曲了,仿佛正遭受着全球最残酷的凌迟,他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无暇去擦拭,就启动两片薄唇叫屈道:“你还是不重视人家,你还是宁可选择别的非生物也不选我,你总是轻易让我心碎,你……”
“变态色医生,你整天这样碎碎念,嘴巴不累,我耳朵都听烦了!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出去!”东方天煞最终还是忍不住吼出来了,结果成功吼停了这段毁灭耳朵的碎碎念,也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啧啧啧!臭脾气你真不该在女士面前这样大声说话,这样以后可怎么找到媳妇啊?”南宫成武又开始抱怨他的音量问题,我也颇有同感地猛点头。
东方天煞却无动于衷,像一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对别人的抨击完全不予以回应,自作主张地改牵我的手离开餐厅,以现场两个观众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对我说:“小爱,咱们不管他,饱腹之后,让我们回卧室谈谈接下来的人生计划吧!”
卧室里谈人生?!这个男人难道想当场置我的耳膜于死地吗?他居然当着一个顶级碎碎念高手的面对我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
更令人跳进瀑布也冲洗不净罪名的是,那位完全没有利害关系的王阿姨竟站在那里捂着嘴笑!
你笑就笑嘛,干嘛捂着嘴呢?如此这般暧昧的偷笑岂不更将我和东方天煞的关系扯向难以辨清的深渊?
什么卧室,什么谈人生,我横着竖着都不能去啊!
见我杵在原地,东方天煞耐心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无比深情地看我,柔和的视线久久停在我脸上,许久才缓缓开口:“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哭了。”
“废话,眼泪都流出来了能不算哭吗?别老是……”斥责的话刚脱口而出,我就后悔得恨不得飞天遁地了,因为敏感的心脏科医生显然把这些对话理解为更深层次、更高境界的含义!
“小爱爱,你们……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导致你流泪了?你们做了多少次?你们……”南宫成武一秒也不稍停地叨念,话锋像一根无形的钉子无数次钉在我无形的伤口上!
“啊……你不要再说了!”我抓狂地嚷道,扭头瞪向引起世纪大误会的始作俑者,后者却笑得轻松优雅,事不关己的姿态令人咬牙。
当误会的小恶魔开始啃噬我和南宫成武的神经时,拉着我的石膏脸才缓缓说道:“昨天让你掉眼泪的男人,今天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指的男人是梅延凯!虽然那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虽然他把父爱给了另一个女孩,但真要让他对我的疏忽和蔑视付出代价是不是太过分了?
“什么代价?”我忐忑问道,无法揣测这张优雅绅士的石膏脸背后究竟酝酿着何等奸邪的计划。
“我早就想整垮那只老狐狸了,刚好他又得罪了我的女人,这次无论谁向我装可怜讨同情,我都不会让他在业界呆下去了!”石膏脸扬起狭长的眼角,幽暗的黑眸里闪着极度阴冷的寒光。
他要整垮那个不出意外绝对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
我惊扯住拉着我的白皙巨臂,试图劝说东方天煞放弃为我报仇的念头,但这时在场的另一位绅士却从他的话里断章取义读到另一层意思,并且当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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