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梅氏会所的派对现场却如白昼般通明,现场灯光绚丽缤纷,配上温情的轻音乐,令人身心舒适,惬意无穷。
尤其是梅氏父女形影不离的温馨画面,更令人无意识地跟着扬起嘴角,为他们的幸福和睦由衷地发出祝福。
梅紫芸娇小的身躯小鸟依人地倚在高大的梅延凯身边,紧随他的脚步与派对上各路名流打招呼,时不时相视而笑,亲密得羡煞旁人。
人家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眼下这对父女不是情人,却胜似情人。
我梅馥爱上辈子的情人如今又在何处呢?
望着梅紫芸幸福的微笑,我胸膛偏左的位置竟淌过一股酸意,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折磨自己呢?明知道看到别人享受父爱时会羡慕会妒忌会心绞痛,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人家爸爸的生日派对呢?
“羡慕吧?你也期待爸爸温暖的怀抱吧?我可有这个荣幸充当一晚你爸爸的角色呢?”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从我右侧传来,陪伴在我左侧的心脏科医生即刻惊跳起来,急霸住我的肩膀叫道:“爸爸!你不会跟我抢小爱爱吧?”
“你小子始乱终弃,今天我本来就是小美人的舞伴,难道你想得罪本市最大医院的院长不成?”老帅哥严厉指责道,不惜端出工作上的架子镇压他儿子。
“嗨,爸爸,您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想保护小爱爱不受那些苍蝇飞蛾的干扰,您年纪大了,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吧?”南宫成武左一个您右一个您,听似尊重却字字暗讽他爹年老无用。
我忍不住窃笑,却又禁不住正义感泛滥,想为这个温和绅士的老帅哥讨回公道,刚想拨开南宫成武的搭在我肩上的大手,他就拧紧了剑眉,委屈地瞅着我呢喃道:“小爱爱……”
“小子!你少来这套哈,这现场多少女人愿意粘着你,你偏不要,非得跟我抢小美人,你不想混了吗?”老帅哥佯装生气地怒斥道。
做儿子的也毫不客气地驳斥道:“您不也随手一招就有一堆女人围过来,你却偏偏打扰人家跟小爱爱培养感情?”
派对现场虽然不小,但这两个身材高大、面容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英俊男人同时倚贴在一个无论穿着、身高还是脸蛋都令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的女人身边,实在很难不引起注意,所以梅紫芸一下子就搜寻到我所在的位置。
我们四目相接,她热情地向我招手,拉着她的绅士爸爸穿过人群走过来。
刚开始梅延凯被可爱的女儿拉着跑,脸上尽是幸福的绅士微笑,但当他接近我们时,微笑却渐渐隐去,确切地说是,当他看到我的脸时,他的微笑完全僵化了!
也许是多年的商业经历令他拥有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又恢复和蔼的微笑,只是这微笑的脸不再对着我,而是直接跳过我的注视转向我左右两边的南宫父子。
我看到梅延凯和他们相互点头,相视而笑,却始终没有把视线投射到我脸上,完全视我为透明物。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现象从未发生过,即使再铁石心肠、再不食人间烟火的异性,无论年龄大小、职业高低、收入多少、背景如何,他们的目光总会紧随着我。
习惯了被注视的感觉,今天这样被忽略还是头一遭。
然而,被冷落并不是我最介怀的,而是对于这个第二次见面的老男人,我的骨子里总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冲动驱使我去接近他。
我不是追星族,也不是花痴,可偏偏对这个俊似九十年代明星的老男人好奇。
“爸爸!爸爸!这位就是我经常跟您提起的恶魔姐姐!”还是善良的梅紫芸努力帮我博取梅延凯的正视,她积极地拽他看向我,积极地告诉他我的名字:“梅馥爱。”
梅延凯一听到我的名字,脸色即时暗沉下来,像未干的油画遭遇了一场大雨似的,所有的色彩都耷拉下来,不堪入眼。
“梅是我爸爸的姓氏,馥是芳香馥郁的馥,爱是爱情的爱。”我忍住心中的不快和别扭积极解释道,希望能挽回他对我的一丝丝好感。
梅延凯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连个名字的谐音都起成这样,完全可以想象是什么素质的父母教养出来的货色!”
他的话严重震撼了我内心深处最脆弱最敏感的角落,几乎要将我整个心脏瓦解掉,他不止讨厌我,连我的名字也讨厌,连给我起这个名字的人也讨厌!
我心痛得硬是强忍住泪水不让它们从泪腺里渗出来,他为什么讨厌我?讨厌到好像我是他身上刚挖下来的毒瘤,好像我前几世都是他的仇人似的!
“爸爸?”梅紫芸对她父亲的态度非常不解,双手抱着他的手臂直晃动。
不止她,就连梅延凯的旧识——南宫父子也对他的行为略有微辞。
好吧!我梅馥爱虽然天生丽质,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就算粉丝上千万的大明星也未必处处招人喜欢,何况我只是一介市井小民呢?
我勉强安慰自己,最后还是体贴的心脏科医生好心来安抚我:“小爱爱,别难过,也许梅叔叔对你有什么误会。”
我扭头冲他勉强一笑,打算把领带送出去便离开这里,可当我从小包里缓缓取出那条选了一个下午的花色领带时,我看到这个对我异常反感的老男人像妖魔鬼怪见到致命符似的,完全丢失了先前的绅士风度,直接退避三舍,还差点跌撞到端香槟的服务生身上。
怎么回事?难道这条花色领带遭遇我那位房东的冷眼时被她下了诅咒?还是这与哪位受诅咒的已故之人有关?
我诧异地望向梅紫芸,可她的眉头比我皱得还紧,她眼里的困惑和惊奇比我还浓重。
“我……我只是想送一件生日礼物。”我机械地说出这几个字,捏着领带的手定格在小包的拉链口,不知该继续把领带拉出来还是把它塞回去。
不过,梅延凯及时开口说话指引了我的下一步动作,他突然变得不再绅士,无比冷酷地说道:“谢了!我有一屋子的领带,不在乎少这一条!”
我不敢想象这是那位刚刚还对他的女儿百般宠爱的和蔼父亲,即使我的名字叫梅馥爱,即使我现在暂时没有父亲,他也不至于对我如此这般反感厌恶吧?
“爸爸,别这样!她是我的朋友呀!”梅紫芸慌急地扯着她爸爸的手,不过她这细微的动作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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