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医院大门时,我还听到东方天煞在后面咆哮:“变态色医生,这个女人又要去干坏事了!我要拦住她!”
我紧张地回头看他们,幸好南宫成武帮我拉住那根擎天柱,我才顺利脱身。
手机另一头那位受尽命运摧残的男子从未停止过哭泣,早已字不成句,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见一面先了解具体情况。
悲剧男子说出一个地址,我即刻想到P市一个不起眼的小教堂。
失恋、移情别恋、新郎不是他?脑海中出现这几个词,我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这个可怜的男子必定是因为性格上的懦弱,在感情上输给另一个条件优秀、作风强悍的对手,也难怪他会哭得如此这般悲戚。
法律不会帮助感情失败者,道德也不会谴责恋爱优胜者,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走自己心爱的女友,忍气吞声看着他们结婚,表面微笑祝福,心里却在滴血?
NO!这就是恶魔工作室存在的意义!揪头发、扇耳光,还是泼红酒、扯婚纱,总之,做什么都好,绝不能让那个移情别恋、三心二意、脚踏N船的负心人逍遥于世上!
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和不断膨胀的恶作剧心理再次令我热血沸腾,我跳上一辆公交车,直奔小教堂。
小教堂位置较偏,下了公交车要走十来分钟才到,我不由得猜测那对“狗男女”正是担心有人闹场才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结婚,因为P市也是个不乏大教堂的国际大城市,人生仅有的一次大事怎能草率了事?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我一路飞跑,任歹毒的烈日暴晒我黑亮的卷发,任闷热的夏风吹拂我娇嫩的肌肤,我甚至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才是跑去抢新娘的男人,所以当我看到那位受尽命运摧残的瘦小男子蹲坐在安静的哥特式小教堂门口时,我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强烈不满。
“请问你是高积男吗?”我走过去问他。
男子刚一抬头,我就看到他涕泪满面的悲壮面目,是他无疑了!
望着紧闭着的教堂大门,我迟疑问道:“婚礼……正在进行?”
这一问,坐在地上的高积男立马双腿一蹬,张口嚎啕大哭:“我从来不知道在这个世上没了谁会活不下去,但是过了今天我真的没有勇气活了!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他我就是活不下去,我就是活不下去……”
“嘿,你多少像个男人一点好不好?抢婚不该是这种态度!”我大声吼停他懦弱的哭泣,高积男错愕地盯着我,好像他一辈子活到今天都没见过强势怒吼的女人似的。
我一把将他从台阶上拉起来,他一站起身,我才发现他竟和我一般高,甚至比我还瘦弱!
噢迈嘎!难怪他不敢只身进去抢新娘,原来是身材上的弱势所致!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我不由得想象教堂里的新郎必定是擎天柱那样的身高,而作为我当事人的前女友——也就是新娘的身材应该和梅紫芸相当。
“我……我叫高积男,你怎么称呼?你手机号码……是多少?”这个瘦男人突然难为情地抹掉眼泪,傻傻地盯着我的脸,好像失去了某段记忆似的,竟又向我介绍自己,还问我手机号码。
“叫我尔茉吧,我的手机号码你不是知道了吗?你不是看到宣传贴上的信息才联系上我的吗?”
被我一问,高积男才恍然挑眉,随即羞涩一笑,傻乎乎回道:“是哦,我怎么给忘了。”
“你说过只要他们结不成婚,就会给我五万报酬,是真的么?”我压抑着亢奋情绪向他确认道。
高积男却轻松说道:“其实他们结不结婚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我还是会给你钱,你想要多少?”
想要多少?这个男人是不是哭傻了?居然问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想要多少钱?
我狐疑地看着他一脸天主教徒的虔诚,仿佛在ATM机看到自己的账户余额像按了开始的秒表一样激增!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啦!但是,我永远记得那句至理名言:无功不受禄!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想给一个女人钱,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正常男人看了都会萌生歹意的尤物,这其中必定有诈!
“我还没帮你干什么大事,你为什么要给我钱?”我轻捷地从高积男跟前跳开,摆好干架的姿势,却见他一脸羞涩又难为情地低下头,偷偷抬眼看我。
那娇羞的姿态、那青涩的神情,我梅馥爱这一生只在两种情况下看到,一是戏曲中的花旦,一是影视作品中失去男性特征的太监,而这个男人……
我自上而下,巨细靡遗地打量了他一遍,这一看才发现高积男身上竟有连我这个100%的女人都不曾显露过的媚态!
Jesus Christ!这个男人莫非是传说中从泰国来的……
高积男被我打量得越来越不好意思,双眼不敢直视我,瞅着教堂前面的柏油马路,低声地说道:“这么炎热的天气让一个女孩子大老远赶过来帮忙,结果却让你白跑一趟,请务必让我补偿你!”
“呃?其实不用……”我尴尬地摆摆手,他突然较真的强硬态度实在令人招架不住,就像一只温顺的猫突然露出锋利的爪子,攻人于无防。
“要的要的,必须要的!你打车过来,一千块够不够?”高积男一边掏着口袋,一边向我靠过来。
一千?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生活常识的?P市的消费水平还没有高到那么不可理喻!我搭乘公交车过来也就五块钱,如果加上路途口渴喝水,鞋子走烂了买新的……
STOP!梅馥爱啊!现在可不是忽悠人家给人民币的时候啊!
我机械地摆着手后退,没几步,后背就碰到紧闭的教堂大门,我顿觉人生一片黑暗——枉我一生好事做尽,正义行尽,今天却要败在这个“泰国人”手上?
这时,教堂的门突然打开了,我以为救星来了,却听到几个严厉的声音:“谁说要抢婚?谁企图搞破坏?”
这、这不是在说我么?
我扭头一看,两个穿着军绿色制服的男人握着警棍,目露凶光冲出来。
为了保护我的客户,我英勇地张开双臂拦住他们,胡编道:“今天的日子实在不适合举办婚礼,我不知道新郎新娘是外地人,还是他们对P市的风土人情不够了解,今天结婚的夫妻啊,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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