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富人小区,太阳光有些刺眼,迫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这么热的天,如果光着脚在地上走,一直会脚底生烟,还好又有南宫成武在身边。
“小爱爱,你不会因为一双鞋生我的气吧?”这位背着我在太阳地里走路的男医生扭头撒娇道。
我无奈地瞅着他完美的侧脸,如此这般英俊帅气、体贴柔情的男人,教人怎么铁得下心对他生气呢?
从侧面看他的长睫,像扇子般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忽闪忽闪的,令人心动。
他身上有淡淡的医用酒精味,随着他的走动,一丝一丝飘进我的鼻腔里,我原本十分排斥这种味道,因为十年前妈妈在医院失踪后,我对医院的一切都产生成见,但南宫成武的出现慢慢改变了我的偏执。
“小爱爱,你不要讨厌人家嘛!人家完全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啊!你是怎么碰上东方的?东方传媒的人可都是些奇葩异卉,你可千万别去那里,会死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南宫成武的唠叨病发作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又扭过头来惊骇地问我:“你不会已经去过东方传媒了吧?”
我扶着他厚实的双肩,把头缩到他背后,躲避他深邃的直视。
该告诉他实话吗?告诉他我为了一万块巨款去摁倒东方天煞,结果差点反被他强吻了?
还是算了,这么丢人的事迹让它成为历史吧!
“你怎么会认识东方天煞?”我反问道,想转移他对我第一个恶魔任务的持续关注,我更想了解东方天煞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个突然跳进我生命中的男人搞得我误以为自己失忆,他和南宫成武之间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像糊了的面条,即使写在画板上,整理、分析、推理,恐怕也理不清。
“他以前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同性恋,脾气比野猪还差,接触过他的女生都被他吼哭过,男生也因为他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性格疏远他,只有几个‘志同道合’的男生跟他走得比较近。”南宫成武背我走进“穷人小区”,一边陈述着关于东方天煞的历史故事。
我恍然大悟,原来东方天煞果真是BL级别的人物,所以梅紫芸这个傻女人无论她表白三十年还是三千年,结果都是一样的——东方天煞不可能接受异性!
“还有一件事,他为什么那么清楚我过去那些糗事?他连……”我想告诉南宫关于富人小区指纹密码的事,他却急促打断我的话——
“他只是刚巧路过,哪像我天天为了保护你,像卫生巾一样紧紧地贴着你!”南宫成武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正常人听了都会皱眉头的话,还亲昵地扭过头用他1毫米长的胡渣子磨蹭我的脸。
“卫生巾每个月也就那么几天在用,哪有天天用的?”我厚着脸皮与他抬杠,一边掏出钥匙让他帮我开门。
这时一声恶戾的指责从地下室的楼梯入口传来:“梅馥爱!你又去哪里闯祸了?光天白日的,一对成年男女讨论卫生巾羞不羞啊?”
房东“势利眼”来了!
这个50岁的老女人只认识红色的票子——100块、绿色的票子——50块、咖色的票子——20块、灰蓝的票子——10块、紫色的票子——5块,至于那青绿色的票子——1块,她基本看不上眼!当然,如果是可持续透支的信用卡,她也钟爱有佳。
尽管她和我妈妈曾是大学同学,但自从妈妈失踪后,她就像后妈一样没日没夜地给我灌输“书读多无益,学上多有害”的思想,然后拼命催促我去赚钱交房租。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应该感谢她造就了我从小独立、自力更生的性格。
“我这个月的房租可是提前一个星期交了哦!”我抢先说道,以防这个更年期女人又没完没了地报怨早已过去十几年的金融危机和眼下日趋上涨的物价。
“死丫头!难道我每次找你都是为了要房租吗?”势利眼横眉冷对,两脚趾头夹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地走下来。
这显然是个必然得到肯定答案的问句,但是我没有回她,只是微笑表示默认。
“妍阿姨,您好!”南宫成武像个乖巧的晚辈,礼貌地向势利眼打招呼解释道:“小爱爱没有闯祸,只是她今天穿的高跟鞋坏了,刚巧被我撞见,我就背她回来了。”
忘了介绍,势利眼其实真名叫做释丽妍,我不得不佩服为她取这个名字的人如炬的目光,竟能够在她小时候就预测到她未来的性格特点。
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巧合,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注定一开始就得不到父爱,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迟早会找到我的生父,并向他索要一个女儿应得的父爱!
呃,似乎扯远了。
眼下势利眼又突然造访,绝不是要发生什么金榜提名、洞房花烛的好事。
“都背到家了你还不舍得放下她啊?你想占她多少便宜啊?别以为见过几次面就不把我当回事了!我这儿可不允许发生什么未婚先孕的丑事!”势利眼伸直了利剑般的食指,边走边戳向我们的心脏,戳得我眼皮一跳一跳的。
啧啧!又开始口水对决了!
我进屋穿上拖鞋,只听得南宫成武在外面说道:“妍阿姨,您的洞察力真是远超美国FBI探员,连我想多接触小爱爱的身体这点小心思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啊!”
这个马屁精!每一次都用各种伎俩的赞美把势利眼夸得飘飘然,忘记追究他擅闯我地下室的罪过,这次恐怕也不例外了。
南宫成武又对势利眼说:“未婚先孕倒是个不错的建议,这样我的小爱爱就可以和我奉子成婚了,若要等到小爱爱找到她爸爸,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她那个死鬼老爸找不找都无所谓了,你们要结婚就结,别把肚子搞大了又不结婚,到时我就把你们通通杀了!”势利眼在门外大声嚷着,故意让我听到。
我忍不住摇头大笑,我至今和南宫成武连接吻都没有过,难道背一下就能怀孕不成?这个“后妈”有时候真是神经过分紧张了,但我知道,那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我走到门口,准备打发南宫回他的医院,却又听到势利眼尖叫道:“你身上这件外套又是哪个野男人的?”
我低头一看,身上果然有一件不属于我的外套,思绪瞬间被拉回穷人巷,这件37度体温的外套是东方天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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