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子丢了,怎么传宗接代?怎么继续革命?”
“叮铃铃……”,军舰上响起了一阵警铃声,扩音器里传出了命令:“各战位注意,各战位注意,现在进入夜间航行,实行灯火管制,各战位按部署关闭舷窗和水密门。”
李伦嘉碰了一下周延峰的手臂,两人走进海图室。
李伦嘉从立墙上取下挡光板,放进舷窗,拧紧固定螺丝,返身刚要拉上门口的挡光布帘,刘居生迈了进来。
“我来征求一下意见,夜餐你们想吃什么?”刘居生开口就问。
“还是面条好!吃起来热乎。”李伦嘉随口说。
刘居生端详周延峰:“真怪,周副枪炮长挺靓的,怎么就没有人爱!”
李伦嘉听出了弦外之音:“军需,出了什么事?”
“上个月大队政治处袁主任到舰上考核干部,对副枪炮长可是大大不利的。”刘居生语出惊人。
二个人都怔住了,注意地听刘居生讲述缘由。
“考核的结果是,副枪炮长有点骄傲,看不起人,爱训人,还有爱占小便宜。”刘居生继续说,“听说水雷军事长考核是‘优秀’,要提枪炮长。”
这个考核结果真的出乎意料。
“这种事不会是空穴来风。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我说这几天有的人有点怪怪的。”李伦嘉沉思地说,“从排级直接提到正连也不是没有先例,再说也符合‘大胆提拔年轻优秀干部到关键性岗位上’现行政策的。”
周延峰的脸沉了下来,默默不语。他知道,军舰上干部的使用提拔,政委有相当大的推荐权。
“水雷军事长也算‘优秀干部’?去年基地对我们舰进行军事技术考核,在考核组面前他连磁性水雷的工作原理都说不清楚,这样的人也能当枪炮长?”周延峰心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军需,你的消息可靠的有?”李伦嘉追问。
“可靠的绝对!我在基地干部处内线的有。”刘居生表情严肃,“我不光知道副枪炮长的,还有你这个李大航海长的情报。”
“我的?”轮到李伦嘉吃惊了。
“是啊,好好的副舰长不当,你这是为什么?”刘居生惋惜地说,好像是他当不上副舰长。
“我?副舰长?”李伦嘉莫名其妙。
“去年十月份基地政治部的人找你谈话,你是怎么说的?”刘居生的口气像是审问。
李伦嘉想起来,去年十月份基地政治部的习副主任找他谈话,问他对工作有什么打算。当时他被家庭的事搞得心烦意乱,情绪非常低落,就直截了当地说:“服从组织安排,组织上让我干,我一定干好工作,不过如果能考虑让我转业,当然是最好的。”
“你为什么要求转业?”刘居生语气里流露出责备,“结果说你战斗队思想不牢,不安心在部队干,就把你的提职命令取消了。我真不知道你们都怎么想的?有的人千方百计往上爬,你可好,多好的一个机会你还不要。”
李伦嘉解释:“我说的是真心话。再说我也没有说不干,我的前提是服从组织安排。”
世界太复杂了,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往往是“理”顺了,却成不了“章”。
“我只是为了工作,又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为什么有些人老是戴有色眼镜看人。”周延峰困惑不解。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伦嘉一言中的。
刘居生开导说:“你们几个都是书生,都是一根筋。只知道工作,只会说真话,表面化的事不会干,一句假话也不会讲,吃亏的是自己。”
周延峰感到憋屈:“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这句话批了又批,现在倒成了真理了。”
“我看世界上没有什么真理。追逐私利就是真理,人情就是真理。”刘居生一言中的。
“如果人人都去追逐个人的私利,把个人的利益摆在国家利益之上,那世界会变成怎么样子?”周延峰感到疑惑。
刘居生调侃道:“所以要你们这些人来当傻瓜啦。”
李伦嘉说:“我们不是傻瓜,我们是干工作,为党为人民干工作。”
周延峰感慨万千:“为了往上爬,难道一定要付出人格和尊严?”
“还有良知和责任。”李伦嘉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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