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说:“我得去履行职责了。”说完,径自出了房间。
周延峰随手翻了翻,这些书确实五花八门,有《艳阳天》、《欧阳海之歌》这些书店可以买到的小说,也有《钢铁是怎样练成的》、《笑面人》等外国小说,还有《粤语歌曲选》、《电影歌曲集》,甚至有英文简易读物《木偶奇遇记》。
“哎,都是些好书嘛。”周延峰顺口说。
何建华笑说:“副枪炮长要看就拿去看吧。”
“副政委,我可不敢。你已经交给机电长处理了,我哪敢插一手啊。”周延峰语带讥讽。
何建华有些尴尬:“副枪炮长真会开玩笑。”
郑耀祖不理这个碴,把干电池和塑料电线从舷窗扔了出去,把书收起来,对周延峰说:“老周,明天的事就这样说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周延峰说,“要不要拉拉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郑耀祖举起手,和周延峰击了一下掌。
何建华搭讪了几句,也退出了房间,舱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延峰一个人。周延峰这时感到全身一阵疲乏,他关上门,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休息。当他把吊床放下,整理好床铺,忽然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做。想了想,打开抽屉,取出日记本,开始记日记。
1月13日 星期日 阴雨
经过两天的旅途颠簸,晚上终于回到了黄埔。政委打电报要我立即归队,原以为是要执行紧急战备任务,想不到是枪炮长危宾声要调离。文革以来,打小报告的风气弥漫全国,因一点小事上纲上线的也已司空见惯。可叹的是枪炮长又成了牺牲品。想起父亲许多在地方工作的战友被打成了走资派,甚至被迫害致死。想到碧枝的父亲莫名沉冤,令人困惑。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你斗我斗,国家怎能昌盛,国防怎能强大?
离家前给碧枝发了电报,告诉她我已返部队。年关已近,她今年会在哪里过春节?令人想念不已。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愿碧枝在高原上能听到我在东海之滨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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