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延”韩煦的声音在空荡的山涧回荡,扭头却发现身侧的林惜延已经沉沉的睡去,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借着月色看着她精致的轮廓发呆。
真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女子,韩煦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林惜延的身上,轻轻搂着她,却了无睡意。
韩煦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浓稠的夜色里闪着异常清晰明亮的光芒,像极了那颗闪耀的北极星。
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奇特的一件事情,你总会错觉的以为是上辈子的某一天的某一地点,与某人静静的邂逅过。其实在这辈子的某个地方,你们就曾在无数个擦肩与回眸里错过而不自知。
突然熟睡的林惜延一阵抽搐的醒来,表情痛苦的扭曲着,嘴里呢喃着
“疼,疼”
“怎么了,哪里疼”
韩煦急急的询问着,可是林惜延却像是呓语一般的喊着疼,疼。
韩煦摸摸林惜延的额头,烫的厉害。他的心随着她的喊声抽搐着。
他把她扶上背,背起她在漆黑的山路上奔跑。他想起很多年前,同样是漆黑的夜晚,他坐的车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慌乱的停住,下车看时,车前淌着一个小女孩,血液从她的身下潺潺的涌出,浸染了浓黑的夜,晃疼了他的眼睛。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心里默念,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
潺潺流逝的岁月在他们的心底缠绕成规矩的年轮,年轮的起点站着年幼的他和她,一圈一圈的轮回后,他竟又遇见她。世界虽大,但她站在那里,伸手可及。
此刻背着林惜延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路上奔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要好起来,要好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韩煦感觉腿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当把她送进急诊室里之后,他瘫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急急的喘着粗气。
医院里异常喧闹,虽然是半夜,但医院里就诊的人仍然络绎不绝,这似乎也成为了一种春天到来的信号。
林惜延被推出来的时候,韩煦冲上去急急的询问医生她的病情,医生淡淡的说她只是受凉发烧而已,已经打了针,没有大碍了。
韩煦这才放下心,但是医院看病的人太多,连个床位都没有,韩煦不忍心让林惜延在这里受罪,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后将熟睡中的林惜延抱上计程车,载到了他的家。
韩煦小心翼翼的将林惜延放在自己宽大的床上,给她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走出卧室关上门。
韩煦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可能是太过疲惫,身体刚一挨着沙发脑子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迷梦里。
梦里他看到那个小女孩茫然绝望的眼神,她问他这里是天堂吗,这里是天堂吗。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穿透进来,带着一贯的慵懒气息,在林惜延的脸上跳来跳去。
林惜延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所陌生的房子里。她惊讶的坐起来,环顾着这个别致的房间,黑白色调的装饰,简洁有型的家具,所有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
显然这是一个男生的房间,因为在这间房子里丝毫找不到与女生有关的痕迹,所有东西都带着硬朗的线条,沉稳庄重。
林惜延回想着昨晚靠在韩煦的肩膀上讲述着自己车祸的故事,然后太过疲惫就睡着了,后来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背着自己走了很远的路,再然后,再然后林惜延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这该不会是韩煦的房间吧,当想到这点的时候心跳突然漏掉一拍,呼吸瞬间凝固。
身体里似乎有粘稠的东西流出,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探头看去。
“啊”韩煦被里屋的惊叫声惊醒,一个利索的翻身从沙发上跳起来奔进房间。
林惜延一脸惊恐的拽着被子,嘴还保持着刚才那声巨大的声音发出时的口型。
“怎么了,怎么了”韩煦跑到床边急急的问。
在林惜延惊愕的表情下,他粗鲁的将手伸到林惜延的额前探了探,然后又把手伏在自己的额头上,确定她的烧已经退了之后脸上忧愁的神色才慢慢褪去。
林惜延看到韩煦靠近,身子防范般的后仰,把被子拽的更高,快要掩住自己的半张脸。
韩煦突然生出一丝懊恼,看到她防着自己的样子,他就莫名的生气。
“烧已经退了,该上学了,起来吧”韩煦一脸的愠色,他使劲克制但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语气冷冰冰的。
林惜延听到上学这两个字时,表情变的更加怪异,将半边脸掩在被子后边,身子一动不动。
韩煦皱起了眉头,看看表,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他干脆一伸手利索的扯开被子,准备拉林惜延起来。
但当被子被掀开的一霎那,两人的表情瞬间凝固成难看的颜色。
林惜延的脸由红转为苍白,又转为彻底的红。
韩煦的眼睛盯着床单上一大片的红渍,心里那一刻的知觉只能用凌乱来形容了。
林惜延在片刻的惊恐之后本能的拽回被子倒在被窝里蒙住头,韩煦目光涣散的盯着床上隆起的身形,不知所错。
林惜延在被子下边的脸烫的厉害,觉得被子里的空气都热胀的厉害,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
房间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秒内,脚步声消失,门被砰的关上。
林惜延知道韩煦出去了才舒了口气,偷偷将被子拉开一个小缝,顺畅的呼吸了一大口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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