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王氏温柔的笑着,把那银票递过去,“我手里的钱还够用,既然公爹说了,你就拿去好好的置办一套文具,你平时用的也太普通寒酸了。”
赵涛摆手,“不必,前些时候,三弟回来,送了我一套很名贵的湖笔徽墨,你是知道的。临走的时候,又让小七,把他从前用的那些书籍和一大箱子上好宣纸,都给了我。呵呵,足够我用好几年了。”
“是啊,这几年,亏得三叔帮着我们,不然府里还真是。就是叡儿,也多亏他,要不是他给请了孙子虚老先生,我们娘俩那里有今天。”王氏一脸的感叹。
提起赵浩,赵涛眼里有了笑意,“从小到大,他帮我的太多了。”想起赵浩那惨死的妻儿,他神情寥落,“唉,要是没出那惨事,三弟的孩子,也该和叡儿这么大了。他也不会漂泊在外,凭他的才情和聪慧,如今怕不是,早就做了翰林了吧。”
“我一想起任氏,心里就难受。比我还小一岁呢,温温柔柔的。好生生的人,就那么没了。”王氏叹口气,眼圈有些红。
她和赵浩的妻子任氏,差不多是同时有孕,只她的月份比任氏大些。任氏一尸两命的惨事出来的时候,她还有大半个月到产期。
听闻任氏的死讯,她当时就傻了。又听说是有人使坏,算计了她们母子,她心里很怕。
虽然她是庶子媳妇,生了孩子也不妨碍什么。可万一,有谁看不顺眼她,给她也使个障眼法,她那里防的过去。
那时候,因为嫡孙媳和未出生的重孙,一起出事,惹怒了老夫人,把包氏夫人叫过去,好一顿指责。回头包夫人就病倒了,自此抱病不出。
老夫人也不理会儿媳妇,自顾自的把府务管了起来。看赵浩每日借酒浇愁,她更是恼火。由于心疼孙子,力查任氏的死因。
从各房的主子,到各房的下人,人都是嫌疑对象。连她房里的人,都被叫过去查问。一时间,满府里人人自危。
老夫人,本来还挺喜欢赵涛生母的,觉得她老实本分。可没想到老实人,有蔫主意,偷着摸着的,怀上了赵涛。赵涛的出生,一度让老夫人,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
看不上赵涛,自然也不会喜欢,赵涛的媳妇。同样身怀六甲,任氏从开始知道,就再没立过规矩。而她,八个月,还有每日去老夫人,夫人那里去请安。
因为任氏的事情,她又是伤心难过,又是担心害怕。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连着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竟然提前动产了。
生产那天,凑巧赵涛还不在家。他被老夫人派去和管家,到乡下庄子收账。因为路远,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没想到,晚上她躺下休息。翻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下哗的一下子,涌出一股水来。最初还以为是失禁,还不好意思,可那汩汩的流淌,让她害怕。叫了奶娘,才知道,这叫破水。
沾了任氏的光,产婆是早定好的,一叫就来了。可生了好几个时辰,她疼的都昏迷了好几次,也没生下来。产婆说,她的胎儿大,又破水了,得请大夫,不然母子都很危险。
房里能用的,就是自己的奶娘和陪嫁的两个小丫头。其他的丫头婆子,不提也罢,帮不上忙,不使坏就不错了。
两个丫头在房里守着她,奶娘顶着寒风,跑了半宿。去老夫人那里,叫等天亮再说。去夫人那里,说病着,如今不管事,该去找老夫人和老爷。到了,也没找到人,急的都要撞墙了。
要不是奶娘的哭声,引来了借酒浇愁的赵浩,她们母子,恐怕早去黄泉路上作伴了。
“哼,害了一个不算,如今还想塞个破鞋给三弟,亏她想的出来。你放心,三弟看着温和,实则犟着呢,这回惹恼了他,他不定得干出什么来。”赵涛靠着大炕的墙边,愤然的说道。
王氏一边打散头发,一边好奇的问了句,“夫君,我隐隐听说,是包家舅爷指定的,要三叔做姑爷,真的吗?从前,他不是最嫌弃三叔的吗?”
赵涛一脸的嫌弃,“那人,见风使舵的好手,最会钻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三弟认识了个贵人,才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氏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的好奇,“贵人?什么贵人,怎么你从没说起?”
赵涛拉过小妻子,点着她白嫩的鼻尖,笑着说道,“看你,一定是再想,什么贵人,能不能也帮帮你夫君我,是不是?”
王氏脸一红,身子一扭,水润的眼睛斜睨了赵涛一下,“哎呀,你都成我肚子的蛔虫了。你倒是说啊,你贵人是谁,能让包家那位这样急切?嘻嘻,如今,连脸面都不要了。上赶着,把自家的姑娘往三叔床上送了。”
“你说,如今天下,最尊贵的是谁?”
“皇上。”
“皇上如今最宠爱的是谁?”
“皇后娘娘啊,谁不知道,咱们那位天下至尊,最是英俊洒脱,只是到了娘娘那里,就洒脱不起来了。为了娘娘,如今宫里几乎就三两位妃嫔。据说,那些妃嫔处,一年皇上也不去一次。如今的几位皇子公主,都是娘娘一人所出的。”
“那娘娘的父亲是谁?”
“啊,你说的是,三叔认识的是他?他,可是我父亲最尊崇的一位了,一代战神啊。”王氏一脸的震惊,小嘴张着,半晌才闭上。
赵涛一脸的羡慕,“就是他。三弟和我一向投缘,这个他倒是说的详细。春天的时候,他因为被人陷害,要被处死。刚巧遇上,外出游玩的施国公,救了他一命。”
他一脸的惆怅,“说起来,施家和我赵家,渊源甚深。祖父当年只是他手下的一个侍卫,随着国公爷,东征西讨。机缘巧合,随着国公爷拥戴先帝登基,才得了大将军的称号。”
“我听家父提起过,祖父,名讳大壮,当年是一员猛将。最是豪爽,看着粗,其实粗中有细。也是因为令祖,他才同意我嫁给你。”王氏笑盈盈的说道。
赵烽揽着王氏,叹口气,“跟了我,让你受委屈了。家父他,唉。”
王氏扭了□子,把脸贴在他胸口,“瞧你,说那些做什么。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只是奇怪,国公爷早就退隐南疆,不问政事啊,包家还巴结他做什么?”
赵涛心里叹口气,施南生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他自小就常听人提起。据说,当年皇上做太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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