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弯弯和赵玦又吵架了,每次吵架母亲都会帮赵玦,每次吵架半夏她们都会退避十里,唯恐殃及。弯弯在长公主府里呆得气闷不已,所以总是会溜出府玩。
至于为什么会吵架,还要从一早说起。早上的时候:
“殿下,颜小姐送帖子来了。”侍女半夏从外间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帖子
杜弯弯伸手接了过来,瞥了帖子一眼,兴致阑珊,继而嘴角有些抽搐,露出错愕的神情:“煮雪品茗?”夕颜在想什么呢?杜弯弯费解地伸出食指,在额头敲了敲。
原来是手帕交顾夕颜邀她去香山煮雪品茗,顾夕颜是顾夕朝的亲妹妹,和弯弯年岁一样,平常总是顽在一起。夕颜是一种薄命的白色小花,朝生而夕死,一般人都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个不幸而悲情的名字,可见顾老太医是一个奇葩,单纯地认为夕颜是美丽的花朵,加之这两个字确实好看,也好听,她的名字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顾夕颜名字虽然好听,却实在是一个粗野的丫头,顾老太医是对顾夕颜没有过多的要求,加上长子非常优秀,委实没有过多的希望夕颜能做出多少令他骄傲的事情,十三年来顾夕颜也确实做到了,也仅仅烧掉过几间草堂,给人针灸的时候扎出过血而已,至于那个病人残了没有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在赵国,女子为医者,是很难受到人尊敬的,人们一般看不起女医者。所以从一开始,顾老太医就没有打算让夕颜为医,偏偏夕颜又喜欢玩弄这些,却又没有耐心……最后的结果是,顾夕颜她医术也不高明,闺中女子所要求的女红书画、琴赋诗歌,也是平平……其实说“平平”还是夸赞她了,她其实就是一个除了容貌清丽,其他都彪悍非常的奇女子。至于如何彪悍,此处暂不表,后文再续。
总之,当杜弯弯手中拿着夕颜那张帖子的时候,感觉非常吃惊,这份吃惊就像是看见猪上树了。
杜弯弯随口一问:“还有哪些人去呢?”
“尚书孙大人家的凌香小姐,御史台林家的蔓青小姐……”半夏一一道来,说的都是京城里的贵小姐,平常总是会聚一聚,而杜弯弯正是她们中间的领袖,可是夕颜……
她是顾夕朝的妹妹。
如今有些尴尬,因为她是顾夕朝妹妹的缘故,所以弯弯不想去。
“我没那个兴致……”杜弯弯罢了罢手,手中执着障面的执扇,抚触着扇柄下的数寸流苏,蔷薇娇的颜色在透白的芊芊玉指间显得更加娇颜。
那执扇是素色的纱面,面上绣着图案,不像寻常闺中女子一样绣着一些蝴蝶虫鱼,而是奇怪地绣着一个藤架,藤蔓是青色的,绣工是极好的,用的是双面绣法,构思精巧,碧色的藤萝娇艳欲滴,活灵活现。
因为就在她无聊地梳着流苏的时候,景王赵玦盛怒而至。
她这次跟赵玦吵架实在是太没道理了!
她昭阳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流苏。
赵玦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你都做了些什么!?”
侍女半夏那时候虽然见景王生着气,但还是依着规矩给赵玦奉茶,盛怒之下的赵玦大袖这一挥,将上好的越窑青瓷一下子碎成了片。
“赵玦,我做了些什么啊?”杜弯弯对此真是感觉太奇怪!
落地的脆声很好听,像是将心中的郁结发泄了。杜弯弯歪着脑袋,侧耳听着,由衷赞叹。
眼前的赵玦气得发抖,脸色惨白的更加,像是极力在压制什么,半夏早就跪下,赵玦毫不客气地踢了她一脚。柔弱的女子哪里受不住这样一脚?半夏痛苦地扑到在一边。
“赵玦你发什么疯!?”杜弯弯气得站起来,手中的执扇“啪”的一声被拍在案几上,艳色的流苏受到震动而晃动起来,左右摆了几下之后,安静地垂了下来。
然而殿内却是异样的气氛,半夏虽然挨了痛,但还是非常明了现在的状况,快速地退了出去。
“我发什么疯?”赵玦疾步向前,双手框住弯弯的双臂,恶狠狠地剜入肉中,几乎是冲着她吼。
他的眼睛里有红色的血丝,看着恐怖,阴郁着脸。
杜弯弯嫌恶地侧过头,最见不得他这幅失态的样子。
“杜弯弯,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他强势地抬起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回去,逼迫着她与他相视。
杜弯弯不知道,平日里总是虚弱地随时会死掉的、惨白着脸的赵玦也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她清冷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暴怒的赵玦:他是真的很生气呢……他问她有没有心?问的真奇怪,气的也真奇怪。
“你在说些什么?”杜弯弯扫了他一眼,双臂的骨骼处被赵玦抓得生疼。
“是应该我问你才对,你都跟夕朝说了什么?”赵玦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地逼问着。
原来是为了这个。
杜弯弯到现在才明白赵玦在说什么。她漠然地瞥了赵玦一眼:“我跟顾夕朝的事情,景王也要管吗?我竟不知道景王管的事情那么宽泛呢!”她客套虚伪地喊他“景王殿下”,显了亲疏。
她笑的冷漠,像带刺的毒针毫不留情的刺向赵玦。
她就是这样的挑衅:这件事跟景王殿下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如何就管不得?我偏偏要管!”赵玦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这两个人都是固执的脾气,谁也不肯退让。
他的双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双臂,那样的痛楚也只是让杜弯弯皱眉,她有时候真的倔强的要命。
杜弯弯闻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就笑了出来,灿烂得如同新生的朝阳,话语却讽刺:“顾夕朝一个大男人,这点都受不了,没想到那么快就跑去跟景王殿下诉苦了啊……”
“杜弯弯!”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吼她的名字,震怒到了极点。
“我说的不对吗?我确实是说顾夕朝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哪又怎么了?如果有一个人喜欢我,不管那个人是阿猫阿狗,我都要去喜欢他吗?”言毕,她讽刺地扬了扬嘴角,露出了最大程度的恶意。
没有想到是这样残忍的说辞,赵玦预想的还要过分,难怪连顾夕朝那样意气风发的男子都消沉下去。竟然是这样恶意的嘲讽,将人家奉上的一颗心毫不留情地践踏,践踏到了脚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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