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毕业时。
那天下午,没再继续讲课。老肖先是跟我们说了一些应试技巧。然后,若有感慨的回忆那一年的时光,滴滴点点。
他说,谢谢我们的陪伴,谢谢我们的活泼顽皮,谢谢我们的青春……
那天,老肖还请我们喝饮料。
起初,老肖让我们自己选饮料。几个男同学一致认为罐装啤酒最好。离别正苦,以酒送行,颇有古人之风,不失文科生的气节。但那些女生一个个的都反对,毕竟她们中间会喝酒的没几人。
于是,再三谈论,决定喝果味饮料,还偏得要水蜜桃如此矫情的口味。而这种买饮料的重活,则落在了几个男同学的身上。
我们一行人拿了钱便往楼下冲去,跑到一家小便利店。这家便利店就在楼下,离我们的“学校”只有几步路。我们为图方便,经常在这买东西。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我们刚进店,小狗便跑到空调旁,拎拎领口,很惬意的吹着凉风,乍乍呼呼的让我们赶紧买。那老板见到金典几个,便笑呵呵的走近:“老弟啊,要什么烟呢?”
“不是哦,我们那班主任请我们喝饮料,让我们过来买。”金典用手扇风说着。突然,他嘿嘿一笑,说道,“老哥啊,我们几个复读的这一年,光在你这买烟,恐怕就不少于一千块吧。”
老板搭搭金典的肩道:“还不是你们几个照顾我这小本生意。”
“你以为我们想啊,烟瘾大没办法。不过以后可没机会了。”
“怎么了啊?”老板愕然。
金典白了他一眼:“我都毕业了,马上就高考了。还跑到你这来干嘛啊。”
老板听了,眼睛便暗淡了,想是为失去这么一批有潜力的客源而惋惜。
随后,我们挑了几箱饮料,抗着回去了。而那老板,也送了每人一包烟。当然,只有常去买烟的人才有。
回到教室的时候,众女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一个个的说我们没用,数落我们买几瓶饮料都那么慢。几个男同志却生了恼怒,正准备言语还击时,阮棋却在一旁劝道:“她们都集体来了大姨妈,此时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你们想想看,三十多个唇枪舌剑的女生,加上三十多个满身是血的大姨妈,而且个个都曾浴血奋战过。她们加起来六七十人,咱们不到十人,怎么斗啊?还是忍忍算了吧。”
听完阮棋这一番深刻的劝说,个个面面相觑。最后也都释然,就任那些女生们闹,忍气吞声的开始给众女发饮料。发完后,我便回到自己的座位,拧开自己的饮料瓶盖,正准备喝时,却听得方芮惊叫一声:“怎么不是水蜜桃味啊?”
我拿过一看,指着瓶身说:“这不是嘛,看,这里还画了一个大桃子!”
方芮受不了的白了我一眼:“你眼睛瞎了吧,那是番茄好不好!”
“番茄?”我嘀咕着,又拿着瓶身转了看了看,果然在一角印有“番茄味”三字。
我讪讪的笑了笑:“看错了,看错了。”
“什么眼神。”方芮受不了的瞪了我一眼,“来,咱俩换一瓶。”
“就这样喝吧,换来换去多麻烦。”崔安安在一旁说。
方芮却坚持道:“不行,我要水蜜桃。这番茄长的这么丑,就应该给陈空。”
我赶紧将瓶盖重新拧好,又将饮料丢给她:“不就一瓶饮料嘛,给你就是了,非得拿我这跟番茄比,真是的。”
方芮接过饮料,又补了一句:“其实吧,那上面的番茄比你长得好看多了。你只跟那些长歪了的番茄有的一拼。赶紧喝吧,搞不好就喝成一个正常大番茄了。”
我反唇道:“你就是桃子了?难怪毛这么多。”我这一句虽平平无奇,可好歹用了双关的修辞手法。
自然免不了一阵骂。
这般闹了一下午,快结束的时候,却换了一个场景。
文二班带上全部授课老师,男同志也只不过区区数十人而已。扎在女生堆里,煽情的场面自然少不了。
坐在我右手边的小狗倒是气定神闲。男孩子家,心思不免少了一些细腻。而坐在我左手边的吴星平,小女生特有的情怀,她哭的可就惨然多了,梨花带雨。她一边啜泣,一边抽着纸巾抹泪。那一盒两百抽的纸巾,俨然成了吴心平的安慰。
不过它是幸运的,至少它包的是眼泪这种极其可贵的东西,而不是臭汗、鼻涕这些秽物。
我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毕业嘛,又不是生死别离。你看你,都哭出这么多纸巾团了。”
她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仍不住啜泣道:“以后都不来这上课了。这纸巾现在不用,以后也就没机会用了……”
我苦笑,良久无言。她见我不说话,看了我一眼,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惜。
好姑娘们啊,哭就哭吧,这里有你们的青春。
哭了好一会,在小狗做出各种搞怪的表情后,众女才破涕为笑。
临走时,崔安安朝吴心平张开双臂,笑道:“来,咱俩抱一个。”
吴心平笑嘻嘻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一旁的阮棋却道:“不行,我也要。”
我瞪道:“都最后一天了,你还指望占是你什么便宜?”
哪知吴心平微微一笑,同样予以拥抱,美得阮棋直朝我挤眼,神情甚是得意。崔安安笑道:“阮棋啊,抱吴心平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跟抱一个男生一样?”
阮棋听了一怔,等反应过来了,这才点点头道“嗯,都没有任何的起伏。”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坏笑。随即,也相互抱了一抱。
崔安安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都毕业了,你们还有什么遗憾么?”随手拍了拍旁边的方璧玉,“你有么?”
方璧玉忸怩了好久,又偷瞧了一眼阮棋,这才低头道:“我想对一个人说对不起。”
众人笑嘻嘻的朝阮棋瞧了一眼,阮棋也尴尬的笑了一笑。罗露露坏笑着问道:“阮棋那你呢,是不是没追到某人啊?”
阮棋忙摇摇手:“不是的……”顿了一顿,说,“我不只是不知道以后以怎样的心情回忆这一年。”
众人明知阮棋说的只是他的遗憾,可这么一句,似乎共鸣着每一个人。霎时间,安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崔安安干笑几声,问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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