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将欢笑写满,一直写到毕业那天。
可惜不能。
四月底开始,愁容和疲惫便渐渐爬上每个人的脸上,不断蔓延……其实市二模以后,往日的笑容便被凝固了,代替的是一脸的焦躁和倦容。
那时,我的生物钟被彻底的打乱了。白天如同一具走尸,神情近乎恍惚。只是被动的听着课,然后随手记下笔记。只要下课铃声一响,我便像断了电的机器一样,没了精神,立刻趴在桌上睡觉。再也不似往日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没了精神,更没了心情。
晚上是我大脑的兴奋期。我就坐在桌前,一直做题,停也停不下来。写累了,便趴在桌上小睡一会。等醒来了,就猛灌几口早已放凉了的白开水,解解睡,再继续写。但有时候也会就这样,一直睡到天亮。
每次写到夜深人静、困意渐生时,我总会停下笔,托着下巴,很细致的欣赏着我的“不知名”,数数它的青叶,观察它青叶上的脉络……这样做,会让我提提神,褪去些疲惫。
我想,这应该是“不知名”给我的鼓励吧,它的每片叶子都是一个祝福,青绿色是它们给我的灿烂笑容。
精神好点后,我便又继续伏在桌上写着。窗外是模糊的黑夜,月光撒下,却进不了我的窗。或许它是不想打扰我,只想在窗外静默的守候着。而我能听见的,只是偶尔的几声鸣笛,有一搭没一搭的。
第二天早上,我则会被手机闹铃声吵醒,极不情愿的起了床,然后拖着不堪的身子去学校。
家和学校,两点一线,早已成了一种习惯。
我是如此,其他人也都一样。
吴心平只要一进教室,刚坐下,便将书包脱下,抱在怀里,然后低着头睡觉。等过了几分钟,她才拨拨头发,揉了揉睡眼,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我会这样问。
她歪着头,无精打采的说:“你说呢,要困死了!”
“就一个多月了,熬熬就好了。”我指了指黑板左上角的高考倒计时说。但是真的熬熬就行了?我心里清楚,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能接受。
她无奈道:“希望吧。但还是觉得时间过慢点好,咱们学的时间就多点了!”
我苦笑,点点头。她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吴心平很爱叹气。以前只要她说个冷笑话,我不买她的账时,她则会叹口气,意思是怪我这人无聊。那时的叹气她虽表现的很无奈,但我总觉得带了几分的俏皮。而现在的一声叹气,却是沉重的。
崔安安本是个乐天派,可却也有免不了的担忧。她曾多次自诩自己是难得的天才少女,我想也不假。她高中三年几乎没怎么学,可高考依然达到了本科线。可面对第二次高考时,她却显得那样的怯弱。她经常对我说:“我妈非得让我考一本,这还是最低的要求,我真怀疑自己能力了。”直到后来,随着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她这样的唠叨也愈频繁。
我只有安慰道:“你可以的。你忘了,你可是个天才耶!”
“真的是这样么?”她盯着我问。
“当然了啊,哥看好你!”我努力作出一个很坚定的表情,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就是!我是天才!”她亮了眼睛。
我笑笑。我知道,她被自己的自信感染了,她需要鼓励。
孔雪代表着文二班学习上的最高水平,她私下有多用功用手指头想想也猜到了。只是她熬夜多了,肤色明显变得灰暗。原来那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结果不到一年便换了一个模样。好学生就是这样被折磨出来的。
而她的同桌杨静,往日里那个爱傻笑的傻姑娘,也变得沉默多了。一到下课,她便摘下自己大大的黑框眼镜,趴在桌上睡觉。只是她爱吃东西的习惯却一直保留着,只要周边的同学在吃零食,她还是不顾一切的去抢着吃的。
所以我说个性是特别的,连高考这个怪物也不能改变什么。
阮棋的无耻也收敛多了,他整天抱着一本英语单词的小册子,他眼里没了美女的身影,代替的是一个个字母组成的单词。
方芮变得用功多了,爱问问题了。我还记得,她曾为一次考试的成绩哭过,那也是我唯一见她哭的一次。在我印象中,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不该属于爱哭的女生一列的。
小狗则整天嚷嚷着自己多累,他哪一天上课没睡觉,我都会觉得很稀奇。当然,他有体育特长,文化课分数要求本就不高。
其他的同桌也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最后的日子里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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