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该咋办?”她流泪哽咽,轻轻依偎在他怀里。
“这又不是生离死别,高兴点,啊?乖。”影子安慰她,鼻音浓浓。
车站里,出行的人渐渐多了,他们还依偎在一起,说那些浪漫的傻话。时间过得好快,卓尔至今还是这种感觉。车站喇叭里,一遍一遍通知,去省城的人赶快上车。眼巴巴,班车还有五分钟就要离站。
影子背起行囊,往班车走去,卓尔拉着他的手,慢吞吞跟着。临别之时,卓尔把徐志摩诗集递给他,他小心放进牛仔包最中央。他终于走上车,快速放好牛仔包,又冲下车来,一把抓住卓尔。二人相顾无言,只是紧紧拥在一起,眼泪顺腮而下。
汽车启动,他跑上车,推开车窗,冲她拼命挥手。她哭着,喊着,跟着汽车往前跑。汽车一声长笛,绝尘而去。她大声哭泣,眼巴巴看汽车远远离去,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公路尽头。汽车带走了他,带走了她的心,带来了无休无止的牵挂,无休无止的思念
她无助地弯下腰,蹲在马路边,任眼泪流淌。
好半天,她从地上站起来,心空空的,目光呆呆的。她耷拉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向宾馆走去。整个上午,她无力地收拾行李,魂不守舍,坐上了回家的乡村班车。
卓尔一页一页轻轻翻着书,眼泪汪汪,往事历历,宛在眼前。书已经很破旧,纸张有点朽,一看就饱经风霜,而且是常常被翻动。翻到书的最中间,一个小小的信封出现在眼前。信封是手糊的,很古老的样子。看见信封,卓尔心里升起一阵温暖。这种信封,是她帮影子糊的,大学一年级,她没事就糊信封,思念大把大把被糊进信封里。究竟糊了多少,她记不清,反正是厚厚一包,通过邮局寄给了影子。从此,他们通信,就把信纸放进小信封里,再塞进邮局印制的信封里。
她轻轻拿起信封,像拿起一个易碎的水晶。
她轻轻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只信纸折成的千纸鹤。那时候,写信的年轻人总喜欢把信纸折成各种花样的图形。他们约定只折千纸鹤,以表示和别人的区别。
手里的千纸鹤已经黏在一起,肯定许多年没有人动过。她擦干眼泪,专心致志,小心翼翼,轻轻解着纸鹤,生怕把纸撕出缝来,因为这是十八年来收到他的第一封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信纸拆开,她已经汗涔涔了。字迹那一面被折在里面,未打开根本看不见。
她的心又慌乱起来,她根本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
她闭上眼睛,沉了会儿气,稳了稳心,长长呼出一口气。
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喝点红酒,放上老歌,坐在床上,慢慢来读。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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