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弯腰向女儿嘴边送过来。父亲赶紧站起来,用纸巾轻轻垫在女儿下巴颏下面,又轻轻拨开女儿脸上的发丝儿。
母亲握勺的手微微发抖。看见女儿轻轻咽下一口米粥,她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母亲一勺一勺喂,女儿一勺一勺吞咽。
见到这温馨的一幕,陈文勇的眼睛潮湿了,好几次背过身去偷偷擦眼泪。
终于,一碗粥全部喂完,母亲站起来,还要去盛。
邰文静笑呵呵撒娇:“妈,我有点饱了,先不吃了。”
母亲站住,回身,微笑着说:“多吃一点,补点营养。”
父亲一边替女儿擦嘴巴上的粥,一边说:“娃儿妈,幺乖儿还很虚,慢慢来,少吃多餐嘛。”
母亲微笑了,放下碗,走回来,坐下,心疼地看着女儿。
邰文静眼睛潮乎乎的,轻声说:“妈,您给我喂稀饭这个动作好熟悉哟。”
母亲没说话,看着女儿只是笑。
父亲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老伴,脸上溢满慈爱。
“静儿,你小的时候没奶吃,只有喝稀饭。每顿饭,你妈都这样,先弄得很烂,又一口一口吹,吹完才一口一口喂你。哎,你好可怜喽,稀饭喂大的。”
母亲听父亲这么一说,眼泪再次涌出来。
“谢谢妈妈。”邰文静啜泣着,伸手紧紧抓住妈妈的手。
“时间过得好快哟,转眼二十多年了,给你喂饭好像就在昨天一样。”母亲微笑着流泪。
陈文勇站在一旁,看着一家三口,听他们说家常,眼泪一直在流。
护士进来换了点滴,陈文勇让老人到厅里沙发上睡一会儿,老两口执意不肯,非让陈文勇先歇会儿。他先睡了一会儿,然后替下了两个老人。
邰文静身体很虚,已经静静睡着了,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天慢慢亮了,邰文静还沉沉睡着,老人们已经起来,正蹑手蹑脚给女儿热米粥。陈文勇迷迷糊糊从病床边抬起头,看看点滴快滴完了,便轻手轻脚去叫护士换水。护士静悄悄换上一瓶新的点滴,悄无声息退出病房。
邰文静终于醒了,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麻醉剂已经失效,伤口开始疼痛起来,她轻轻哼了几声。母亲听见女儿的哼哼声,赶忙从厅里跑进了,关心地问:“幺乖儿,是不是痛得很?”
她不想要母亲担忧,微微皱了皱眉,笑容在脸上绽开:“妈妈,您别担心。腿有点痛,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个一丁点的手势。
母亲眼睛湿湿的,叹口气:“肯定痛得很,这么大的手术,咋个不痛嘛。”说完,眼泪滚下来。邰文静知道,母亲的心一定很痛。母亲转身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稀粥,慢慢研碎,一口一口吹凉,又一口一口喂女儿。
公司小李她们几人早早来到医院看望邰文静。
医生叮嘱说饮食要循序渐进,慢慢补,几人才没有去煲鸡汤。邰文静突然特别想吃菠菜,小李便带人去买。陈文勇有点疲倦,靠在沙发上沉沉睡着了。
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喝点红酒,放上老歌,坐在床上,慢慢来读。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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