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圣诞节喽,相当于我们的春节。”陈文勇依然呵呵笑着。
霜霜继续问:“圣诞节?我们国内很多人也过呀,你比较过吗?西方过圣诞和中国过圣诞有啥不同?”
“嗨,这还用说,中国的圣诞只是学学形式,没有西方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感。”陈文勇吃了一大口鱼肉。
“但上海的圣诞节也很热闹呀,那里受西方文化影响很早的,你再比较比较。”霜霜埋头吃菜,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
陈文勇微微一怔,旋即又呵呵一乐:“上海的圣诞节,我还没去过。”
霜霜依然埋着头吃东西,笑呵呵又说:“有点可惜呀。陈总参加了西方的圣诞节,却没有体验上海的平安夜。我呢?去年体验了上海的平安夜,却没参加过西方的圣诞节。照陈总这么说,上海天桥教堂的平安夜,和西方比,那是小巫见大巫喽。钱前,啥时候带我也去西欧过一次平安夜?”
听霜霜这么一说,陈文勇筷子上刚夹起的肉,“啪”地一声掉回了锅里。
此时的卓尔,心里最后那丝幻想彻底破灭了,心存的侥幸已然无影无踪。
她先是看见陈文勇微微的一怔,又看见陈文勇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最有说服力的正是他微微抖动的右手。
钱前似乎意识到霜霜话里有话,忙接过霜霜的话:“今年吧,我带你去西欧过一次圣诞节。”
霜霜嘿嘿笑了起来:“别光说不做,空头支票,我这儿都存了好几张喽。”
钱前嘻嘻乐着:“这次一定算数。”
此时,陈文勇已经镇定了许多,复又夹起来一块肉:“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钱前和霜霜都笑了起来,卓尔却一言不发。
“陈总,西方的商业街像不像上海的南京路,人挤人,热闹死了?”霜霜又丢出来一个炸弹。
“这个我倒有感觉。上海的南京路,我去过很多次,确实很热闹。不过,本地人少,外地人多,这和西方的商业街差不多。”陈文勇呵呵笑着,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在上海呆了一段时间,对南京路没啥好感,你们猜是什么原因?”霜霜呵呵笑着说。
钱前奇怪地看看霜霜,问:“你不是很喜欢逛南京路吗?怎么又说不喜欢了呢?”
“哼,你知道啥?我不喜欢南京路上的某种现象。你经常去上海,难到没发现,总有些四十来岁的男人挽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逛街?我觉得很不正常。”霜霜冲着钱前故意生了气。
钱前笑了笑:“我倒确实没注意这些,他们可能是外地去的吧?”
霜霜笑了:“看来你一点也不笨,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搞研究呢。我猜呀,这些外地去的男女,关系肯定不正常,十有八九带的是小蜜,他们肯定觉得那儿人生地不熟,没人会发现。”
霜霜又呵呵大笑了起来,抬头看着陈文勇,“陈总,你说呢?”
陈文勇心里早明白了八九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大概是吧,没想到邓老师对民风还有些研究啊。” 说完,干干笑了两声。
钱前跟着也笑了起来:“你千万别夸她,一会儿她肯定会飘飘然的。”
此刻,卓尔内心的愤怒居然销声匿迹了。
听他们说话,就像在听故事,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本以为听到真相,自己一定会疯掉,可是心里却出奇地平静,只是觉得胃里有一只苍蝇在飞舞。
她清清楚楚地感到,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陈文勇有些慌乱,偷偷看了一眼卓尔。
她一脸平静,面无表情,煞白的脸上透出些许疲惫来。
他的心稍稍安顿了一些。可是,霜霜又问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问题。
“陈总,你出差的时候,那辆奔驰车是别人在开呢,还是一直停在公司?”霜霜漫不经心地问。
听她这么一问,卓尔立即竖起了耳朵,因为这个问题,霜霜以前从没提起过。
陈文勇早已如坐针毡,想了想,说:“一般停在公司,可能公司有时会用一用。”
霜霜看了陈文勇一眼,目光有点意味深长:“哦,明白了。前天我看见你的车停在高新区,我还以为你提前回来了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是公司有人用你的车办事。”
卓尔抬起了头,毫无表情地看了陈文勇一眼。
就这么一眼,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看见陈文勇的脸微微发红,额上浸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手微微抖动着。
她抽出一张纸,递给了陈文勇,话却一句没说。
做完这个动作,她自己也很吃惊,根本不明白自己为啥还会有这样的举动。
陈文勇接过纸巾,笑了笑,目光却躲开了。他擦了擦汗,强作笑颜,呵呵一乐:“好久没吃辣的东西,还有点不适应了。”
卓尔终于开了口:“是呀,习惯了欧洲的生活,这里的生活早忘得差不多喽。”话一出口,她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因为她发现刚才还死水一潭的内心,居然没有完全死掉,至少看见眼前这个有血有肉、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胃里隐隐有点恶心,一种想吐的感觉再次升起。
她知道,他们未来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即使看在丹丹的面上,自己能够原谅他,心里却永远会有那么一道不会愈合的伤。
这顿饭,除了钱前吃得津津有味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吃好。出门的时候,陈文勇和钱前说着话走在前面。卓尔和霜霜走在后面,一声没吭。
霜霜握住卓尔的手,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无奈和同情。
她们故意走得很慢,远远地落在后面。
“卓尔,事已至此,想想今后吧。千万别冲动,能挽回尽量挽回。男人嘛,有时候会犯糊涂,多想想丹丹。”霜霜鼓励着。
“一切都发生了,回不去了。不过,心里准备了这么多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放心吧,我还是承受得住的。”卓尔淡淡地惨笑一下。
“我看得出,他还是很在意你的。至少从他的眼神能够感觉出来。”霜霜继续安慰。
“嗨,我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你说得对,我完美主义倾向太浓了。几十岁的人了,改起来很困难。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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