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阵紧似一阵,在空中随风飞舞,打着转,轻轻飘落再地上。路边的大树,早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此时,丹丹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戴上了针织帽子和手套,围上了围巾,一个人跑到露台上玩雪去了。
夫妻二人倚在窗前,看着飘飞的雪花出神。文勇用手指在雾蒙蒙的窗户上漫不经心地划着,嘴里说了一声:“好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雪了!”
卓尔笑了笑:“我记得大学二年级那场雪也很大。”
“对了,那次,我们还沿着校园操场踏雪聊天呢。”文勇似乎有些感慨,“时间好快呀!”
她呆呆地看着路灯下翩翩起舞的雪花,叹了口气:“哎,那次下雪,是我人生的转折点。难忘啊!”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也是我的转折点,雪天真好!”
她抿着嘴笑了:“嗯,‘转折点’很准确的描述。可是—”她停了下来。
文勇哈哈一乐,斜着眼睛看她:“可是转折点不一定是好事,对吧?可以向好转,也可以向坏转,你后悔了?”
她撅起了嘴,嘿嘿笑了两声:“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文勇讪讪一笑:“都十几年了,还在牵挂他?没劲!人啦,得不到的永远更好些。”
她的眉毛渐渐立了起来,一股怨气渐渐酝酿起来:“陈文勇,你小心眼!”
见她动怒,他连忙岔开了话题:“不过说说而已,何必动气呢!哦,对了,去看看丹丹呀。”
卓尔嘿嘿哼了一声:“以后不准提这些乱七八糟的。”
文勇忙赔笑:“记住就是了,当然,下雪总让人心情清爽。”
夫妻二人结束这段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的简短对话。
丹丹在露台上正抓起一把把洁白的雪,忙着堆雪人。卓尔笑眯眯地走进露台,弯腰帮女儿堆雪人。
“妈咪,下雪多好!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丹丹哈出一口口白色的雾气。
“南方很少下雪,下一次不容易,开心玩吧。”她说完,便回了厨房,拿来一根胡萝卜和两个红红的柿子椒。
不一会儿,露台里便堆出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雪人。卓尔把柿子椒当眼睛,胡萝卜做鼻子,给雪人武装上。丹丹左瞧瞧右看看,发现有不完美的地方,便抓两把雪补上。
路灯之下,一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雪人,快快乐乐地坐在雪地上。
“多好看的冰美人!”丹丹感叹道。
“丹丹,叫你爸把相机拿来,我们和雪人合个影。”卓尔吩咐。
丹丹正准备转身回屋,只见陈文勇早已站在露台门口,举起相机,对准雪人和她们娘俩调整着焦距。丹丹大声喊:“爸爸,不准偷拍!”
卓尔抬头看了他一眼:“总爱装神弄鬼的。”
此时,文勇选好了角度,猛地摁下快门抓拍,听见一声快门响,闪光灯却没亮。
丹丹哈哈笑了起来:“手艺回潮了是不是?”
文勇做了一个鬼脸,瓮声瓮气地说:“这叫雪夜朦胧照美人!”
丹丹嘻嘻笑着,指着陈文勇大喊:“老爸,手艺不行就不行,不要找借口。”话音刚落,闪光灯一闪而过,一幅纯自然之态的母女雪人图,已经装进了相机存储卡。
就这样,一家三口围着雪人,照相,嬉戏,直到东方露出了一片红霞。
雪已经停了,雪后的天空,干净透明,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得多。
一缕柔和的阳光,慈祥地照着雪后洁白的大地。阳光之下,洁白的世界被染成了紫红,继而金黄,继而耀眼。发现这幅美景的大人小孩们,嘻嘻哈哈走出了小区,走上了大街,心情舒畅,大喊大叫,抓起一把把雪,捏成雪球,追追打打,愉快着这场难逢的大雪。
马路上,环卫工人似乎不愿意破坏这个洁白的世界,懒懒散散地扫雪、铲雪。
早餐桌前,文勇懒洋洋地埋着头,慢慢地吃着刚烤出来的面包,喝着热腾腾的牛奶。丹丹叽叽喳喳计划着去学校打雪仗。卓尔看着心不在焉的文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文勇,想啥?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场大雪?”
他抬起了头,一脸的无可奈何,挤出了一丝笑:“我担心明天飞机能不能正常起飞?”
她呵呵乐了:“你这是瞎操心,机场有人扫雪,这两天气温在四五度,说不定明天雪已经化完了。如果飞机不能正常起飞,正好可以在家多呆一天呀,难道不愿意多陪陪我们?是不是和什么人约好了?”
他打了个哈哈:“你心眼什么时候才能大一些呢?”
她嘻嘻笑着:“谁心眼小谁知道!”
他呵呵一笑:“你啥时变得这样厉害了?”
她看着他,一个劲地傻笑。
丹丹匆匆吃完早饭,看了看时间,忙拉起文勇:“老爸,不要吃了,赶快送我去学校吧,一会儿要堵车,我可不想迟到。”
文勇抹了抹嘴,腾地站了起来,胡乱穿了衣服,一手抓起车钥匙,一手拎起丹丹的书包,急匆匆出了门,丹丹笑呵呵地跟在爸爸身后。
看着丹丹颠颠地跟在爸爸后面的身影,卓尔脸上渐渐绽开出来一朵幸福的雪花。
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喝点红酒,放上老歌,坐在床上,慢慢来读。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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