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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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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郑丽丽离家出走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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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我,只当我从这个世界里彻底消失一段时间。不要埋怨我,真的不要埋怨我。如果让我一直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也许,我一个人流浪累了,还会回来,但也可能永远不回来了。你们不要等我,千万不要等着我,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孩子们,听爸爸的话,好好学习,妈妈永远爱你们!我想,无论在天涯海角,妈妈都会牵挂你们的。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原谅我!如果有来生,我想可以做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妈妈!

    再见了,我的过去!再见了,我的家!再见了,老公!再见了,孩子们!”

    信很短,却有一股深深的悲哀,深深的歉意。

    卓尔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悲凉。

    三人沉默了好半天,老邵还是只管喝着酒。

    卓尔重新读了一篇郑丽丽的信,复又抬头问:“老邵,你查没查丽丽去了哪儿?”

    此时,邵建国已有七分醉意,听卓尔这么一问,愣了愣,继而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女人一时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他痛哭,眼圈也红了起来。霜霜抹了抹眼圈,眼泪顺着面庞滑了下来。

    “丽丽走的当天,我去航空公司查了。”邵建国止住了哭,抬起了头,鼻音浓浓。

    卓尔有些哽咽:“查到了?”

    “只知道去了上海,以下的线索断了。”

    邵建国又端起了酒杯,霜霜连忙一下把他的酒杯夺过来:“老邵,别再喝了,你还要回家照看一对儿女呢。”

    一提到孩子,邵建国复又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娃儿些哟!”

    两个女人跟着哭。

    两个女人好不容易生拉活拽,把烂醉的邵建国送回了家。

    霜霜给钱前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家了,想去卓尔家住一晚。

    卓尔开着车。

    冬天的城市,灯火冷瑟瑟的,在寒风中发抖。

    两个女人说起丽丽,叹息,摇头,沉默。

    进了家门,卓尔冲了两杯速溶咖啡,递了一杯给霜霜。

    霜霜端着咖啡,低着头,勺子不断在杯里搅。

    卓尔细眯着眼着看她。

    霜霜猛一抬头,发现卓尔正奇怪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霜霜问。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卓尔吞吞吐吐,欲说又止。

    “说呀,急死人了。”霜霜放下咖啡,催着。

    “霜霜,你还记得那次和丽丽吃饭吗?”卓尔问。

    “哪次?直接说。”霜霜急了。

    “就是她从草原回来后那次。”卓尔说完,轻轻呷了一口咖啡。

    霜霜一拍脑袋:“对了,那次她说要和那小子私奔。”

    霜霜停了一下,又说:“不会吧,难道她真要去找这小子?喔,是有可能的。读书那会儿,她很喜欢他懒懒散散的样子。”

    卓尔轻轻笑了笑:“不会吧,她又不知道他的电话和住址。”

    “也是,从各方面消息来看,他现在是刀枪不入,怎么容得下郑丽丽呢!”霜霜叹了口气,“但是,这事,他逃不了干系!”

    卓尔看着霜霜,脸上只是微笑。

    “别这么样看我,这是客观事实呀。你想想,他一天到晚旅游呀、流浪呀,自由自在的,就像一只在高空自由翱翔的雄鹰。我们呢,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大家都能飞,谁不向往自由呢?”霜霜叹了口气,“他这种生活方式,极具传染性,极具暗示性呀!就像瘟疫一样,免疫能力低一些的,怎么逃得过去呢?”

    “瘟疫?没这么严重吧。”卓尔咯咯笑了起来。

    霜霜瞪了她一眼:“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犯得着这么敏感吗?”

    “当然,他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种选择。本来不可厚非。”霜霜继续说,“也许丽丽骨子里和他是一个路子,渴望自由,渴望摆脱一成不变的生活。所以嘛,丽丽命该如此。谁让她鬼使神差碰到他呢!你还记得不?上次丽丽说起他,那个神态,如痴如醉,向往之极呀。”

    卓尔依旧微笑,盯着霜霜看。

    “霜霜,我看你都心动了,千万不要做郑丽丽第二喽。”

    “嗨,我免疫能力极强,不会被传染的。”霜霜呵呵笑了,“话又说回来,丽丽还是勇气可嘉的,说做就做。哪像我们,一天到晚被生活套得牢牢的,先是被男人的花言巧语套牢,然后被孩子的软言细语套牢,最后连解套的勇气都没得了。”

    卓尔端着咖啡杯,嘴角依然带着笑。

    霜霜猛地把咖啡喝完,说:“再来一杯!”

    卓尔给她又冲了一杯。

    霜霜用力搅拌着咖啡,杯子齐齐咔咔地响。

    卓尔咯咯笑:“轻点,干嘛呀,杯子又没得罪你。”

    霜霜哈哈大笑,搅拌得更响了:“就要使劲搅,怎么了?”

    两个女人说一会儿影子,说一会儿郑丽丽,叹一会儿气。

    霜霜喝完了第二杯咖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卓尔,你还记得有一部荒诞剧《等待戈多》吗?”

    卓尔奇怪地看了一眼她,说:“记得,当然记得,读大学那会儿,学校文艺社还演出过呢。”

    霜霜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你没发现我们和那两个在树下等待戈多的乞丐很像吗?你想想啊,那两个乞丐不知道戈多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戈多,就是等啊等啊,总以为明天戈多会来,结果呢?等得想自杀,也没有等来。卓尔,我们现在就是那两个乞丐,总以为明天会更好。”

    卓尔想了想,笑了:“还真是啊。我们整天忙呀,奔波呀,为工作,为孩子,为老公。忙着忙着,却把自己给搞丢了,多少有些悲哀!”

    “就是呀,总觉得明天会好一些,把全部希望寄托给了明天。明天是什么?我们等待的又是什么呢?搞不明白哟!”霜霜长长叹了一口气。

    “完了,霜霜也完了,被丽丽传染了。”卓尔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别笑,你心里咋想的,我还不知道?!至少,丽丽用自己的勇气跳出了生活的重复和轮回。从这一点上说,她一点不悲哀!真的,一点不悲哀!”霜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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