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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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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踏着影子的足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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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决定按照公司承担一半、个人承担一半的办法,分批组织大家外出度假,并且从下周便开始组织,每批一个星期时间,卓尔部门选择的地方是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

    凡读过北朝民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内地人,对塞北草原便有一种莫名的向往,酝酿的时间越久,向往的浓度越深。卓尔对大草原的向往,或多或少是源于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小说中描绘郭靖和拖雷在草原里嬉戏的画面,至今依然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记得看小说那阵子,她很向往草原和草原里身怀绝技的高人。这一次,她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渴望去走一走影子走过的足迹,而且说不定还能见到这个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十几年的男人呢!

    第一批去草原度假的行程终于敲定,安排在星期四出发,成员除了王敬亭、赵千惠、冷如菊、庞大海和卓尔之外,还有财务部的三个人,带队领导是贝海若。临行之前,徐思雨叮嘱卓尔不要只顾玩,要为领导服好务。卓尔又把徐思雨的意思转达给其余四个人,说出去旅行是对集体观念和服务意识的考验和培养。听完,冷如菊低声嘀咕起来:“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嘛,还那么多事,又是考验,又是培养,累不累?”庞大海一脸诡笑:“不让出去嘛,意见很大;让出去吧,意见也不小。”冷如菊挥了挥手:“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夏季的天气,说雨就雨,说风就风。天气预报也很奇怪,没事的时候,预报有雨准没雨;有事的时候,预报有雨一定有雨。星期三下午,大雨还真听从了天气预报的安排,哗啦啦下过不停。光下雨还好,一会儿却雷电风雨又闹麻麻呼啸而至。冷如菊在办公室里连声嚷嚷:“真背时,选这么个时候外出!”

    大家有些灰心,看来这次出行要被这场雨泡了汤。

    好在下班的时候,风停雨住,雷电遁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层红彤彤的微光,接着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卓尔匆匆吃完早饭,时间刚好六点半,她便拉着行李下了楼。

    公司送行的车已经等在了楼下。顺路接上王敬亭和赵千惠,汽车便往机场飞驰而去。七点十分,一行人在机场聚齐了。大家办理完托运,过了安检,安安稳稳等着登机。贝海若便和冷如菊、庞大海他们悠闲地聊起了天。

    本来行政部门要给贝海若安排头等舱,却被他拒绝了,说大家一起热闹些,比孤零零坐头等舱舒服多了。

    贝海若和卓尔的座位挨在了一起。

    他问她是愿意坐窗前还是过道边,卓尔说窗前。

    于是,二人调了一下位置。

    因为贝海若认识影子,而且长得和影子有几分像,卓尔对他便没了那种下属对上司的距离感和畏惧感。

    飞机正在做起飞前的加压准备。贝海若规规矩矩系好安全带,同她有一搭无一搭说话。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狂奔,腾地离地,失重之感让卓尔有些头晕。等飞机进入高空航道,她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此时,贝海若手里已经捧了一本《黄庭坚诗词笺注》,正专心地阅读着。

    “贝总还真对黄庭坚情有独钟呀!” 卓尔笑着说。

    贝海若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轻轻笑了笑:“也说不上情有独钟吧。只是没事的时候,翻翻闲书,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卓尔笑了笑:“坐飞机、轮船、火车、汽车,我都不敢看书,一看准晕菜。”

    “我倒还好,没啥反应。”他笑了笑,有点憨憨傻傻的样子,跟影子还真有点像。

    想起影子,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心里突然有点乱。这会儿,她还是微笑着问:“贝总,我们不会在草原上遇见你那个傻哥们儿吧?”

    他一时没回过神来,愣愣地问了一句:“哪个哥们儿?”

    “叫周什么来着?唉,就是给您寄碑帖的那个。”她耍了一个小小的伎俩,她当然知道影子叫什么名字。

    “喔,你是说周复朴呀。”他终于醒悟过来。

    他又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不准还真能碰见他,嗨,这小子神出鬼没的,今年雨水多,草原的草肯定好,我想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么个机会的。”

    她突然想知道他和影子在船上的事,便漫不经心地说:“贝总,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要不然您详细讲讲那次相遇的事。”

    贝海若嘿嘿笑了几声,便说起了那次坐船的经过。

    船经过武汉,贝海若正远望着传说中的黄鹤楼。

    一个扛着相机的家伙走了过来,看见他,顿了顿,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有没有搞错哟,这家伙怎么像是我哥?”听见有人说话,贝海若回了头,猛一看,还真吃了一惊,来人和自己还真有几分像。

    贝海若呵呵笑了起来:“还别说,你还真像是我兄弟。”

    来人傻傻一笑:“既然是我哥,您得照顾我一下噻。老哥,能不能给我腾个位置,我想咔嚓几张。”

    贝海若生性豪爽,痛痛快快地说了一声:“来吧,兄弟!”

    来人高高兴兴答应了一声:“好呢,老哥!”便毫不客气地扎在船边,没完没了地摆弄相机。

    就这样,二人便聊上了,来人说自己叫周复朴。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从崔颢聊到李白,从李白聊到李商隐,话题一会儿天南、一会儿海北,一会儿过去、一会儿未来,飞来飞去,从没有着过地。

    给贝海若印象最深的是,这个周复朴一说起崔颢那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和李商隐那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时候,眼睛里就隐隐闪烁着泪花。

    听到这里,卓尔心里隐隐有一丝莫名的痛,影子常年在外漂泊,乡愁是免不了的,而且肯定还有对他们那段刻骨铭心的日子的眷恋。

    “这家伙肯定是想家乡了。”贝海若说,“这点,我能感觉到。而且他说已经十几年没回过老家了,说是家里没了亲人,回去只是徒增伤感。”

    卓尔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也许真想回家看意看,只是下不了决心,或者老家有过什么伤心往事吧?”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

    贝海若笑了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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