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来攘往,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残月协同另一名年轻俊逸的少年,一前一后,穿梭在大街小巷,询问当地最大青楼的所在,一派纨绔子弟模样。
“朱颜楼。如此优雅的名字,怎得是个青楼。”二位立于朱颜居前门不远,望着门上的牌匾,残月不解道。
另一名少年,面如冠玉,眸若秋水,樱唇微红,清逸出尘,仔细一看,这不是秦碧落嘛!将青丝高高綄起,还真像个初经人事的俊美少年。“看来这卿玉阁的主人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她可不认为一个专营妓院赌坊的人是真的品性高雅。
“哟~二位公子是初次来我们朱颜楼吧?快请进!兰香~菊香~快来接见贵客!”眼见二人穿着不俗,气质高贵非常人可比,老鸨忙扭动着她略显粗壮的腰肢迎上前来,一脸媚笑,故作柔弱,就朝秦碧落身上扑去。
见状,秦碧落忙不动声色巧妙避开,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淡笑,眼底是一抹细微的嫌色。倒是残月不着痕迹替了上去,眼看老鸨的手就要搭上身子,忙朝她手上塞了一锭银子,道:“多谢。不必太客气。”唇边始终保持一弯不冷不淡的弧度,老鸨见状也不再多言,笑盈盈地将银子收入衣襟,吩咐兰菊二香将二人带去上房好生打点着。
“残月,你怎么这般熟络?”秦碧落不禁揶揄道。
闻此,残月竟微红了脸:“这些年跟师父下山时总能看到些,有钱好办事嘛。”
香闺房内,四人围桌而坐,两位如花美人斟酒斟得勤快,在二人耳畔软言细语,秦碧落很是给面子地将酒一饮而尽,左拥右抱,甜言蜜语,好不潇洒快活!这等美色才是青楼该有的风景,方才的老鸨又老又丑,实在与朱颜二字不相配!生平第一次逛妓院,她自然要好好享受,反倒这房里唯一的“真男人”残月,面对美色不敛不喜,只顾喝着自己面前的酒,神情淡然,只时不时附和几句。
“兰姐姐,你们这朱颜楼也是卿玉阁的产业吧?”尽管忙于享受美人在怀,碧落也不忘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打探卿玉阁幕后主人的消息。
青葱玉手抚上碧落,碧落也不作挣扎,反倒一脸欣然模样,唤作兰香的女子妖娆起身,一室脂粉香:“是呢官人。卿玉阁规模庞大,寒夜国几乎每座城里都有不少青楼归其名下,而且都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呢。”说罢便覆在秦碧落身后,为其揉捏肩膀,服务得甚是周到。
“瞧我们朱颜楼,不就是让客人满意么!是么,公子。”一旁的菊香接过话来,一个媚眼朝残月抛去。
“咳咳。”残月心下一怔,举起酒杯一仰饮尽,“是……是。”
“哈哈哈……小少爷,您的这位朋友好生腼腆啊。”
“他难得消受美人恩。哪像我!对了,姐姐们。你们可知卿玉阁老板是谁?”
兰香略一沉吟:“这……不知道呢。虽说是我们本归的老板,听说却是很神秘呢。莫说我们,就是朱颜楼的当家怕也不知道这幕后主人的来历。”
菊香轻启朱唇:“不过倒是听说沫言姑娘正在为幕后主人寻找血炎灵珠,小少爷,您要是能找到血炎灵珠,说不定能有机会见上主人一面。”
“说的倒简单,血炎灵珠世上仅有一枚,际遇难求。”兰香撇了撇嘴,不屑道。
“这倒不是,前些天我有个客人,说在翎王府上看见过血炎灵珠,不知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翎王府戒备森严,岂能轻易得手。”
秦碧落佯装无心,却清楚地记住了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别过头对着残月使了个眼色,残月微微点头表示了然,二人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
翎王府,血炎灵珠,不论真假,她必须去走一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虽不喜玄曦,但绝不食言。况且,那个翎王,乃王室之人,既然如此,他们的立场只有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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