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俊逸大步朝着书房走去,而书房中的冷侯爷来回的踱步,焦急万分。
“王爷,老夫有事说。”冷侯爷在看到凌俊逸踏进房门的那一刻,神色慌张,看了看他身后。
凌俊逸一挥手,花三郎立刻消失。
“燕王可知夜冷是何人?”冷侯爷在看到他的消失后,迫不及待的说道。
“噢?怎么侯爷知道他是何人?”凌俊逸深邃的目光变得精明起来。
“请饶恕老夫管教不严,如今此女犯下滔天大错,这都是老夫的责任,还望王爷开恩,不要禀报朝廷。”
“侯爷此话怎讲,本王听的不似明白。”
“既然如此,老夫就说了吧,夜冷,夜公子,正是老夫的小女——冷雅竹。不曾想老夫的小女会犯如此之错误。唉!都是老夫管教不严。”
“侯爷已经知道了,可否告知本王,侯爷是如何得知的!”
侯爷并未深究燕王的话,只好道:“是小女的丫鬟,青儿终于忍不住对老夫坦白了,丫鬟正在本府上呢。”说完抬眼,细琢磨凌俊逸的话。
“王爷,你……”
“是的,本王早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本王为何迟迟不肯把人交出去的原因。而她到现在还不肯开口说出毒药是从何来的。”
“你是说楚国众将士所中的毒吗?”
凌俊逸默然的点点头,“也许只要找到毒药的来源就会知道了是何人下毒而嫁祸于她了。”
“毒药是一个叫夜无双的姑娘给的,听说他们在吕梁的时候曾差点丧命,后来此女子给了小女他们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侯爷知道?”
“是的,青儿丫鬟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老夫了。不过此女并不像是下毒之人,应该另有其人。”
“侯爷何以见得?”
“老夫听了青儿丫鬟的叙述,感觉双儿姑娘不会陷害她们的,如果想要陷害她们,早在她们被人绑架欲以杀害之时就不会出手而救了。”侯爷把从青儿丫鬟哪里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燕王爷。
听过之后的燕王爷,也确信如此,可是到底是何人所为。
“明日就是交人之期,如今即使我们知道她是被人陷害,被人冤枉的,可是终究没有抓到凶手,这如何是好。”
“燕王,可否让老夫见见小女。”
“可以。”
凌俊逸把侯爷带入地牢中,后离开了,留给了她们父女二人一些时间。
“雅竹。”冷侯爷在看到小女时,眼睛红润,声音哽咽地喊道。
“爹。”冷雅竹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
二人一番哭诉之后,心情平复了不少。相互劝慰了一番后,冷侯爷不舍的离去。
因燕王凌俊逸没有审问出真正的凶手,夜冷被处以斩,正午时分,夜冷被押往刑场。
燕王是私自关押夜冷的,所以她的身上并未有任何的伤痕,衣着整洁,不凌乱。
而刑场上,早已聚集了赶来凑热闹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相似好久的刑场都没有斩首人了,大家情绪高涨,激动万分。
夜冷被绑在了邢台上,侩子手站在她的旁边,手捧大刀,只等一声令下而行刑。
不多时,监斩官手捧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夜冷欲以挑起两国纷争,故投毒至楚国众将士一百多人而死亡,为避免战争给百姓带来生灵涂炭,特此处斩夜冷,……”以平息战争,给楚国一个交代等等;
而台上的夜冷冷眼看着这些,听着他们冠冕堂皇的词,心里一阵冷笑,挑起两国纷争?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此魅力,可以让两国纷争。
抬头仰望天空,看着头顶的烈日,心中一片宁静,而后视线扫过人群,想要寻找着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可是,不远的人群中,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直直的,带着恨意。
监斩官抬头看看烈日偏过午时之后,下令处斩,一个斩字顺手中扔出。
侩子手在得到命令之后,拔掉了她身上插的犯人木板,手中的刀快速落下,一阵狂风刮过,吹的人眼睛迷离了,无法睁开,平静之后,侩子手举起手中的大刀挥舞着砍下,人头落地,一腔热血溅起一地。
突然,雷声轰轰,闪电疾驰,雷雨倾盆而下。
顿时,人心慌乱四处逃窜,因雨势之大,很多人来不及躲闪,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霎时,地上的血腥味被渐渐淹没了,空旷的刑场上只有阵阵的雨声而落。
仿佛刚刚的一场处斩并没有出现而已,冷冷的空气中早已不在残留有血腥的味道,而是传来一阵阵的清凉。
凌俊逸坐于书房中,听着滚滚而来的雨势,走到窗前,望着秋叶片片而落,思绪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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